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西南第二日,商珑与青玄便假意出门置办货物,留下海棠与灵芝在店中看着情况。
青玄跟着商珑游走在街上,瞧着商珑气定神闲的样子,疑惑念道“我还不知道少爷今日的兴致这么好,逛了大半天的街,什么也没干,就只在这瞎溜达。”
商珑听着青玄念叨,便收起手上那把紫草色的扇子,对青玄说道“瞎溜达?”
青玄疑惑道“难道不是吗?”
手上的扇子敲了青玄的脑袋一下。商珑对他道“咱们现在是初来乍到的买货的商人,自然要在街上溜达了寻找货物,还有,这样的傻问题以后少说,当心在外人面前暴露身份。”
青玄说道“若是要暴露身份,也是你暴露。你昨天自己夸下海口说你是来自璐州,还姓陆。这样的谎话顺手拈来,我真是佩服你这临机应变的能力了。”
商珑打开扇子继续摇着,他笑了一下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蒙他?”
青玄说道“看你那样子就知道你说的一定是假话。”
商珑说道“诶,我怎么能随随便便说假话呢?堂堂君子,岂有这样的劣行?岂不是有违圣贤礼法?”
青玄说道“少爷,您现在是商人,商人不讲究君子之道,讲究的事无利不起早。您这样充其量也就算是富豪之家的纨绔子弟,您没看见那顺心楼的摆件桌椅,个个都算是精品。您家里的那点东西跟人家这家业比起来,那真是上不得台面。”
商珑说道“你也瞧见了端倪不是,这渝州城里面,一进城门,便可见这城中百姓只有老幼妇孺,做生意的门户转来转去没有多少家。论理来说,自然是有有钱的人家,可是那么大的一个酒楼,开在这处,一天见不得什么人,你说他能赚什么钱?且不论这一天天搭进去的钱,就这桌椅板凳放在大厅里面就那么放着,人家也不心疼。你说这样的掌柜,能是池中之物吗?”
青玄说道“既然少爷知道掌柜的身上有问题,那您还住那里,还告知他你的姓名?”
商珑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还有,你怎么清楚璐州城就真的没有一位姓陆的绸缎庄老板呢?”
青玄说道“你是早就想好了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
商珑说道“不然还要怎么样?叫他跟在我身边俩调查我?我可没那心思与他周旋。不过顺心楼的房间条件实在是好,比起家里都舒服。有朝一日,我回去也要弄一张那样的床,既好看,又舒服。”
青玄说道“等着你有朝一日成婚那日,我去请师傅给你做一张一模一样的床。”
商珑说道“别,拿着这样没有以后的话来敷衍我,我看你真是日子过得太逍遥了。”
青玄说道“那一张床可不便宜,上一回赎出牡丹那份钱您到现在还没给我报销,我现在也沦落成一穷二白的境地了。”
两人兜兜转转,终于是转到了渝州城的最后一家绸缎庄。
站在门口青玄看着那牌匾说道“永兴布庄,看起来这家店比刚才看的那些要大多了。”
商珑摇着扇子说道“走吧,进去瞧瞧。”
一进门,依旧是渝州城的特色,冷冷清清,只有一个掌柜的和两个跑堂的学徒。而且布匹绢面也都只是摆在台面上,布料与一般的绸缎庄无二差别。只不过这件的规模稍稍大了些。不过相较于之前走访的几家绸缎庄。那些家起码还能见着有人去店里选购布料衣裳之类的。可这开在渝州城州府衙门边上的绸缎庄却是如此冷清。
掌柜的见着商珑青玄两人进门,也只是抬了一下眼。底下的学徒走了过来道“公子,过来瞧些什么,我们这的布匹,绢面,纱料,绸缎,应有尽有,这些您都自己看,都是一等一的好。”
商珑对那活计说道“小兄弟,我是璐州来这的,我家里人要我上南方来贩些真丝绸缎之类的回去。”
掌柜的这时候抬起了头说道“原来客官是璐州过来的啊,那地方可是远了些,搁北方呢,公子要买货何至于来这边买呢?”
商珑笑着说道“不瞒掌柜的,我们那边无论是棉纺还是染色都是不如南方这边的。真丝锦缎更是找南方的差远了。我这第一次出门做生意,一路过来,去了好几个去处,都没有太看上眼的。听说西南这边的这东西工艺不错,我这才过来瞧瞧。一头午也溜达了不少地方。也确实是,我家里卖的布料,实在是不如这边的。”
掌柜的打量这商珑的一身行头,瞧着他穿金戴银的,一身珠翠金器,便也觉得这是位有钱的主。
掌柜说道“客官,您这话不假。来到我们渝州城算您来着了。我们这边的布料锦缎质量上乘,这整个渝州城,多少人为了养蚕,连粮食都不种了。您就看看,这生意好不好做吧。一般人,选择上货,大多选择江南水乡。可他们不知道,江南的棉纺与绣花是一绝,但是若要论上织丝的手艺,我们西南的地方出产的锦缎,质量比上江南要好上数倍。”
商珑说道“这一路走来,的确如此。江南的锦缎华丽,颜色有又亮堂,可是确比不上我曾经见过的一种锦纱。我曾见过一个南方过来的绣娘拿那种纱当做手帕来用,上面绣花落在那种半透明的纱料上,宛若凭空开出来的花,像是天衣一般的料子。我们家的生意现在越发的是不行了,总靠着以前的老旧样式,留不住多少人的。所以才来这边寻找,看看有没有那种纱,想着若是能买到就弄些回去。”
掌柜听了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