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有些哭笑不得:“在这件事情上,你们的立场倒是空前一致。”
浅酌吐了吐舌头,笑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云裳醒来之后,按着习惯唤浅柳和浅酌进门来洗漱梳妆,只是连着叫了好几声,却都不见人进来。
云裳蹙了蹙眉,这倒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莫非是出了什么事?云裳心想着,便连忙翻身而起,随意取了一件长袍穿了,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支玉簪固定了住,取了斗篷便匆匆出了门。
外殿之亦是空无一人。
云裳眼疑惑更深了几分,竟有了一种莫非是在梦的感觉。拢了拢身上的斗篷,云裳出了正殿的门,院子是从未有过的安静,连打扫的宫人都不见了踪影。
云裳有些慌了,快步出了未央宫,却瞧见未央宫外竟一夜之间多了许多梅花。
不过十月的天气,梅花竟也在枝头绽放着。云裳呆了呆,沿着那一路的梅花往前走去,便瞧见御花园似是列了什么宴会一般,武百官皆在席间坐着,还有父皇母后,洛轻言坐在凉亭之,望着云裳笑着。
云裳满眼疑惑,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正在满心猜想之时,便瞧见众人纷纷站起了身来,朝着云裳行了礼:“皇后娘娘千禧,祝皇后娘娘福寿延绵,萱花挺秀。”
云裳一怔,方回过了神来,今日竟是十月初十,她竟是忘了,倒是险些闹了一场笑话。
云裳抬起手摸了摸有些散乱的头发,瞪了洛轻言一眼,放下了手来,淡淡地挥了挥衣袖:“平身吧。”
说着,便走到了洛轻言身旁坐了下来:“陛下确定今日是在给臣妾举行寿宴,不是在欺负臣妾?陛下瞧瞧,臣妾什么都不知晓,这副模样便匆匆跑了出来,成何体统?可将臣妾吓了一跳。”
洛轻言笑不可遏,抬起衣袖掩嘴笑着,身子微微颤抖着。云裳轻叹了口气,只当一切不曾发生过,抬起眸子来望向浅柳和浅酌,近乎咬牙切齿地道:“还不赶紧跟本宫回宫梳妆?”
云裳说着便站起了身,转身急匆匆地回到了未央宫。
“啊……”云裳回到内殿,一瞧见铜镜之自己的模样,便有些抓狂,“你们二人平白无故地闹什么失踪啊?你们瞧瞧,你们瞧瞧,我便这副模样出现在了百官面前,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浅柳和浅酌皆是掩嘴笑了起来:“陛下说想要给娘娘一个惊喜,奴婢们也没有想这么多,且陛下之命,奴婢怎敢不从?”
“惊喜?”云裳翻了个白眼,“惊吓还差不多。”
浅柳和浅酌又笑出了声,两人侍候着云裳洗漱了,浅柳方转过身望向云裳道:“娘娘今儿个想要穿哪一件衣裳?”
云裳撇了撇嘴,声音拔高了几分:“凤袍,凤簪,凤冠。我刚刚那般丢了面子,不管如何,也得要找回来才成。”
云裳收拾完毕,回到了御花园,在洛轻言身边坐了下来,刚一坐下,便有人献上了贺礼,前来祝寿:“娘娘,这是深海珍珠研磨成的珍珠粉,以之敷面,可让皮肤细嫩光滑。祝娘娘芳华永驻。”
“赏。”云裳淡淡地道。
接着便有连连不断地人前来献礼贺寿,云裳连责备洛轻言两句的时间都没有。待群臣都献完了礼,云裳便也没有了那份心思,端起桌上的酒杯,笑眯眯地道:“诸位的祝福,本宫都一一收下了。今儿个这个生辰,虽然先前让我有些出乎意料了一些,对我而言却是十分特别的,只因为,今年父皇和母后皆在,在此,裳儿感谢父皇和母后生育之恩,愿父皇和母后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宁帝和萧书锦愣了愣,眼皆是带着几分湿润,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了。
云裳便又同百官说了一些客套话,便一同欣赏了歌舞,一直闹腾到午时过了,才带着几分薄醉同洛轻言一同往未央宫而去。
洛轻言的声音轻轻地从耳边传来:“登基大典定在了一月之后。”
云裳脚步一顿,其实从一开始,云裳便知晓,这个帝位,洛轻言势必是逃不了的。因而云裳也并未有太多的惊讶,只有些担忧:“一个月,可筹备得过来?”
洛轻言点了点头:“其实登基大典的东西早就在准备了,彼时想着,不管是谁登基,都是要登基的不是。且我希望你父皇和母后参加了你的封后大典之后再行离开,只是你父皇毕竟是宁国皇帝,在夏国呆久了只怕也不行,因而便稍稍往前挪了挪。你无需担心,不会太麻烦的,只是你得配合配合,试试衣裳什么的。”
云裳轻声应了,主动伸出手握住了洛轻言的手,洛轻言的手如今她已经十分熟悉了,有些粗糙,却让人异常地安心:“好吧,陛下既然这般说了,那臣妾便光明正大地偷懒了。”
洛轻言笑着应了,又轻声道:“这段时日,我也同你父皇商议了许多,前段时日在灵溪那边的那一仗,夜郎国输了,只怕他们内耗亦是极为厉害。没个几年也恢复不过来,我们却是不能够让他有机会恢复过来。夜郎国最宝贵的资源便是战马,我已经命了人去夜郎国悄然采购一批战马,虽然仓觉青肃不准买卖战马,可是却仍旧有谋取暴力的商人在私下交易。我可以借着这个口子,将他们手的战马抢过来,有多少抢多少。等你父皇回了宁国,我们便一同,主动向夜郎国发起进攻。”
云裳轻轻颔首:“夜郎国如今虽然暂时没有威胁,可是却像是一头受了伤在休养的狮子,一旦休养好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