“我不知道……呜呜……你……还是丢下我了……姐姐……”
“姐姐?”张云海越听越迷糊了,这讲不通啊?关二爷的大刀斩了一只黑猫,而黑猫是个不平凡的存在,而她似乎把什么重要的东西传给了自己。难道我身上的变化是那黑猫传给我的?可是既然黑猫那么厉害为什么躲不开那一刀,又为什么传承给我呢?
“这讲不通的啊。”张云海疑惑道。
“不要问我……我现在很乱……姐姐是这世上最独特的存在,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她的深意……”
“你能告诉我她是什么吗?”张云海轻轻询问道。
“我不会让你知道的……”小狐狸再次大哭了起来,“我翻过……那么多……界,把自己……跌……这样,都是为了寻找你……呜呜。”
看到小狐狸实在哭的悲伤,甚至语无伦次,张云海也不再多问,只能默默的陪在她身边,努力用自己浅薄的认知,去揣测可能的真相。
然而,一无所获。
终于,小狐狸不再哭了,也没有了最开始的自信,用它哭的通红的眼睛,愣愣的看着张云海。“姐姐它……不在了……我也无家可归了……。”
张云海知道失去亲人的无助,心疼的把小云湖抱了起来,放到自己肩膀上,“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你没有了姐姐,还有我……走,我们……回家!”
小狐狸蹲在张云海的肩上,喃喃自语,“我……该怎么办?”
“小家伙,人生总会经过失意,就像这夜晚,总会过去。你看那东方,当启明星升起,又是崭新的一天,生活还得继续啊。”
张云海轻叹了口气,“你姐姐在天之灵,也不会看到你一直消沉下去的。”
“云海……”
“嗯?”
“你……真不擅长安慰人……”
“唔……”张云海轻轻弯了弯嘴角。“你不是说,我是你姐姐的传承吗?那就把我当成你姐姐吧,咱俩相依为命……”
过了好久……
肩头传来一声轻轻的回应,“嗯!”
一步一步捱下山岗,张云海悄悄的翻墙回到家里,他听见阿爷阿妈屋子里传来起床的声音,连忙几个闪身回到自己屋里。
把小云湖放到一旁的枕头上,张云海躺在了床上,却是久久没有睡意。
自己身上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这个谜一般的小家伙到底是什么?还有村子里那几团阴气是怎么回事?
无数个谜团如浆糊一般,塞进了张云海的大脑,最后凝聚成一声叹息,老办法,既然想不通,那就不去想了,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也许是哭了太久,小云湖已经沉沉的睡去了,还有轻微的鼾声。
张云海也把被子蒙到头上,缓缓睡去。
梦里,他回到了九年前的县高中,温暖的阳光,轻飘的柳絮,一切那样的朝气蓬勃。
一个浅浅酒窝的姑娘骑着一辆淡粉色自行车从他的身边路过,明媚又绚丽,她冲他浅浅点头,淡淡一笑……
就是这浅浅一笑,已经足够他一梦很多年……
张云海缓缓从梦里醒来,轻轻叹了口气。
十梦九有你,为何十年久不遇……
他已经忘记自己多少次做过这个相同的梦。大概,每个人在少年时都会遇到一位姑娘,她的一颦一笑都会刻在他的心里,成为他一生的羁绊。
纵然望穿秋水相思成疾,大概对方也不会知道的吧。
……
缓缓睁开眼睛,一只漂亮的火红色小狐狸正盯着自己。
吓了一跳,张云海下意识的晃了晃脑袋,这才回想起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
“小湖……大清早的你能不能不吓人呐。”
云湖舔了舔嘴巴,“现在可不是大清早了?”
张云海抬起头,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已经攀上了屋顶。拿起手机一看,“嚯,已经中午了。”
“饿了吧,小湖,咱们去看看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套上外套,张云海拿起牙膏牙刷向院子里走去。阿妈正在小饭屋拉着风箱,不知锅里正做着什么美食。小云湖蹲在张云海肩上抽了抽鼻子,一脸的陶醉。
“阿妈,都这么晚了怎么没喊我起床啊。不是您风格啊……”张云海凑了过去。
“起来了?”阿妈边往土炉子里塞着木柴一边指着另一间北屋,“你阿爷说你昨天开了一上午车,中午还喝了那么多酒,就没让我叫你,再说咱家都忙的差不多了!你个子高,一会挂上灯笼贴上春联就齐活了。”
“嗯!”张云海应了一声,就要去储藏室找灯笼。
“先去吃饭,在屋里的桌子上。”阿妈转过头,“唉,大海,你脖子上是个啥?”
“呃,我养的,好看吧!”张云海把牙刷塞到嘴里,含糊说着。
“是挺俊的,你这娃,大黄死的时候你不是说再也不养动物了吗?”
张云海涮了涮嘴,辩解道,“都过去多少年了!再说阿爷还说要戒酒呢,昨天顶数他喝的多。”
“对了,阿爷呢?!”张云海打量一圈,中午吃饭的点了,父亲居然没在家。
“哎。”阿妈停下手中的风箱叹了口气,“别提了,冬天就是老人的一道坎,你早上起来的晚,不知道。村里的丁老太爷,和李家老婶子昨晚走了……”
张云海暗道不妙,看了小云湖一眼,“难道和那阴气有关?”
云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