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不知云裳为何要单独将这两个拧出来重复一遍,他说的……应该没什么错处吧?
“是啊,毕,是城中数一数二的酒楼。虽然在打仗,可是大抵是因为咱们的大军一直并未攻入城中的缘故,叛军首领和家人在没有打仗的时候,日子倒是如常在过。”
云裳点了点头,听许二这般说,云裳忍不住手指轻轻敲了敲:“明日晚的时候,将胭脂水粉铺子和妙手堂的人一并叫上。就当是……小聚好了,你去提前将位置订好,胭脂水粉铺子和妙手堂的人在外面大堂,给我订上一间雅间。”
“嗯?”许二觉着自己愈发看不懂这位皇后娘娘的行事了……
“再给我送些胭脂水粉过来。”
东西是好东西,既然是好东西,那她自然也用得。
许二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第二日,落日西斜时分,云裳专程用胭脂水粉上了个艳丽的妆容,才上了马去。
,云裳进去的时候,两个铺子的人已经在等着了,云裳同两边简单打过招呼,便上楼进了雅间,许二在外面跟着两个铺子的人一同吃喝。
雅间中倒是十分安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街上人影渐稀,城中慢慢有灯火开始亮了起来。
灯火稀稀落落,像是星子坠落在了城中,倒是别有一番意境。
外面有声音响起,店小二将菜送了进来,眉眼带笑:“夫人今日在这里订了宴席,掌柜的让小的给夫人额外送上一壶酒,是掌柜自酿的桂花酒,现在正是桂花飘香的时候,喝一壶桂花酒倒是正当时候。”
云裳笑着道了谢,店小二方退了下去,随后帮云裳掩上了门。
云裳独自吃了些东西,就又站在了窗边。
天色已经黑尽,城中大部分人家都已经亮起了灯。
云裳瞧着那些灯火,很快就否认了自己此前的猜想。
如她之前所料那般,不说这点灯之事十分繁琐,就说这城中灯火,不时有地方亮起,不时有地方熄灭,便很不易控制。
云裳蹙了蹙眉,转身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许二推开了雅间的门。
“夫人,今日倒是赶了巧,正好碰上了……碰上了贺楚灵。”
“贺楚灵?”
许二点了点头:“不只是贺楚灵,还有……夏侯靖。”
夏侯靖?
云裳眯了眯眼,嘴角勾了起来:“那可真是,赶了巧了。”
“娘娘,你要不要?”
云裳自然明白许二话中之意,只勾起嘴角点了点头:“我要不要,自然是要的。许久未见的故人了,当然要亲自去见一见。也不知道,那位故人,落入巫族人手中做了活死人之后,如今是什么模样。”
许二却是有些担忧:“可是夫人,贺楚灵与夏侯靖都是认得夫人的,万一认出了夫人……”
云裳却是丝毫不惧:“怕什么?”
洛轻言就呆在黎行身边,想必见夏侯靖的机会不少,却并未被夏侯靖认出,足以证明,夏侯靖根本不具威胁。
也是,不过一个活死人而已,如今不过是被巫族人控制着,之前那些前尘往事,早已经忘得干干净净,怕什么?
“进来了已经?”
“进雅间了,在最里面那雅间,与夫人隔了三间屋子。”
云裳点了点头:“那不着急,既然进了雅间,恐怕得要些时间才能出来,你先下去盯着吧,若是他们出来了,与我打个暗号就是。”
“是。”
许二离开了,云裳脑中却还在想着,既然不是如同在巫族那般,用灯火来列阵,那巫族人,究竟是用什么在摆那所谓的大阵的呢?
是房屋,还是街道?还是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裳骤然听见许二的暗号传来,云裳连忙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出了雅间。
刚一打开雅间门,便迎面撞上一群人。
为首的两个,正是云裳的老熟人。
夏侯靖,与贺楚灵。
后面跟了八个侍从。
云裳的目光落在那两人身上,却又飞快地收回了目光,只心中暗自想着,怪不得城中人都在猜想,说贺楚灵与夏侯靖多半是有了一些不可言说的关系,所以贺楚灵才能够在这武安城中那般嚣张。
她方才那一眼,却就瞧见,那夏侯靖与贺楚灵几乎是比肩而行,两人虽并未说话,姿态却透着几分亲密。
云裳见着外面的人,只连忙在雅间门口站定,微微垂下了眼。
虽然云裳反应极快,只是贺楚灵的目光,却仍旧落在了她身上,且在她身上停了良久。
倒是夏侯靖目不斜视地径直下了楼。
脚步从容,面色淡然,背脊挺直,时不时侧头低头与贺楚灵说话,倒是果真与寻常人相差无几。
若是云裳没有事先知晓内情,恐怕都要被这样的夏侯靖给骗了过去。
云裳瞧着他们一行人下了楼,正在与掌柜说话,才施施然也下了楼。
“夫人下来了?”
许二连忙起身招呼着云裳,笑呵呵地道:“方才我们还说,应该上楼去敬夫人一杯呢,若非是夫人的药材好,咱们胭脂水粉铺子的生意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兴隆。原本都险些关门了,却是夫人妙手回春,怪不得,夫人的药铺叫妙手堂。”
云裳笑着:“我买下胭脂水粉铺子,也不过是因为如今外面卖的那些胭脂水粉实在是不怎么合我心意,索性自己做来试试了。”
“却不曾想,竟会受到这般欢迎。”
“好东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