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点了点头,眼亦是隐隐有着几分兴奋之色:“公子,你说,是不是很快便会打仗了啊?”
柳先生只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疲累:“是啊,只怕便要变天了。”
“太好了。”柳先生身后的人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夜郎国这几年可嚣张着呢,明里暗里悄悄侵扰咱们的边疆,却又寻了百种借口解释,边疆百姓不堪其扰,若是要打仗了,希望能够很快将夜郎国整个打趴下,让他们俯首称臣,那样一来,他们便不敢再犯了。”
柳先生却摇了摇头,眼带着几分担忧:“哪有那般容易,仓觉青肃这个人,我交过手,是个狡猾之极的人物,且夜郎国兵力强壮,骁勇善战,若是硬碰硬,咱们定然会吃亏。且咱们朝,老将皆不再带兵,新起之秀无非便是赵将军和武状元孙炳志,可是赵英杰尚且有过很长时间的打仗经验,孙炳志却是真真正正没怎么参与过实战的。若是真由他们二人带兵出征夜郎国,未必能讨着好。”
此话一说,众人都垮下了脸来,自家主子说的话,他们自是深信不疑的:“那如何是好?”
身后那个侍从眨巴眨巴眼,眼珠子转了转,却是笑了起来:“小的不信公子会袖手旁观,公子虽然说着不再管朝事务,且走得干脆,可是却选择了这么个小镇。此前小的尚且不明白为何,如今却是知晓了,这儿靠近夜郎国,若是有什么战事,也能够第一时间知晓。公子既然选了这里,且还专门派了商陆去盯着边关的动静,定然不是只是看看而已。”
柳先生闻言,愣了愣,沉吟了许久,却没有说话,只淡淡地吩咐着:“茶凉了,去给我泡杯热茶吧。”
说着便转身进了屋。
商陆抬起手拍了拍那先前说话的侍从的头,摇了摇头道:“琥珀,以后莫要乱说话了。”
琥珀满脸迷糊,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呆呆愣愣地问着:“我说错什么了吗?”
商陆摇了摇头,抬起头来望向屋子门,面上带着几分沉思:“便是因为什么都没有说错,所以才错了。”
琥珀听商陆这么一说,便更是不明白了,抬起眼看了看商陆,商陆却已经进了屋,琥珀又转过身,望向在一旁掩嘴笑着的常山:“我怎么愈发的糊涂了?常山,你明白了吗?”
常山摇了摇头,也跟着进了屋,一面还吩咐着:“快去给公子沏茶去。”
琥珀撇了撇嘴,低落地应了一声:“哦。”便默默去了厨房。
不多时,院子的门又被推了开来,进来了一个年男子,男子面色匆匆,目光在院子淡淡一扫,便快步入了内屋。
柳先生见他进来,方放下了手的书,抬眸道:“秦叔,这样匆忙,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被叫做秦叔的男子点了点头,慌忙道:“刚刚收到快马加鞭的消息,说七王爷已经死了。”
“死了?”柳先生一怔,面色隐隐有些苍白,“怎么死的?可是陛下下令处死的?”
秦叔摇了摇头:“是七王妃在锦城外投河了,七王爷收到消息之后,便在狱咬舌自尽了,陛下带着太医赶到,尽了全力抢救,却也没有救活。”
柳先生闻言,缓缓闭上眼,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苦涩,良久才噎了口气,喃喃道:“也好,这大抵,便是他最好的归路吧,你们都先退下吧,让我静静。”
秦叔应了声,退了出去,一出去,抬眸望向商陆和常山道:“方才还有一件事情我还未给公子说,想先问问你们是怎么回事。”
两人愣了愣,看着秦叔,眼满是疑惑。
秦叔将两人拉到了院子的角落,压低了声音道:“方才我回来的时候,听到街上有人说咱们公子有断袖之癖,这是怎么回事?”手机请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