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梁羽开始欣慰,梁俊话锋一转道:“可那又如何呢?老了老了,当了几十年的皇帝,到最后还不是临老昏庸,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开始了瞎作。”
梁羽的脸色也跟着阴沉起来,端起茶杯又放了下来,可他又不能上去堵住梁俊的嘴,只能接着听下去。
梁俊察觉到梁羽的神态变化,道:“老六,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辈子我既然是你哥哥,当哥哥说几句话你就听着。”
梁羽唯恐梁俊或者其他人再把自己弄死李建成的事翻出来,强压着性子道:“太子但说无妨。”
“这才像话嘛,我之前还给军师说,咱们这帮穿越者里我最忌惮的就是你。一来你打仗厉害,这不用我多说,老七你熟读历史应该知道你六哥的本事。”
要说治国,或许梁植还有些不服气,可若说到行军打仗,对于这位现在的六哥前世的秦王李世民,梁植还是心服口服的。
“太子所言极是,若是行军打仗,在场的诸位绑在一起,只怕都不是六哥的对手。”
恢复过来的韩励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不以为然,场上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梁植的观察之中。
一见韩励这种表情,梁植轻声一笑,道:“韩尚书你还别服气,若是六哥活在你那个时代,代替你的位置,早就把刘备孙权灭了,哪还有什么三国鼎立的事。”
众人都是心高气傲的主,谁也不服谁,韩励吃了梁俊的亏,也懒得在这种事上逞口舌之争。
方护也是一脸的不在意,看着众人心道:“那是你们不知道老夫的兄长也来到了这个朝代,秦王再是了得,行军打仗之上还能比得过我兄长霍去病?”
梁俊接着道:“老六,我顾忌你的第二点就是你很听劝,一个人尤其是皇帝,有时候很容易膨胀,尤其是取得一定的成绩之后,更是容易刚愎自用。所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你能听劝,在这一点上是十分可怕的事,可以说,本王在这上面一直在像你学习。”
梁羽聪明过人,知道梁俊现在越是夸自己后面的话越是难听,只得皮笑肉不笑的不发表任何言论。
果不其然,刚说要像自己学习,梁俊的话锋又转了:“可你说你老了老了都干了什么事?又是大兴土木又是沉迷女色,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这帮封建社会的统治者们怎么就那么喜欢盖宫殿,你老了喜欢盖,韩尚书更是作,江东和西蜀俩敌人还没搞定呢,又是修铜雀台又是吟诗作对。咱们家老大修长城,那是为了抵御匈奴,你说你们睡觉也超不过棺材板那么大的地,干嘛劳民伤财修那么多宫殿?”
这个疑问梁俊早就想问了,这帮人是吃饱了撑的么?修那么多宫殿有他娘的什么用,睡在这么大的宫殿了不觉得慎得慌么?
梁羽等人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梁俊,难不成告诉他老子乐意修,看着就爽?
梁俊也不想知道答案,接着道:“你不顾百姓死活修宫殿也就修了,沉迷女色也就沉迷了,可你怎么也开始想着要长生不死了?你年轻的时候不还笑话咱们老大找不死药,怎么你老了老了,也开始真香起来?”
“咋样,不死药没找到,水银丸子吃了不少,五十多死死了吧。你这一死不要紧,媳妇成人家的了,万里江山也不姓李了,你说你图什么呢?”
梁俊一边说一边感慨,一边感慨一边说,全然不顾着一旁的梁羽整张脸都气绿了。
“所以说,方阁老,这皇帝是最要不得的东西。你想想天下万民生死全都在一个人喜怒之间,这得是多大的威胁。”梁俊煞有其事说道。
方护对梁俊这些话十分的不赞同,但还是想听他说完,问道:“依着殿下之意,又该如何?”
梁俊道:“自然是选举了?选总统或者其他名称,也就是权力被关进笼子里的皇帝吧。最多当十年,十年之后直接卸任,然后大家伙再选一位总统出来,这个总统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能是前总统的儿子。”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太子在这一本正经的说来说去,这不就是禅让么?
梁俊见众人一脸的奇怪,道:“诸位意下如何?”
“咳咳,殿下,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还是说一说行商份额的事吧。”
还能意下如何,你这政治白痴说出来的话果然是不能信。
改制这事,你赶紧还是拉到吧,咱们说正事要紧,还不要皇帝,不要皇帝这天下百姓还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