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这背影与她如出一辙!
诸葛榕斓心神颤抖,僵硬迈出步伐小心翼翼的走到秦陌芫身后。
凤眸低垂,一瞬不瞬的凝着她,生怕这一切都是梦。
明净站在一侧,疑惑的看着这一幕,不知爷要做什么。
秦陌芫看着远处,脑海里却在想着事情。
忽然间像是有谁的目光紧紧锁着她,让她浑身不舒服。
心神一颤,她下意识抬头,蓦然对上男人漆黑如墨的凤眸。
那双凤眸里泛着浓浓的柔情!
“殿下!”
秦陌芫一惊,快速站起身后退两步,低着头心里慌乱。
该死的,她竟然走神到有人站在她身后都未察觉!
诸葛榕斓看着转过身来的那张丑陋无比的脸,眸底的柔情顿然消失。
他沉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陌芫低声道,“回殿下,是殿下让奴才每日晌午带着阿华来这里的。”
男人凤眸低敛,似在回忆。
半晌,他沉声道,“你转过去。”
秦陌芫一怔,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转过去!”
男人沉声,声音了多了几许不耐。
秦陌芫“哦”了一声,快速转身。
双手紧张的在袖子里攥着,搞不懂诸葛榕斓想要做什么。
男人凤眸深沉,如深潭般幽深,让人看一眼便隐匿其中。
他一直凝着她的背影,久久未能回神。
真的很像……
可不是她。
明净疑惑的看过去,却在仔细看到秦陌芫的背影时,猛地一震!
他这下终于知道爷为何要这丑八怪转过去了。
因为她的背影和秦公子太像了!
就连他都差点区分不了。
男人蓦然转身,声线寡淡道,“日后你便跟着本宫,训练场的事交给别人去做。”
秦陌芫一怔,转身急声道,“殿下,奴才是来参军的,可是要打仗的!”
“打仗?”
诸葛榕斓嗤然冷笑,薄唇溢出讥讽至极的傲然,“这仗不一定能打起来。”
什么意思?
难不成不打了?
那诸葛辰风为何还要招兵?
而他又为何要带领楚家军来到凤城?
“去洗漱干净来本宫这里,若有违抗——”
男人声音加重了几分,“乱棍打死!”
秦陌芫心头一跳,很不甘愿的道,“奴才遵命。”
既然军营这条道行不通,她就另想办法!
*
跟着诸葛榕斓三天了,她发现这个男人什么也没让她做。
只有一点,不论在哪里,他都让他站在前面,背对着他。
搞不懂他要做什么,她也没敢问。
这天天色渐晚,房内烛光摇曳,秦陌芫站的实在是累了。
终是忍不住转身,却看到男人手执书卷坐在软榻上看着。
气息清冷,寒凉寡淡,让人靠近一些就仿佛要被冰冻三尺。
她低声问道,“殿下,奴才可以出去了吗?”
诸葛榕斓凤眸轻抬,凉凉的睨着她,“本宫让你转身了吗?”
秦陌芫一顿,不甘愿的再次转过身去。
可是,站了许久,直到深夜男人都未让她离开。
“殿下……”
“闭嘴!”
男人清冽出声,“再言语本宫拔了你的舌头!”
秦陌芫快速闭嘴,是真的不敢说话了。
诸葛榕斓看着她的背影,凤眸幽深,薄唇轻抿着。
半晌,他低沉道,“出去吧。”
秦陌芫应了一声,赶忙跑出去。
站了一天,双腿早已麻木。
猛地迈开步伐,谁知脚底一绊,整个人朝前扑去!
前方是软凳,她本想用内力控制,却又不敢在男人跟前暴露武功。
一咬牙,硬生生的倒在地上,肩膀撞在了凳子上。
闷哼一声,她站起身。
男人不悦的扫了眼鲁莽的她,沉声道,“滚出去!”
“是,殿下。”
秦陌芫快速踏出房门,这才松了口气。
明净守在外面,看着她出来,没有理会。
她也没有说话,快速出了庭院,浮躁的气息瞬间变的沉稳。
微低着头,敛去眸底的冰冷,朝着外面而去。
她知道这四周都是诸葛榕斓的人,一旦她动用内力,所有人都会察觉。
神色低敛,她忽然走向了阿华的庭院。
似是有所感应,阿华忽然打开房门,一眼便看到走来的她。
秦陌芫看向他,笑眯眯的问了一句,“还没休息吗?”
阿华衣服单纯的模样,摇头,“没有。”
“我来与你说件事。”
与阿华走进房间,悄悄说了几句话,然后换上他的衣袍。
她低声道,“你就坐在房间里等我回来,只要我没回来,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我不见,听到了吗?”
阿华听话点头,“属下明白!”
见她从窗户上离开,阿华傻呵呵的问了一句,“五爷,你要跟阿华玩捉迷藏吗?”
秦陌芫身形一顿,笑眯眯转头,“对,不过咱们两是一起的,我现在要去藏起来,不能让他们发现。”
阿华点头,“属下遵命!”
秦陌芫淡笑,身形一闪便消失在窗杵外。
她现在需要去一趟外面查探下南戎军营的情况。
但她也必须回来,诸葛榕斓的人定然看到了她进了阿华屋子。
若是她不见了,诸葛榕斓就算杀了阿华,也会降罪他。
她绝不能连累阿华!
就算真如诸葛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