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梁俊今天的心情宛如过山车一般。
昨晚夜探皇城,整个过程虽说起来惊心动魄。
好在终归是有惊无险完成了自己“东人西调”最关键的一步。
只要有了梁老三的调令,雍州派兵前来接走百姓,这事也就算告一段落。
进了长安城会发生什么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梁俊心情大好,难得说了一上午的书,好心情还没延伸到下午,大皇子就突然杀了过来。
让梁俊心里很是咯噔一下,有点叫糟,这要是一窝端了,自己哭都没地方哭去。
谁知大皇子不仅不是前来找茬的,还给自己带来了大礼。
梁俊看着桌上这几盘菜,心情很爽,可爽完之后,泛起了嘀咕。
大皇子平白无故送自己这么一份大礼,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眼前这位乃是鼎鼎大名的秦始皇,统一六国的人物,虽说比自己少了上千年的历史格局和时代眼光。
但终究是人中龙凤,如今长安城内群雄争霸,谁都有自己的底牌,这些种子可以说就是秦始皇的底牌,他会好心送给自己?
光是红薯种子的价值都能抵得上整条丝绸之路,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梁俊抽着烟,大皇子也叼着烟卷,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抽的不亦乐乎。
梁俊许久没抽,头半根抽完脑子晕晕乎乎,缓了缓神才恢复过来。
再看大皇子,俨然一副老烟q的架势。
“皇兄,这第五层是装的是什么?”
走一步看一步吧,别管大皇子有何居心,这些种子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得攥在手里。
梁锦熟练的弹了弹烟灰道:“那位送我这些种子的先生,也就是太子的同乡,曾经说过,这第五层的东西乃是他专门为你准备的。”
“为我准备的?”梁俊有些狐疑,这人是谁,难道是认识自己的人?
“也不能说是为太子准备,那位先生说,日后遇到同乡,这第五层种子是否出世就让同乡来决定。”
听梁锦这样说,梁俊心里想到一个东西。
罂粟!
“这第五层的种子,莫非是罂粟不成?”梁俊睁大了眼,除了罂粟,梁俊实在是不知道还有什么植物的种子会放在烟草下面。
梁锦点了点头,道:“没错,太子果然聪明。这第五层的东西,那位先生叫他罂粟。”
一根烟已经抽完,梁锦熟练的从袖筒中拿出一盒,抽出烟,点上火,吸气,吐气,一气呵成。
看的梁俊直咽口水,老哥烟瘾挺大的啊。
“那位先生游历海外数年,据他所说,这是世界上最后一颗罂粟种子。”梁锦吐了个眼圈,道:“是留是去,太子决定。那位先生临死之前说,若是太子打算留下来,一定不要在炎朝境内种植,让罂粟之花开遍大不列颠,以报当年鸦片战争之仇。”
梁俊看着食盒愣愣的不说话,这位同行看来也是个愤青,临死遗言气性还那么大。
想到此,梁俊不由得有些动容。
一下子想到了当年自己青葱岁月。
“敢问皇兄,这位先生尊姓大名。”梁俊低声问道。
梁锦道:“这位先生说名字不便告诉同乡,以免吓到你。”
梁俊噗嗤乐了,点头道:“也好,既然先生不愿意说,梁俊也不强求。”
梁锦颇有些感慨,道:“据这位先生所言,前世他乃是农业大学出身,来到此世之后托生在一户渔民家中。在炎朝待了一年,然后随穿出海,在海外漂流八年,找齐了这些种子方才回到炎朝。”
梁俊见梁锦言语之中也颇为沉重,显然这位始皇帝和那位先生私交不错。
“只可惜啊,海外八年,先生身染重病,好不容易到了长安,原本想将种子交给朝廷。到了长安之后却一病不起,机缘巧合之下,我便与先生相识,先生那时已经病入膏肓,我寻遍名医也只无济于事。”梁锦说到这,悠悠的叹了口气,无尽的惋惜。
梁俊也对这位老乡佩服万分,这个朝代以一介布衣出海,还能活着回来,当真是命大。
更不要说出海寻种子,乃是为了炎朝百姓,这种风骨和胸怀,确实让人敬佩。
“所以,这最后一颗罂粟种子是留是去,太子殿下定夺吧。决定之后,我们再说后面的事。”
梁锦说完,又点上一根。
梁俊皱了皱眉,老哥这是没见过世面还是烟瘾太大,这一会功夫三根烟就下去了。
是去是留,这当真是个难题。
如果留下的话,在玩意在自己手上,必定会发挥出十分巨大的作用。
可一旦留下来,无疑是打开了潘多拉之盒,后患无穷,一旦落入有心人手里,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沉默了很久,梁俊一咬牙道:“对付大不列颠,我自有法子让他们血债血偿,这玩意不是好东西,留之不得!”
说完拿起火折子打开食盒就要把罂粟烧了。
盒子一打开,梁俊愣住了。
食盒最底层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啊...”
梁俊随即反应过来:“依着梁锦所说,那位先生定然是个心怀天下的人物,又是农业大学出身。这罂粟的危害他最清楚不过,如何能够从没见过面的老乡决定。”
梁锦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太子殿下果然没有让我看错,那位先生也说,太子若与他是同乡,必然能完成他的心愿。”
梁俊皱了皱眉,听出了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