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抖，那中冷入骨子里的感觉，是他化形以来从未感受过的。
“我就是你呀，定光欢喜佛。”
“不可能！”
“天地又阴阳，修炼有道魔，意识自然也会有两分，在以前，自然是你占据主导，但现在，你受重伤了，就会有我出现。”血眸和尚说着，“不用怕，”一边说，一边张开双臂，要拥抱定光欢喜佛，道：“来吧，我们本就一体，现在重新融合在一起吧。”
“你是我的心魔？”定光欢喜佛终于醒悟过来。
但他体内的力量都已经被心魔所蚕食，根本就无力抵挡。
两道身影逐渐融合，内外如一，阴阳相抱。
“我就是你。”
古老的娑罗树林下，定光欢喜佛仿佛又恢复了往昔的样子。
黑夜侵蚀着大地。
……
另一边，大光明佛界当中，李毅刚刚给一帮拖油瓶弟子讲完佛法，便是走出了佛寺。
“既然来了，就都出来吧。”
四道身影从黑暗中出现，为首的那人滞了一下，顿首，合什，长长一拜，“阿弥陀佛，恭喜师兄证得佛位，南无大光明佛。”
李毅合什，顿首，还之大礼，说道：“承旃檀功德佛吉言，道友本就是金蝉子尊者转世，现在既然已经恢复了记忆，也就不再是我师弟，无需大礼。”
眼前这位僧人，正是玄奘。
“师叔说的这是哪里话，虽然咱们如今都成了佛，但往日的恩情还在。”猴子忍不住叫道。
李毅不置可否，或许猴子还是那个猴子，但再次与玄奘见面，他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对方精神气质上的不同，或许对方现在还保留着唐三藏的这副面孔，但玄奘那区区数十年的记忆跟金蝉子数千年的经历，实在是太过于微不足道了。
他虽然是唐三藏的师兄，但却未必是金蝉子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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