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静似笑非笑,又似点头又摇头,将茶壶放下,道:“小生早就知晓。”
“啊,先生从什么时候就知道了?”梁俊心道果然如此,诸葛夕都知道,刘文静身为他的师兄,如何不知晓?
“从太子还没来到这个世界,小生就已经知晓。”刘文静的话直接让梁俊呆呆的站在那儿,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那,那么,那么早。”梁俊一脸的惊讶,随即想到了诸葛夕在含元殿里说的话,像是明白过来。
刘文静看着他,露出善意的笑容,道:“殿下刚刚还让小生莫要惊讶,怎么自己却这般模样,未免有失君体吧。”
梁俊尴尬的笑了笑,刘文静却一本正经的打趣道:“殿下,小生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小生可以的每一句话都是肺腑之言。”
“e...先生,你这有点不厚道了。”梁俊哪里听不出来刘文静在重复自己刚刚给他说的话。
这么一打岔,原本有些尴尬又僵硬的气氛瞬间缓和了很多,话说到这一步,梁俊也恢复了正常,再看刘文静也就没有了之前的担忧。
“那先生就说一说吧,这等绝密之事是如何知晓的?难不成先生也是?”梁俊眼睛一亮,没想到了,刘文静你小子隐藏的够深的。
刘文静见梁俊误解,连连摇头,哈哈一笑道:“殿下误会了,小生却无殿下这般机缘。”言语之中透露出些许羡慕。
“哎,什么机缘不机缘,都快乱成一锅粥了。”梁俊由衷的感慨一番,打来到炎朝,自己的神经一直绷着,虽然前世里做卧底也是一直不敢放松,可好歹还算快活。
大海之上自由自在,心烦意乱的时候,站在船上往海中一跳,面对着一望无际的海洋,感受着自身的渺小,那点紧张也就被海浪冲刷而去。
可身在炎朝,说话做事全都不自由,这让野惯了的梁俊十分的不自在。
“难道诸葛先生说的事并非妄言?”梁俊试探的问道。
“哦,我那师兄又说了什么?”刘文静反问道。
梁俊简单的将诸葛夕昨日在含元殿里说的话复述一遍,刘文静听了恍然大俗,随后看着一脸询问的梁俊郑重的点了点头。
“难不成,难不成这世间当真有活了千年之人?”梁俊瞪大了眼睛。
刘文静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小生的授业恩师,丘山学院的夫子便是。”
这个答案并没有出乎梁俊的意料,他早就对此有所怀疑,见刘文静亲口承认,梁俊反倒是安下心来。
“也是,既然能有穿越之人,为何就不能有长生之人?”
这种设定听起来似乎匪夷所思,可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梁俊反而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震惊。
“但不知尊师乃是何方神圣?”梁俊的心又提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刘文静。
“当朝礼部尚书左大人前一世时曾对恩师有过这样一句评论,天不生夫子,万古如长夜。”
刘文静说这句话时,不由自主的昂首挺胸,眼神之中充满了梁俊未曾见过的光芒。
“果然是他,果然是他。”梁俊连连点头,自打昨日里诸葛夕说了这事之后,结合刘文静和诸葛夕平日里的一些话语,梁俊心里勾勒出一个人的面貌了。
能够教出刘文静和诸葛夕这样的天纵奇才,想来也只有那位圣人。
“说起来,小生与左尚书到还算是同门师兄,前几日入他府中并未相认,日后他若是知晓,只怕少不得要责骂与我。”刘文静轻声笑道。
梁俊被这话勾起了心弦,眼睛一转,八卦之心徒然升起,看着刘文静道:“既然左尚书曾是夫子的弟子,那这一世的历史之中还有哪些人曾拜在夫子的门下?”
既然确定了夫子就是那位圣人,旁人是活到老学到老,以那位的性子还不得是活到老,教到老。
刘文静也没想到梁俊会问这问题,想了想道:“夫子这些年来倒是有不少身份,有些确实还被记在史书之上,若说我们这一门内名气最大的师兄,还属于汉之张良,蜀之孔明。”
梁俊跟着点头心道:“原来黄石公和庞德公也是这位大佬的马甲,看来日后有机会得想办法去丘山一趟,把这位大佬请下山来。日后要动教育改革,朝中上下这帮儒生谁敢有个不字,腿给他们打断。”
面上露出十分开怀的欣喜,刘文静有些好奇的看着梁俊,不知道这位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刚想说话,只听文渊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见了二人面色有些沉重:“兄长、军师,出事了。”
梁俊直皱眉,还能不能让人消停一会了。
“怎么了,七皇子将手下的锦衣卫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