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另外两个商队已经进了城了,分别安置在了两个不同的客栈之中,咱们可是明日一早就离开乌尔禾城?”回到客栈,刚一进门,刘曼便开了口。
云裳摇了摇头,见刘曼脸上露出几分讶异的神情,只笑了笑:“咱们……不走了。”
“不走了?”刘曼蹙了蹙眉:“那主子不是要去……”
云裳微微抬起头来:“若是那位乌多娜果真在这城中,我倒是有一个,无需亲自接触到仓觉青肃,就能够达到目的的法子。”
刘曼虽然不知道云裳想要做什么,只是听云裳这么说,心中却也有了几分猜测:“主子是想要,从这乌多娜入手?”
“嗯。”云裳笑了笑:“这乌多娜,虽然与仓觉青肃天各一方,可是乌多娜在这里,定然有用心,既如此,那她定会与仓觉青肃有书信来往,只要他们有书信来往,我就有法子向他下毒。”
“正好,仓觉青肃阴险狡诈,疑心重,我贸贸然接近仓觉青肃,实在是不易。可是要接近这乌多娜,就容易许多了。”
“都是女人,女人更懂女人的心思。”
刘曼悄悄看了云裳一眼:“可是,那两个暗探不是说,那乌多娜一直呆在这乌尔禾城属官的别院中,从未出过别院吗?而那别院戒备森严,如今那两个暗探又已经打草惊蛇,咱们想要接近那乌多娜,只怕是不易。”
云裳勾了勾唇:“未必,我要去接近乌多娜,的确是不易,可是让乌多娜主动来找我,却是不难。”
刘曼愈发觉着有些不可思议:“让乌多娜主动来找咱们?”
云裳颔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乌多娜是女人,且……是仓觉青肃的嫔妃,这样的女人最在意的是什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你且瞧着吧。”
云裳说完,径直吩咐着刘曼:“咱们就在这乌尔禾城停下来,你先想法子找一处院子,咱们好落脚,一直在客栈中也不是事儿,客栈人多眼杂,容易引人怀疑。”
“传信给夜郎国其他城池的暗桩,调遣一部分暗桩来着乌尔禾城。”
“是。”刘曼低声应了下来,复又道:“咱们此番带来的货物那些都尽数埋在了沙漠中,若是要在这乌尔禾城停下来,主子需要什么东西吗?”
云裳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我记着,三个商队中,有一个商队,运送的,是药材?”
“是,是有一个商队运送的是药材,不过因着只是做做样子,当时运送的那些药材,除了主子你叮嘱的那些,其他都是随意采买的。”
云裳颔首:“无妨,便是随意采买,一些寻常药材也大多是有的。等着院子找好,先将那些药材全部送到院子里,让我瞧一瞧究竟都有些什么东西吧。”
“若是有欠缺的,我再开上清单,让人重新去走一遭便是。”
刘曼点了点头,眼中有些好奇:“主子要这么多药材做什么?”
云裳将手放在膝盖上,笑容意味深长:“既然要在这乌尔禾城留下来,自然得要有安身立命的东西,安身立命的同时,也掩人耳目,也……引人上钩。”
要安身立命掩人耳目引人上钩,最好的,自然是将她这一身医术用好了。
虽然在这乌尔禾城中并无他们的暗桩,只是刘曼在那两个暗探那里也得了不少有用的消息,行动起来动作也极快,第二日就找到了一个可以住三四十人的大院子。
云裳听刘曼这么一说,忍不住扬了扬眉:“贸贸然突然在一个院子里面住进去这么多人,太过引人注目了,还是分开比较好一些。”
刘曼倒是没有想到这一茬,闻言连忙点了点头:“是属下考虑不周了,属下再去安排。”
云裳倒是先一步带着人搬进了那院子里,连带着那些药材也一并搬了进去。
刘曼傍晚的时候回到院子就瞧见云裳正在亲自收拾在院子里晾晒的药材,动作十分娴熟。
刘曼愣了一愣,暗中盯着云裳看了一会儿,才忍不住开了口:“主子说,借由药材做在这城中安身立命的东西……主子是想要在这城中给人看病吗?”
“唔,怎么了?”云裳没有回答,只低着头轻碾手中的药材。
“这夜郎国,虽然也会偶尔从夏国购买一些药材,可是事实上,这夜郎国的人,大多是并不相信夏国的大夫的,他们有巫医,巫医偶尔也会用一些药材来治病,可是大多数时候是依靠巫术的。”
刘曼想了想:“属下觉着,若是主子打出大夫的名号来给人看病,恐怕多半不会被夜郎国这些百姓所接受,不仅不会被接受,恐怕还会因此有暴露自己的风险。夜郎国……极少有人会夏国医术。”
云裳点了点头:“嗯,这些事情我大抵也知晓。”
“我并没有打算给人治病,我的确会医术,御医也说过,我医术大抵还不错。可是……我没有那么高尚,夜郎国铁骑大军数次侵犯宁国夏国,残忍地杀害了不少我宁夏两国的百姓,虽然我亦是知晓,夜郎国百姓是无辜的,可我也并不想在夜郎国救死扶伤。”
“毕竟,即便是在宁国和夏国,我也没怎么做过救死扶伤的事情。”
见刘曼面上满是疑惑,云裳只垂眸轻笑了一声:“我虽然的确打算用医术来安身立命,可是,医术并不一定就是要治病救人。”
云裳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这些药材还可以有别的用处,医术还可以与其他结合。”
见刘曼被自己说的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