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雨停了,冷风飕飕的钻进骨头缝里。
时莫语看看女子,觉得熟悉,想了想,想起来了,走上前问:“姑娘,你还记得我么?”
女子抬头,说:“不认识。”
“我问你记不记得我。”
“我从不曾见过你。”
男子不耐烦的说:“阿粟,走啊,不认识费什么话?”
武云白听到阿粟这个名字想了一下,这不是堂姐夫妹.妹的名字么,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也不和时莫声说话了,走过来,一看,真是颜粟。
“阿粟姐,我是云白,云碧是我堂姐。”
颜粟没想起来这个人,笑了一下:“是你呀。”
“这是姐夫?”
颜粟脸色不太好,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没听说你什么时候成婚的呢?”武云白没注意,又问了一句。
颜粟说:“他不是。”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男子黯然蹙眉。
武云白说:“那就快了吧,记得告诉我,我去喝喜酒。
颜粟点了点头。
喝喜酒,这辈子她也等不到。
时莫语笑着说:“原来是神君的妹妹呀,你们怎么会到这来的?”
颜粟没理,男子说:“出来玩,走着走着就走到这来了。”
时莫语“哦”一声,心想,大晚上往荒山野岭走,这两个人怪有闲情逸致的。
此时,小雨又飘下来了,时莫语哆嗦了一下身子,让眠眠和禾禾将乐器收起来,将东西收拾了,各回各家。
颜粟看他们都走了,失魂落魄的看男子,问他:“文斐,你什么时候休了她?”
文斐很为难:“我们有两个孩子。”
“我也怀过你的孩子,可是你呢,还是不要我了,为什么不能不要她?”
“孩子不能没娘。”
“我也不能没有孩子啊。你不要我了,知道我受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我的孩子没了,你只疼和她生的孩子,从来没问过我!”
“对不起。”
“我想让你娶我。”
“真的不行,她给我生了孩子,一心一意对我好,我不能做出这种丧良心的事。”
严肃冷笑一声:“你做的丧良心的事还少吗?抛弃为你还没成亲就大着肚子的女人,是不是丧良心?”
“我当时逼不得已,我和你解释很多次了,为什么你还是揪着不放?”
“我相信,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以前的事我不提了。我说现在,你到底打不打算娶我?”
文斐痛苦的蹲下,声音沉闷:“她病了,病的很严重,这个时候休了她太不仁道了。”
颜粟眼神狠厉,“她什么时候死?”
文斐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她,颜粟皱眉:“你这么看着我,想干什么?”
“阿粟,我真是越来越不认识你了。”
颜粟是他在神族的一个宴会上认识的,他只是平民,而颜粟是神君的妹.妹,他一眼看上了她,却觉得高不可攀,她和他说话,他理也没理。
但命运没有让她就这样从他世界消失,之后,他们又见面了,在酒馆。
他被爹娘定下一门婚事,对方他不喜欢,但他胆小,不敢违背父母之命,忧愁地他只能出来喝闷酒。
颜粟对他那天不理她,感到不服,她的模样和身份,很多神都争着和她说话,她谁也不理,主动和他说话,他像木头似的。
想到此,她走过来:“喂!认识我吗?”
文斐站起身,拱手施礼:“小生拜见郡主。”
他声音不大,没有人听到,颜粟让他坐下,自己也坐下来,问他:“公子方便透露名姓吗?”
“小生姓文,单名一个斐。”
“哪两个字?”然后说,“让我猜猜,是文采斐然的意思?”
“是。”
“那你文采一定很好了,可以麻烦你给我写首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