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以后,这位王后娘娘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怕是王上也不会有半分责怪吧。
想到这里,轻言清澈的眼睛逐渐变得深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连傅啸什么出去都不知道。
萧素看着出神的轻言,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等轻言抬头的时候,就看到萧素的一脸笑容,却是吓了她一跳。
“主子,您什么时候站在奴婢前面的?”
“就刚刚啊。轻言刚刚在想什么?就连傅啸出去,你连行礼都忘了?”
轻言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真没有了傅啸的身影,又看到萧素审视的眼神,轻言不敢再放肆,立即跪在萧素脚边,“奴婢该死,奴婢刚刚在想若是主子和王上明日走了,其他人要是察觉了该怎么办?”
“轻言,这是你们王上该操心的事情,不过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有个好办法。”
“轻言与我的身形不差,不如接下来就让轻言替我呆在这黄金轿中?”
“这,这奴婢不敢。”
“不敢?我看轻言敢的很,刚刚轻言所想可比这个大胆许多不是吗?”
轻言猛然抬头看到的是萧素玩味的眸子,一阵阵冷汗浸透了自己背后的衣衫,“王后娘娘。”
“忠心是好,但是轻言还是要看清楚,才能想明白,懂吗?”
“是,谨遵王后娘娘之命。”
“下去吧。”
等下了轿子,轻言感觉自己刚刚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原以为萧素不过是一个得到宠爱而有恃无恐的小女孩罢了,可如今看来,这明明是惹不得的大神。
萧素吓唬走了轻言,这轿中更加显得无聊,萧素一边轻轻挑开轿帘,看着外面的风景,晚夏的风光。
不知道在南越的他们是不是也如同她一般,欣赏这外面的风景,想着心中最想念的人呢?
此刻在南下的一个小镇里,因为摄政王不在,所有事情由端泊负责,当然摄政王殿下不在的这件事情也只有端泊知道,端泊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他并不知道红衣和摄政王殿下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
所以红衣也知道现在摄政王殿下不在这里,无论摄政王殿下在南越国都如何露面,在南下的这些人都是不知道的。
红衣自是知道南宫诚为何不在,怕是因为萧素大婚的事情吧,想一想,南宫诚选择南下是为了萧素,如今不在也是为了萧素,真真是有些可笑了。
南宫诚不在,端泊自是不会安排一些重要的工作,一切还是要等摄政王殿下回来主持大局,所以他现在很有时间可以陪红衣在这江南小镇游玩一番。
“你看,红衣,这里是不是比国都要好玩许多?”
“嗯,是要比国都好玩一些。”
看着红衣脸上的笑容日益增加,端泊心中不知为何也充满了满足感,想当初他在扶芳阁里装纨绔子弟只是为了迷惑家中的兄长。
没想到能遇到这样一个女子,浑身充满了神秘感,想让人不停地探索,不停地去追寻。
端泊走到一个摊贩前,拿起一只白玉簪子,笑着对红衣说道,“瞧,这簪子可配你。”
红衣听言,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只是徒留孤寂和悲伤,以前,萧眭也是这么说的,那日他亲手为自己冠上发簪,许下一年之约,她以为自己真的可以等到那个时候,可是后来的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就连那一年之约都成为了她过去的泡影,如今端泊拿起一只簪子再一次勾起了旧记忆,心中滋味,怕是只有红衣知晓了。
端泊察觉到红衣的情绪不对,以为她是不喜欢这个簪子,赶忙要放下,谁知道红衣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拿起端泊手中的簪子,插在了自己的发髻上。
冲着端泊微微一笑,“怎么?刚刚你可说它配我?”
白玉簪子配上乌黑的发丝,一黑一白之间勾勒出禁欲的气息,仅仅不过一个发簪,似乎就给红衣添上了无限风情,端泊有些安耐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
后来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做了多么下流的反应,随即羞红了脸。
红衣不知道端泊心中所想,但是看端泊的脸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也是甚是好奇,“怎么?不配吗?”
“配,配,如何不配?”
那摊贩老板见自家生意即将开张,马上张嘴吆喝道,“诶,这位相公说的对,你家娘子配上这簪子,多好看,还不快买下它,哄一哄。”
此番话听在端泊的耳朵里,不免一阵遐想,娘子吗?随即他又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他于红衣不过是伸手帮助一把的关系罢了,怎么还可能有以后呢?
端泊刚想要反驳,就见红衣笑着说道,“是不是你们摊贩老板见着年轻男女都这般说道?”
随即伸手将自己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放回了远处,“只可惜,老板认人不清,我可不是这位贵公子的娘子,不过是以后红楼里一个唱曲的,可高攀不起。”
这番话说的摊贩老板,脸一阵红,一阵白,瞅着那白玉簪子也不顺眼起来,看着红衣姣好的面容也生不出几分喜欢。
说话自然也就带了几分讥讽,“红楼里的娘们还这般自大?看来是有几分功夫,要不然也遇不得这般的公子哥。”
红衣一点也不在意,轻轻一笑,“世人的话最多如此,半分新花样都没有,我耳朵都听腻了。”
说罢,红衣就再也没有理会摊贩老板,自顾自地走回了驿站。
端泊看着红衣的背影,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