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舅家回来的路上,丁彩仪显得十分得不高兴,还在想着那两个表哥对大舅不好的事情。
丁正仪坐在他们的身后,不断地劝着姐姐,虽然是亲戚,但是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而且大舅有两个儿子,如何也轮不到他们这些作外甥的操心。
沈科好像没有听到这两个姐弟两的议论,他手里捧着那个盒子,翻阅着最上面的一本《遗谱》。
这是完全手写的线装书,也不知道是抄的,还是编的,里面的字都是繁体的隶书,好多的字他并不认识。他随便的翻了几页,这本书好像是一个家谱,又好像是一本传奇小说,令他有些琢磨不透。
翻到后面的时候,还有几张图,只是这图却又有些让人迷糊,其中有一张,他看到了北斗七星,应该是一张星象图吧?还有一张是盛开的莲花,只是这朵花上,每一个花瓣上都标着一个特殊的符号,好像是有着什么秘密似的。
还有几张图更是令不解,只有几个简单的线条,连个形状都不是。
他把这些手抄的书一本本地拿出来数了数,一共十本,每一本也只是几张纸而已。其中前面的九本书保存得还不错,并没有残缺,只是最后一本,也不知道是被老鼠啃了,还是被虫子吃了,后面的几页只有半张,还散发着一股呛人的霉味。
他把这十本书重新放回了木盒,又看了看这个木盒子。
这个木盒子只比书大上一圈,呈长方形,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打制,普普通通带着原色,外面只刷了一层厚厚的桐油,有些发黑发暗,除此之外,再无一丝的特色,上面连一个字、一个图案都没有。
盒子的盖子是插入式,盒上有槽,就好像是一个小小的抽屉一样。
“这是什么古董?”丁正仪跟姐姐说得没有味了,转头问着仔细看着木盒的沈科。
沈科却摇了摇头,把木盒递给了他,同时道:“这东西挺……挺普通的,看不出什么年代,里面的书都是毛……毛笔抄的,书法水平很一般!只是有好多字我并……并不认识!”
丁正仪打开木盒也翻了翻,摇着头,道:“也许回去问问老妈,她可能知道!”
丁彩仪道:“这东西既然大舅说传家宝,那肯定是有价值的,也许找个文物专家可以查出来是什么?”
“文物专家?上哪找去?”丁正仪问。
丁彩仪道:“我还真得认识两个很厉害的文物专家,其中一个还是全国有名的考古学家,是我读研的一个同学的老公!”
“那你把这东西拿给他看看,也许就能够知道到底是什么了!”
丁彩仪点着头,道:“等到家我拍几张照片,让她老公帮着看看,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
沈科也笑了起来,他还以为自己的学问有限,不认识上面的许多字,却原来丁彩仪这个学霸也有好多的字不认识呀!
三个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然是上灯时分了,外面的天都黑了下来。
当丁彩仪向父母谈到大舅的生活并不如意之时,两位老人也只能发出一阵唏嘘来,其实他们也是耳闻了那边的情况,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两个侄儿还是老实的,真正不孝的是两个儿子娶的老婆,说着说着,又扯到了丁正仪的头上来,说他以后要是娶到这样的老婆,那么就别和他们住在一起。
这话说得令丁正仪脑火不已,不断得赌咒发誓,看得沈科忍不住哈哈大笑。
丁正仪越发得脑火,骂道:“还是姐姐你好,跟姐夫结婚了,也不用侍候公婆,姐夫的爸妈都不在了,多好?”
此言一出,沈科愣了一下,马上收拢了笑容,心头一片的沮丧。
丁老师和丁母不由得破口大骂,在他们看来,这是儿子在诅咒自己早死。
丁正仪也觉得自己的那话的确说得过了,干脆闭上了嘴巴,不再答言,任父母和姐姐劈刀盖脸的教训。
骂过之后,丁母有些过意不去,又对着沈科道:“小沈呀,你可别跟这个混蛋一般得见识,他从小就这么没出息,就是欠揍的货!”
沈科笑笑,没有说一句话。
丁彩仪连忙岔开了话题,将大舅给她的那个书盒拿出来交到了母亲的手里,告诉着她,这是大舅特意嘱托让她来保存的。
丁母拿着这个木盒打开来,看到里面的《遗谱》,感慨万千,告诉着孩子们,这东西只是在她小的时候见过一次,那个时候,被他们的外公锁着的,谁也不得一见。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丁正仪好奇地问着。
“是家谱吧?”丁彩仪也问。
丁母摇了摇头,道:“那个时候,我问过你们的外公,他说这是我们家族最早的记录,我们家族最早的祖先是周武王的星官,看天相的,这东西原来写在竹简上,后来因为竹简太多,带着不方便,就改抄在了布帛上,到宋朝的时候,才成了这么几本书!”
“真得是宋朝的东西?”丁正仪有些不相信,道:“那不是老值钱了?”
丁母道:“值不值钱的不知道,不过有一年你小舅偷出来拿到古文市场去卖,人家说这纸是民国时候的,根本就不值几个钱,而且上面的毛笔字写得也不行,像开蒙的孩子笔法,最多能够卖五百块钱吧!你小舅又拿了回来,被你外公发现后,把你小舅狠狠打了一顿!”
“这么不值钱,为什么还当个宝呀?”
丁母摇着头:“这就不知道,也许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不管它是什么,也要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