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自小就孤身一人学艺的文渊心里十分的感动。
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文渊和梁俊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自己这位二哥做的所有的事,文渊都看在了眼中,记在心里。
在天阳县当差的时候,文渊见多了民间的疾苦,官场的黑暗,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能为百姓们做些什么。
如今自己这个二哥虽然做事有时候很是荒诞,但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百姓。
赚的每一分钱全都花在了百姓的身上,有时候文渊都觉得自己这位太子二哥吃穿住行实在是太寒酸。
这样的梁俊在文渊心里,早就成了一生追随的目标。
虽然知道现在不是杀程经的时候,但只要梁俊决定了,就算是杀光军机处的人,文渊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一听文渊在一旁拱火,刘文静有些着急的看着梁俊。
唯恐梁俊在气头上一声令下让文渊去杀程经。
文渊的本事刘文静是再清楚不过,放眼天下,能胜过文渊的人基本上没有。
这个杀星若真是要取程经的性命,简直是易如反掌。
“殿下三思啊。”刘文静声音之中有些着急,他最害怕的就是这种情况。
道理梁俊都懂,局势太子也看的很清,可他还是要干自己最不愿他干的事。
梁俊看了看刘文静,沉声问道:“军师,你劝我乃是你的职责,我也知道现在杀了程经弊大于利。但咱们这次进了长安城,是为了什么,军师可还记得。”
刘文静缓缓的点了点头,道:“记得,咱们进长安城,乃是要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梁俊嗯了一声,又道:“先生说的没错,最开始的时候上天让我来到炎朝,本王始只知道躲避,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自从去了雍州之后,见到了炎朝百姓生不如死的日子,本王就暗暗下了决心,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将这帮欺压百姓们的贪官污吏杀尽,让百姓们活得有尊严,最不济也是让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不再担心明日是生是死。”
“咱们回长安之前就知道,这条路必然是艰难险阻,如今刚见到成效,军机处这帮人就要杀我。我死了无所谓,只是大业未成,百姓们依旧在水深火热之中。忍辱负重这个道理我知道,可军师有没有想过,咱们若是忍下了,他们更加的变本加厉,肆无忌惮,今日敢杀我,明日便敢杀你,后日我东宫之下人人自危,自己尚不能救,如何救天下百姓?”
上官瑞鹤也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听了梁俊的话跟着点头道:“殿下说的没错,自打进城以来,咱们与军机处还有皇帝之间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结局。此时杀了程经虽然可能让咱们在长安城的基业毁于一旦,但好在东宫的根基在雍州,长安城里还未成气候,此时与他们做个了断,成了,海阔天空,败了,咱们也有退路。”
顿了一顿,沉声道:“总比咱们在长安城经营好了之后再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损失小的多。”
刘文静没有说话,心里盘算着梁俊和自家师弟说的话。
他们俩说的也很有道理,太子被刺杀,若是这件事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放过去,只怕日后会有更多的麻烦,反而对东宫大业不利。
可若是当真像他俩所说要拼个你死我活,就算能够全身而退,但这长安城的基业可算是全毁了。
实在是不甘心啊。
刘文静思索再三,咬着牙冲着梁俊拱手道:“殿下,小生既然是东宫军师祭茶,又蒙殿下信任,担任东宫首席谋主。杀程经之事实在是有些意气用事,再者没有证据证明程经便是刺杀殿下的主谋,若是贸然杀之,只怕东宫更加被动。”
场面一时僵持起来,梁俊看着满脸决然的刘文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好。
杀与不杀都有道理,杀有杀的好处,不杀有不杀的好处。
可若是不杀,人都欺负到自己头顶上来了,自己身为穿越者,如果把这口气咽下去,实在是不甘心。
可如果杀了,不说冷了刘文静的心,接下来要面对的狂风暴雨只怕也会让东宫损失惨重。
好在梁俊虽然性格有时候偏激,却和梁羽一样,是个能听进去劝的人。
脑子里衡量着杀与不杀的后果,慢慢的理智的天平倒向了不杀。
“军师,你再给本王一个不杀程经的理由。”
梁俊思来想去,压住心中的不甘,缓缓的说道。
刘文静见梁俊松了口,知道太子不打算杀程经了,这是给自己找台阶下。
刚想开口,只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太子殿下,妾身给你一个不杀程经的理由如何?”
四人寻声望去,只见一身紧身戎装的李秀宁俏生生的站在书房门口,一脸英气的看向梁俊。
只是这一眼,梁俊等时就愣住了。
大当家的,真是越发的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