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收了刀,笑道:“原来是你!”
皮甲蒙面人眉头一皱,“你认识我?”
沈悦露出轻蔑的脸色道:“当然,你身有官身,却做贼事,该杀!”
皮甲蒙面人很努力的去想,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沈悦。
但是他想了很久,才有了一丝眉目。
“你是早晨去见王将军的那个人……”
沈悦点点头,“你姓郝对不对?我打听过了,扬州军营主将王建,副将有三位,其中一人名叫郝彬,你可是郝彬?”
郝彬一下子被沈悦给揭了老底,顿时有些震惊,“这是军机,你如何得知的?”
沈悦伸手指着身后的房间说道:“你们前来,可是为了里面的一位贵人?”
郝彬道:“你猜得没错,我们正是为了里面的贵人而来。”
沈悦冷哼一声,道:“你们好大的狗胆!你们知不知道敢动里面的贵人你们全家都得死光?”
郝彬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们不动里面的贵人,也要全家死光。”
沈悦一下子听出了其中的蹊跷,就问道:“有人胁迫你?”
郝彬知道自己说漏嘴了,立刻否认:“没有,你别胡乱猜。我们来这里,是为求财。”
沈悦心里有数了,就懒得和郝彬争辩,缓缓说道:“哦,想发财啊,你当军官不能发财,非要做贼才能发财?”
郝彬不想再多说了,俗话说言多必失,刚才他就失言了。
于是郝彬挥舞手中宝剑道:“废话还真多,不想死就让开,不然连你一块儿剁了。”
沈悦横刀道:“那就问问我手中的刀答应不答应。”
两人话不投机,各运内劲,配合招式缠斗起来。
沈悦虽然是用刀,不过他还是使出了无双剑法的招式。
经过吴离溪的指点,他感觉使用纯熟多了,威力也大了很多。
郝彬是军伍出身,但自幼有家传武艺,底子好,也算是个用剑好手了。
两人招式上斗得难分难解,只是通道狭窄,两人都倾力前攻。
沈悦没有可以用内劲去胜郝彬,他觉得对手招式娴熟,正好可以锻炼一下自己的无双剑法。
自己练,总不如实际斗阵来得真实。
贺章还在查看沈悦和郝彬的缠斗,不停的报告情况给身后的梅驸马听。
梅驸马是不懂武艺的,但他听到外面乒乒乓乓的打得热闹,一是心里担忧沈悦落败,二又盼着沈悦获胜。
“贺章,沈承事怎么样啦?”
“驸马,沈承事这一招让郝彬那小子给躲开了?”
“啊,躲开了?”
“嗯。不过,沈承事又攻出一刀,哇,这一刀打退了郝彬那小子。”
“打退啦,打退了,那就好。”
梅驸马心情随着贺章汇报的战斗情形而起起伏伏。
门外的沈悦并不知道这些,他正全神贯注的和郝彬打斗。
刚开始,沈悦对郝彬的招式不太熟悉,就小心的应付。
等过了一阵子,他就悟过来,郝彬的招式翻来覆去就是那些招。
招式虽然老辣,郝彬气力也够,武艺稍微差点的人怕是要被他给击败。
但沈悦熟悉之后,反而有一种透悟的感觉。
他一边犹有余力的和郝彬对招,一边琢磨着这些招式和无双剑法的异同。
天下武道,本来是相通的,只是因为个人的理解、造化不同,才有那么多的门派和招式。
相对于沈悦的轻松,郝彬则是感到压力很大,窒碍难行。
自己无论多么得心应手的杀招,往往像是重锤击在棉花上一样。
一次两次,还能保持心态,想着下一招给挽回局面。
但若是十招百招都是这样劳而无功,心态无论如何都能保持恒定了。
“杀!”
郝彬大喊一声,挥剑重重的刺出,想要将沈悦刺上一个透明的窟窿。
可是沈悦轻轻一抬手,就挥刀格挡开了。
末了还就势还击一刀。
沈悦的这一刀,看似平淡无奇,但是郝彬在防守时却吃尽苦头。
他横剑封挡,当那砍来的一刀中似乎蕴藏着无尽的内力,让他憋红了脸也挡不住,被迫向后一跳才躲开危险。
沈悦参透了郝彬的招式,并很有信心的笑着对后退的郝彬喊道:“过来,咱们再过几招。”
郝彬却是犹豫了。
他知道再过去和眼前的年轻人打,结局还是一样,被轻松防守,然后反击起来,自己吃不消。
不能这么打了。
郝彬做了决断,就摇摇头头:“你小子刀法不错,但是我让你尝尝我们弓箭的厉害。弓箭队,上。”
随着郝彬的招呼,黑衣人后头涌过来十余人,个个手持弓弩,两个两个排成一排,将手中的弓弩对准沈悦。
房间门口的贺章看到了,心里大惊。
他是锦衣卫出身,对弓弩的威力了解甚详。
于是他回头对梅驸马喊道:“不好!”
梅驸马急忙问道:“怎么啦?”
贺章解释道:“刚才沈承事击败了那个郝彬,但郝彬那小子十分阴险,不要脸,竟然叫人用弓弩对付沈承事。”
梅驸马一听,不由也心里一沉,他知道万箭齐发之下,再厉害的武功、招式都是白搭。
想象一下沈悦被敌人射成刺猬,接下来也许就会轮到自己。
梅驸马越想越心寒,不由咬牙切齿的说道:“到底是谁要这么对付我?!”
无人回答梅驸马的疑问,韩音尘很紧张,挤到贺章身边,也探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