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神尼声音娇嗲道:“如果你愿意,你也一并嫁了我?使的还是使不得?使得我便让你问他们,最后我来问你。”
玉儿心道:“他们怎么会愿意?不过因为中了你的媚术罢了!我自然不会中你的媚术了。”便自信满满地道:“一言为定,击掌为誓!台上台下各位英雄好汉都是证人!”
玉面神尼得意地“咯咯”笑了两声,指着台上台下的人严厉喝道:“大家今儿个都是证人,今日之事谁若反悔,便是天下人的公敌!人人得而诛之!”
台上台下数百人便齐声应道:“喏!”
玉面神尼假意殷勤道:“我替公子筛一壶酒,公子润润嗓子正好问来。”从一旁的白衣女子手中夺过酒壶,倒入金樽之中。
玉儿警惕地觑了一眼神尼道:“又玩弄甚么诡计?我偏不上当。”
玉面神尼殷勤笑道:“奴哪里敢?不信我先尝,你后喝。”便将金樽里的酒一饮而尽,提起酒壶欲再筛一樽。
玉儿急忙拦住道:“我自己来,自己来。”接过酒壶,仔仔细细看了,并无机关,便倒了一樽酒,一口饮尽,并无异样。
两人同时伸出手道:“请。”一齐走到长孙晟与杨广面前。
玉面神尼手中捻了些许粉末状的香料朝两人面上撒去,不一会儿,两人的神色变得正常,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起来。
“我好了,剩下是你的事了。万不可反悔哦!”玉面神尼似笑非笑地道。
玉儿又走近了一步,瞅着长孙晟道:“大夫可好,别来无恙?”
长孙晟淡然地道:“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公子。倒惭愧得紧!”
玉儿仔细瞧着他,见他神色自然,眸子清亮,口齿清楚,自然没被人蛊惑,放下心来,再问道:“难不成你真愿意娶这位大你10岁、曾经当过尼姑的女子吗?”倒没有说“你与杨广一起娶”这句话。
长孙晟话里有话地道:“我的心意难道公子并不明白吗?”直勾勾地盯着玉儿,目光里满是温柔与爱怜。
玉儿自然懂得长孙晟的心意,然而她已经私定终身,怎么能再与另一个男子纠缠不清呢?便坚决地摇着头道:“我问的是大夫你愿不愿意娶身旁这位玉面神尼,大名叫甚么,甚么来着的女子,愿不愿意你直说了吧。”
玉面神尼便在一旁娇羞道:“我大名叫宋晓杉。”
长孙晟看了看玉儿,又看了看宋晓杉,仰着头望着天空道:“有甚么好说的呢,难道我不愿意吗?”
玉儿心中讶异,不免着急道:“大夫可不能乱说,我与人打了赌,可不是好耍的。”
长孙晟只瞧着天空道:“我没有乱说,我自然不会不愿意。”
玉儿吃惊道:“你!”眼圈儿便红了,无限愁苦涌上心头,几乎无法站立。过了许久,她方摇着头道:“我不能嫁给你,自然不能强求你娶谁不娶谁了。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要娶……”立马想到这好像不是“娶”,更不是“嫁”,改口道:“与她成婚了吗?”
长孙晟依旧只瞧着天空,但嘴角抽搐着,显然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过了许久,他觑了一眼玉儿,迅速而坚决地回答:“是!”
玉儿彻底崩溃了,心绞痛着,不得不蹲下身子。
玉面神尼狂笑道:“我就说了吧。来,来,让我问你!”
玉儿没有力气理会玉面神尼,心中空落落的,好像一间空了许多年的房间,落满灰尘,长了蛛网,除此外便只有逡巡的风。她一时间怀疑自己为甚么来到这里,台上现站着的这个人不是长孙晟,只不过像长孙晟,也许就是乔装打扮了的混沌教徒。对,戴着人皮面具的混沌教徒。好样的玉面神尼,竟然勾结混沌教玩弄此等伎俩!卑鄙下流!
玉儿怒火中烧,站起来朝“长孙晟”扑了过去。“长孙晟”猝不及防,被玉儿扑到在地。玉儿五指在“长孙晟”的脖颈处使劲抠了下去。“长孙晟”立马鲜血淋漓,忍不住呻吟了起来。
玉儿瞧着自己空空的五指,一时间呆住了。竟然没有戴人皮面具,这不是真正的长孙晟还能是谁?
玉面神尼再一次大笑了起来,一边朝台下的人喊:“他伤了本尊的老公,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台下众人嚷道:“杀了他!杀来他!竟然敢来我无量洞捣乱。”
偏偏一个人尖着嗓子嚷道:“尊主与他的打赌还没有完,先留他一条性命的好。”却是鸟怪。
嚷完了鸟怪知道闯了大祸,捂着嘴蹲下了身子。
没有想到玉面神尼并没有生气,反而赞许道:“好,你说得好。我也是这个意思,我还要问他愿不愿意与我同床共枕,百年到老!”
便有几个马屁精嚷道:“尊主龙马精神,老公自然越多越好!”
“对,越多越好!便是三宫六院亦使得。”许多人附和。
玉面神尼挥了挥手,台下立马又变得鸦雀无声。
“怎么样,我的小心肝尖尖,准备好了接受我的提问吗?”玉面神尼将头伸到了玉儿脸上,一只手在她脸蛋上揉搓了一把。
玉儿大怒,一拳朝玉面神尼打去。
玉面神尼赶紧后退一丈,嘴里嚷道:“今日是好日子,我们不要打。要打我们以后在床上打来。”脸皮不止一丈厚。
玉儿正要发作,耳边一个声音细若蚊蚋地道:“又何必如此呢?你反正是女儿之身,她怎能强求?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