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大急道:“师父,您和师娘要到哪里去?徒儿舍不得师父师娘……”
林易阳沉声道:“孩子,凡事皆有定数,聚散有缘,由不得你我。为师这就走了!”回头道:“婉妹,咱们走罢!”
李婉华神色凄然,默然无语。
碧悦扑上前紧紧抱住李婉华,大声哭道:“师父,弟子不要师父走,不要师父受苦受难……”
江鱼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纵身一跃,拦在林易阳身前,大声道:“师父,什么受苦受难,到底怎么回事,您若不给弟子说清楚,弟子绝不会让您和师娘离开!”
林易阳叹口气,面色沉重,不说话。
江鱼转头望向李婉华,李婉华也是默然不语,神色凄然。
江鱼奔过去,一把拉住碧悦,红着眼睛,大声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碧悦泪流满面,含泪道:“师父师公在一起,违逆了天意,要受天谴惩罚,刚才若不是你弄断了捆仙绳,他们已经被抓去诛仙台受刑了!”
江鱼大怒道:“狗屁天意!师父师娘在一起,关他们什么事?天意是个啥,狗屁,臭狗屎!”
江鱼激愤难忍,转身望着林易阳和李婉华,大声道:“师父师娘,你们别怕,不管他,没有什么了不起,刚才那个什么狗屁捆仙绳不是让弟子举手投足间就弄断了么?”
林易阳摇摇头,神色惨然,苦笑道:“徒儿,你不知道,你刚才之所以能轻易弄断捆仙绳,那是因为捆仙绳捆的是仙体,而你却是凡体,捆仙绳的法力对你不起作用。因此师父师娘逃不过捆仙绳,而你却举手破之。”
江鱼一愣,指着碧悦道:“那她呢?”
李婉华点点头,沉声道:“你碧悦师姐自幼跟随师娘修道,已是半仙之体。”
江鱼恍然大悟,却更激起他热血豪情,举目一望,飞身而起,几个纵跃飞上山头,高立山巅,伸出一根手指头,戟指天空,高声怒吼道:“贼老天,臭老天,你看好了,认清了,小爷我叫江鱼,大江大河之江,小鱼小虾之鱼,对,小爷我就是大江大河里一条小鱼虾!”
“贼老天,你听好了,我师父师娘两情相悦,情深似海,他们要在一起,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只要他们愿意,谁也管不了!”
“贼老天,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横插一杠子,棒打鸳鸯?缺德,没**!”
“什么天道天意,通通都是狗屁!天规戒律,全都是臭狗屎,臭不可闻!”
“凭什么你定的规,要我守?凭什么你指的路,要我走?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你规我偏不守,你路我偏不走!”
“上天无道,我要反天!”
“听着,贼老天,你有什么招数,冲着小爷来!”
“小爷我天生不服输,不认命,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定我命?若真有命,我也要逆天改命!我命由我不由天!”
江鱼傲立山巅,大喊大叫,跳脚大骂,神色激愤,越骂越起劲。
林易阳李婉华相互对视一眼,都是暗自惊心,没想到这少年竟然如此叛逆热血,饶是他二人见多识广,阅人无数,也不曾见过这般人物。
碧悦呆呆望着江鱼,一双妙目眨也不眨,目光闪动,神色奇异,也不知在想什么。
江鱼一手指天,用尽全身力气,从心底里吼出一句:“我——要——反——天!”
我——要——反——天!
这声音回荡在天地间,振聋发聩,惊天动地。
便在这时,一声炸雷在江鱼头顶响起,闪电划破长空,霎时间地动山摇,狂风大作,暴雨倾覆,天地再次变色!
林易阳李婉华和碧悦三人都是大惊失色,林易阳大声叫道:“徒儿,住口,快下来!”
江鱼眼见上天震怒,不但不惊不怕,反倒更加激愤热血,昂首向天,高声大叫道:“贼老天,你想用雷劈死小爷我?告诉你,没门!”
“你劈死了隋唐第一条好汉李元霸,可你奈何不了小爷我!”
“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都冲着小爷来,师父师娘的事我当徒弟的替他们扛下了!”
“来呀,来罢,让雷暴闪电狂风暴雨来得更猛烈罢!”
话音未落,又是一个炸雷在江鱼头顶响起。
林易阳眼看事急,他爱徒心切,急忙纵身飞向山巅,刚刚起步,一道闪电劈来,正中林易阳,林易阳大叫一声,从半空跌落下来。
李婉华疾扑过去,抱住林易阳,就在这时,又是一道闪电劈下,正中李婉华身子,李婉华惨呼一声,倒在地上。
碧悦大惊失色,急忙扑上。
却见天上一道圆圆光柱垂直照下,罩住林李二人,二人身子离地而起,那光柱往上收缩,林李二人身子也随着上升,倏忽之间到了半空。
碧悦眼见此景,不由得大惊失色,大声喊叫:“师父,师公……”
江鱼正在骂天,忽然听到林李二人惨叫声,不由得大惊,刚刚转过头,就见天上光柱罩住吸走林李二人,霎时到了天上半空,不由得心胆俱裂,大吼一声,飞身而起,朝着那光柱飞去。
只见那光柱卷着林李二人,瞬间消失不见。
江鱼飞到半空,力尽而落,身子重重摔在地上,他却不管不顾,翻身跳起,口中大喝,身子再次冲天而起,向天上飞去。
一道闪电轰然劈下,炸雷响起,江鱼大叫一声,身子一个倒栽葱从空中落下,重重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碧悦目睹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