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曼仍旧一脸迷茫,大多数人磨墨的时候都喜欢随手取茶水倒在里面磨墨,一则方便,二则如此一来,墨水中会带着一股子茶香。
文人雅致,大多是喜欢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的。
云裳垂首抿了口茶:“我同乌多娜说,要想要尽快达到她想要的效果,得听我的,在饮食上多加注意,甚至茶水也最好换成我给她配置的花果茶。”
话已经说到这样的地步,刘曼自然就明白了过来:“主子是想?”
云裳笑了笑:“这院子里的药材那些虽然是乌多娜派人采买的,可是大多都会经由我的手配置,待会儿,我会将那毒药涂抹一些在给她用的花果茶所用的那些原料之中,只要乌多娜倒茶水研墨,用来写了字,仓觉青肃收到书信,便定能会中招。”
刘曼瞪大了眼,顿时将云裳这段时日所有的一切行为都联系了起来。
怪不得,怪不得云裳会选择做这一行,怪不得她在猜到所谓的城主夫人是乌多娜之后,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搬进这院子里,怪不得云裳想方设法地要让乌多娜留下来在这里住……
一环扣一环,最后却落在了他们的最终目的上。
给仓觉青肃下毒。
哪怕之前乌多娜对云裳曾经有过一些怀疑,也断然不会想到,云裳的最终目的,竟然是这个。
云裳勾了勾嘴角:“大约还用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我们就能够回去了。”
只是云裳却仍旧有些疑惑:“可是,若是将毒药放在乌多娜的茶水中,那乌多娜岂不是也会中毒?”
云裳颔首:“中毒是定然的,不过即便是中毒,也有七日的潜伏期,七日之后才会第一次毒发,在这七日,不会有任何的反应。说不定,七日之后咱们的任务就达到了呢?”
“况且,即便是中毒,有我在呢。我可以毫无任何阻碍的给乌多娜下药,毒药也是药,解药也是药。我一边喂她吃毒药,一边再喂她吃解药就是了。”
刘曼颔首:“主子是打算,今日开始,就给她下毒?”
云裳点头。
“那奴婢想法子出去传个信,让外面的人留意从咱们这里递送出去的书信消息,若是有书信一旦往仓觉青肃那边去了,就想法子禀报给咱们。”
“也不必。”云裳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这段时间非常关键,没有什么要紧的情况,暂时先不要同外面那些暗桩联系了,免得被发现。”
“乌多娜昨日同我提起,她还有大约一个月左右,就会离开这
乌尔禾城了。她来这乌尔禾城定然是带着目的来的,既然是要离开,那定然是要将事情在这一个月内办好的。要办正经事,定会频繁和仓觉青肃联系,我不着急。”
刘曼讶异,忍不住抬眸又看了云裳一眼。
一切似乎都在云裳的掌控之中,所有的一切,算无遗策。
“此前属下不在主子身边侍候的时候,就听其他暗卫说,很多时候,都会庆幸,是主子的下属,而非对手。此前属下不知此话何意,如今却是终于知晓了。”
云裳嘴角勾了起来:“希望能够早些结束吧,咱们出门也已经两个月了,越来越冷了,我也想家了,还想在过年之前赶回去和家人一起过年呢。”
最近因着住进了这院子,为了不被人怀疑,云裳都不曾给洛轻言写过信了,最后寄给洛轻言的信,都已经是小半个月前刚刚到乌尔禾城的时候,让客栈掌柜托人寄出去的那一封。
书信到了夏国境内之后,就能够以暗卫特有的方式快速送到洛轻言的手中,算算时日,应该也已经收到了吧……
她离开已经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洛轻言他们那边一切可顺利,可已经开始回程。
若是顺利的话,应该已经开始回程了吧?毕竟,也已经是十一月了,都已经入了冬了,再以秋狩的名头留在行宫,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洛轻言那边倒也的确十分顺利,只是,却有些顺利得过分了。
“咱们来到这行宫两个多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甚至于一场行刺都没有过。以为夏侯靖会在发现自己中毒之后,就想法子来这行宫中找我要解药。结果,连夏侯靖的人影都不曾见到。”
“那个夏侯靖的细作,就是那个叫茗竹的内侍在我身边也侍候了也已经有些时日了,也不见他有丝毫动作,难不成,是我们的判断有误?”
刘文安立在一旁,给洛轻言倒了杯茶,陪笑着:“陛下这般英明神武的人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奴才怎么能想得明白呢?”
洛轻言睨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刘文安轻咳了一声:“奴才只知道,现在已经十一月了,陛下应该要准备回程事宜了,若是再不早些准备着,回去都赶不及准备过年的事情了。”
洛轻言点了点头:“是该回去了,咱们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该出现的人都没有出现,自然也不会再出现了。”
洛轻言眉头轻轻蹙了蹙:“暗卫说夏侯靖不知所踪,也不知道这段时日,他究竟在做些什么。”
洛
轻言眉头越拧越紧:“皇后也没了消息。”
虽然洛轻言的神情实在是称得上是苦大仇深的,可是刘文安却莫名有些想笑。
“陛下说了这么多,最为重要的,就是这最后两句了吧?”
洛轻言轻哼一声没有作答。
刘文安轻笑:“陛下方才那话也说的不对的,娘娘的消息暗卫不是每日都在回禀吗?说娘娘进了那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