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说阿真他不会真的偷钱了吧?”刘安半信半疑地问。

“我也不知道,但既然掌柜都这样说了,那应该是真的吧。”张泉水也很纠结。

邓全很是生气地站起来说:“都相处这么久了,阿真是怎么样的人你们还不了解吗?他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吗?”

他是真的不相信阿真会这样做,因为他是跟阿真接触最多的人。

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一个人是真心还是假意,时间一长总能看得出来。

不管是算盘也好,做帐也罢,阿真是真的毫无保留地在教他。

而且他看得出来,阿真虽然表面上好说话,但其实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

他以前为什么很少跟张泉水他们三个出去玩?不是不想,而是因为他身无分文,不想老是白吃别人请他的东西,所以才不愿去。

直到掌柜给他发了工钱,他有钱回请别人了,这才时不时地跟他们出去。

实际上邓全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因为他每月能拿到手的只有一点点钱,所以他不敢乱花全都存了起来。

他不是不想看张泉水他们买的话本,而是他本身就没有份出钱,如果就这样厚着脸皮去看的话,等于在占他们便宜。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这样做。

将心比心,所以他不相信像阿真这样自尊心这么强的人会去做偷钱这种勾当。

“可是银票的确是从他房间里搜到的,这个要怎么解释?”

“他不是跟掌柜解释过了吗?那是他自己写话本赚到的钱。你当时不也在场听到了吗?”

“我不是不想相信他,可这种话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嘛。他才几岁啊,就能写话本?而且话本是这么容易写的吗?真的这么容易早在有大把人去写了。还有,那可是一百多两银票啊,写什么话本能赚这么多钱?”

“阿真跟我们不一样,你忘了他的心算有多厉害吗?这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事吗?掌柜以前也说过,阿真是个神童。既然他是神童,那他会写话本又有什么出奇的?”

“就算你说得有理,我还是很难相信。”张泉水嘟囔着。

一直没出声的张大春抓着头说:“其实我也觉得阿真不像是这种人。他人很好的。”

张泉水叹了口气说:“我也希望阿真不是这种人。但我们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呢,关键是掌柜不信啊。你也听到了,掌柜说会再给阿真两天时间考虑清楚,如果到时阿真再不老实交待的话就会报官处理。”

邓全瞪了他一眼,“说来说去你还是不信他。他不是都把缘由说出来了吗?你还让他怎么老实交待?”

就在这时,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冷笑,“一群蠢货,到现在还在为那种小贼辩解。”

三个人一看,说话的人正是刘长东。只见他正一脸不屑地看过来。

邓全板着脸说:“刘长东,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你别乱叫。”

刘长东鄙夷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想为那小子狡辩?你现在还不懂吗?那小贼平时就是用一些小恩小惠来笼络你们,让你们以为他是个好人。”

“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以小人之心度别人吗?还有,我早就想问了,你为什么会知道阿真房间里有银票?”

“我不怕告诉你们,就在几天前,我看到小子很晚才回来,而且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我觉得事有蹊跷,于是就跟过去弄开他房间的窗纸看他究竟在干什么。结果我看到那小子很小卸西藏了起来。

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于是找机会趁他不在的时候进入他房间,这才发现原来他藏起来的竟然是几张银票。我赶紧把这件事通知掌柜,终于把这偷钱的小贼给捉到。”

邓全冷哼道:“我很怀疑,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米店着想,还是为了报私怨。”

“我当然是为了米店,你别含血喷人!”

“哼,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懒得跟你们这些冥顽不灵的蠢货计较。”刘长东十分恼怒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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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被关在柴房里的池非并没有睡着,他在想这次的事。

这次的确是他大意了,竟然没有察觉到刘长东这个小人在跟踪他。

事情到了这一步,再怎么解释也没用。

刘掌柜已经认定钱是他偷的,这样下去只能等见官了。

在没还自己清白之前,他不能走,否则会被当成畏罪潜逃。这样他之前的所有努力就全部白费了。

再加上他刚刚才完成《梁祝》这部小说,他不能让这个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的故事留下污点。

所以他现在除了等以后没有别的办法。

想着想着,他的肚子又咕噜咕噜地叫起来。

这也难怪,直到现在他连晚饭还没吃呢。

就在他想用睡眠来忘记饥饿时,忽然听到门外有人用压低的声音叫他,“阿真,阿真,你听到了吗?阿真。”

池非一听是邓全的声音,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我在这里,是全哥吗?”

“对,我是邓全。你饿了吧?我给你带了几个馒头过来,你到窗口那边接着。”

“好,谢谢你了,全哥。”

邓全一个接一个地从很小的窗口处把三个馒头逐一抛进来。

接到馒头后,池非忽然灵光一闪,立刻走到门边对邓全说:“全哥,有件事我想拜托,请你一定要帮我。”

“你说吧,我能帮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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