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黄头发的小孩伸着手,讨要着这颗星星。
雷雄笑着把星星给了他,发现刘继山正拿着衣服把这些钱收拢在一起,说:“够我们住几天旅馆和吃几天饭了。”
雷雄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自己只是武瘾上来,随兴练了一阵,却收到个这样的结局,而为了避免有可能风餐露宿,虽不是他本意,也只好收受了。
他不由得想起初到南方时,三个人举目无亲、身无分文,成人杰曾让他卖艺挣钱,他断然拒绝,那情景历历在目。而今天,在这去国离乡三餐不济的时候,只有无奈地自嘲了。
刘继山跟他多日相处,也知道了他的秉性,说:“你不要一根筋,气节顶不了一餐饭。”
人们掌声不断,雷雄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出,他们意犹未尽,还想要自己继续表演。
一个白皮肤的卷发青年跑到他身边,恳切地望着他,说着外语。
刘继山说:“他说要跟你学功夫。”
雷雄心中的不快一扫而光,点头说:“好,只是我们目前居无定所,我不好教你。过几天,你可以到华越餐厅来找我。”
还有几个外国人,也学着雷雄刚才的样子,伸展了手脚,做着各种动作。但他们没有一点基础,因而做出来的动作就像猴子一样滑稽。
雷雄忍不住一边给他们纠正,一边自己做着示范。
突然,两声呼哨响了起来。两个警察往这边赶了过来,大声地叫着,驱赶着聚集的人群,他们以为这是一起恶性事件。
刚才想要学功夫的那个青年跟警察解释了一番,警察们看到雷雄,说:“又是你?”
雷雄说:“不错,我来到你们国家,就只有两个愿望,一是找回我们的国宝,二是发扬中国功夫。”
刘继山帮他翻译了,一个警察说:“你赶快走开,你这两件事情我们都帮不了你,这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事情,你要找到专门的组织来协调。”
雷雄悻悻地离开,人群很快就散开了。
两个人找到一处旅馆,然后饱餐了一顿,看着外面清冷的天气,只得在旅馆休息。罗达里洲是一个华人比较多的地方,大部分华人都回到了祖国过新年,因此这个面积虽然不大但很繁华的小洲,一时间显得有些寂寥。
雷雄思考着警察的话,知道目前凭借自己的力量,实在太微弱了,必须依靠国家这个强大的后盾作支撑。
雷雄拿出那本《清霞全谱》,从头到尾地翻阅着,想起自己从幼时便受到六曾祖雷执的暗中教授,一直到进入赤山武术学校,夺得两个第一的比赛冠军;然后来到南方,历经三年,任振飞武馆的馆长;在此期间,遇到了很多人,有敌人,有朋友,有知己,有恋人,更找到了自己的生身父母,也经历很多奇遇,使自己不断地成长和进步,这些都莫不都跟自己的意志有关。现在,又把自己置身于一个更艰难的环境中,还是因为自己的意志和执念。
他把那一只小小的绣花鞋拿了出来,抚摸着上面的一针一线,脑海里尽是燕舞的一笑一颦,心中一片柔软,又是甜蜜,又是苦涩。
刘继山却是毫无心事,只管白天到了点就吃饭,晚上到了点就睡觉。他知道离开了雷雄,他也无路可走。早先认识的一些外国朋友,慢慢地都知道了他的人品,他没有更好的文物古董来路,而且也知道他沦落到一文不名,因而都不再搭理他。对于他来说,眼下有吃饭和睡觉的地方又没有人抓捕他就足够了。
接下来的几天,雷雄每日只是练功和学习外语,累了就在旅馆休息,养精蓄锐,自感又是精力充沛,对任何事情都充满了无限的信心。
在他们的生活费刚好用完的时候,华越餐厅的门打开了,谷帅康和他的帮工们都回来了。很多华人也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罗达里洲又渐渐地热闹起来。
雷雄来到华越餐厅,对着刚放下行李的谷帅康说:“谷大哥,新年好!”
谷帅康惊喜异常,说:“兄弟,你出来了?”
雷雄笑着说:“你没想到吧,我是吉人自有天相。”
谷帅康拍着他的肩膀,说:“我们都以为你出不来,早知道这样,我这门就不锁了,你们这几天怎么过的?”v首发
雷雄说:“小事!我们现在好得很。”
谷帅康说:“这次在飞机上,我还遇到了几个人。跟他们聊起你来,他们竟然也认识你,看来,你也算是个大人物了。”
雷雄好奇地问:“大哥笑话我了,他们是谁?人呢?”
谷帅康却卖着关子,说:“他们现在在旅馆,明天你就知道了。”v手机端/
雷雄思来想去,却还是想不起会是谁,于是也不再问,就和帮工们一起动手,把停顿了多日的餐厅恢复成营业的样子。
到了第二天,谷帅康早早地起来开了门,却没想到雷雄也早已起来了,正在餐厅的门外练着功夫。
谷帅康说:“兄弟,别练了,你昨天的问题马上即将见到答案了。”说罢手往前面一指,只见一队穿着红黄相间的服装的人们满脸喜气兴高采烈地往华越餐厅走来。
雷雄认出来了,原来领头的是狮队的队长全容,还有胡兴元等人。两个人各托着一只狮头,身后的人们把狮身托着,队伍整整齐齐兴致勃勃地前进着。还有几个人在一旁敲锣打鼓,节奏响亮,铿锵有力,使得整个队伍士气昂扬,他们鲜明的服装在朝阳的映照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狮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