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完饱饭,散步往山上走去,老顽童有些踌躇,道:“要不还是你们去吧,我要是又见到那人,真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
阿氏奇了,“顽童爷爷,是谁竟会让你都觉得害怕,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老顽童一听不乐意了,“切,怎么可能,我会怕他?我只是觉得此人野心太重,不好对付罢了。”
虎台有些好奇,“哦?竟是如此?我倒也想会会此人了。”
又走了一段路,就听见远处有一人骑着汗血宝马疾驰而来,这个人在这样风雪的天气还能骑得如此之快,也不怕一不小心跌下马去,阿氏也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
“吁,”一声嘶鸣在众人耳畔响起,马儿在近前生生止住脚步,天晓得骑马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马儿的蹄子在雪地里一个没站稳,顷刻间有滑倒的趋势,那人也不害怕,拽紧了缰绳扯着马脖子绕了一个圈儿,马儿不满的嘶吼一声,但惧于马上之人的气势,嘶吼声断断续续,似是有些委屈,有些可怜。
马蹄子蹬蹬蹬的踢着,像是要把蹭上的白雪退离自己的红色毛发,这傲娇的表现跟马上的主人一个模样。
阿氏心神一激,让她对马上的人多了七分好奇,她抬眸望去,却怔在了原地。
那人骑在马上,身材健硕,挺拔的身姿让人望而生畏,垂下的黑发飞扬间多了洒脱和不羁,但眉宇间却有着一种盛气泠然,孤高自赏,斜眺的丹凤眼似笑非笑,一双眼朝着他们三人望来,不怒自威,惊似天人。
阿氏从没见过这样的男子,她曾经以为,有父亲那样伟岸的男子,有哥哥那样温柔的男子,有随风那样清冷的男子,这样的男子应该是哪一种的,她不清楚,但她隐隐觉得这样的人确实不好对付。
那人的声音浑厚天然,嗓音迷人,但说起话来却是毫不客气,“小老儿,让我好找,无论如何今日得给我一个说法,你答应还是不应?”语气里的威胁意味明显。
阿氏这才清醒,原来这人就是老顽童口中的男子。
她也有些气恼,心想,好歹顽童爷爷也算是一个长辈,怎的说话如此无礼?
老顽童却一改往日嬉笑,恭恭敬敬道:“磐公子,多谢您的厚爱,小老儿我也说的很清楚了,我宁愿伴山水花草,也不愿住金窝银窝。”
那位磐公子也不客气,“哦?你就不怕我把你那些花啊草啊都移除了?”
不待老顽童回话,阿氏忍不住了,道:“是吗?那你不知道什么叫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吗?你的口气未免也太大了,小心自食恶果。”
老顽童听完她说出口,也来不及阻止,心里懊恼,这女娃儿怎么就不知轻重呢!
磐公子转眸盯着她许久,哈哈一笑,笑声如清泉般爽朗,他道:“你甚好,甚好。”
虽然听到他在笑着,阿氏心里却打起了鼓,不甘示弱道:“你也甚好。”嘲讽的语气任谁都听得出。
磐公子又深深注视着这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策马离去。
他来的突然,去的也是突然。众人皆摸不着头脑,老顽童叹了口气,对阿氏道:“往后见了他,你躲得远远地,他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人。”
阿氏却不以为然,“放心吧,只要他不惹我们,我不会跟他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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