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韫听了小二的话,不禁感到疑惑,难道那玄阳在零陵县之时不叫这个名字?
“小二哥,你打小就在这零陵县没有离开过么?”道韫问道。
“嗯,一直就没离开过。”
“那零陵县十年前,可有发生什么大事?”道韫不死心的问道。
小二摇了摇头。
“怪事呢?”
“老人家,十年前的时候,我才十岁,哪里能知道什么事才叫怪事啊,就算有啥事,我也记不清了不是?”小二笑着说道。
道韫此时也犯了难,玄阳这个名字可能就是在龙虎山时他师父给他取的道名。不知道玄阳十年前在零陵县叫什么,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怎么查呢?
“小二,你站在那作甚?没见到来了客人吗?”此时掌柜站在柜台中瞪着眼睛喊道。
“哎!”小二应了掌柜一声,对道韫点点头就跑去招呼客人去了。
道韫也站起身,点上的吃食一样未动,放下一锭银两就走了出去,一个人徜徉在街上,放开神识去捕捉一切他觉得可能有用的信息。
一直走了半个街区,信息杂乱无章,却没有一点是自己想要获取的,也正在这时,一个乞丐从他身旁撞过,在他原本干净的衣服上留下了污迹。
道韫本就是道行高深之人,自然不会跟一个乞丐动怒。
乞丐一溜烟就没了踪影,道韫只是觉得有点晦气而已,然而就在这时候,道韫发现自己腰间的一件法宝突然没了。
道韫再次放出神识,附近有几个看热闹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他们分明在说:“估计这老头也遭了虎娃的道了。”
“嘿,这虎娃啊,平日里看他呆呆傻傻的,你还真别说,他这偷东西的本事可是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这人说完,旁边几个大老爷们哈哈大笑了起来。
此时一个虎背熊腰的女人走过来,龇牙咧嘴的揪着说话的人的耳朵“都闲的是吧?虎娃命已经够苦的了,傻了还要受几个泼皮无赖的欺负,你们跟着幸灾乐祸什么劲?”
另一边几个人同样也在议论此事,“都说傻人有傻福,可是虎娃这傻子,吃了亏就是不长记性,上次偷了一个外乡人,被一顿好大,偷到的东西早就给那几个混混挥霍完了。这老头也倒霉。”
众人的七嘴八舌,勾起了道韫对这个虎娃的兴趣,神识就跟着虎娃的方向探了过去。
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几个无赖造型怪异的或站、或靠、或蹲、或依,那个撞了道韫一下的乞丐,双手捧着一个黄金琉璃盏献宝似的递给那个靠在墙壁上嘴里还叼着稻草的年轻人。
“哥,好东西,嘿嘿!”虎娃傻笑着。
那个叼着稻草的年轻人站直身体,目光贪婪的看着虎娃手中的黄金琉璃盏,一把夺了过来,放在眼前欣赏着,嘴巴发出啧啧的声音。
其他几个人也聚了过来,七嘴八舌。
“老大,这是什么玩意?从来没见过,你看着下面是不是黄金的?”
“这上面透明的是什么?玉也不像玉,琥珀也不像琥珀,这么晶莹剔透的,应该值不少钱吧?”
“嗯,先不管那上面是什么了,就下面这黄金,都够哥几个吃香的喝辣的好几年了。”
那所谓的老大作了总结性发言,“这个东西估计在我们县城都不一定能卖的掉,这样吧,明天早上,哥几个一起动身,去长沙郡里潇洒潇洒几天,咱么县城的几个小娘们,早就玩腻了。”
“老大威武。”
“那虎娃,给!”那所谓的老大丢给虎娃两个发黑的馒头。
虎娃兴高采烈的接过馒头就一口咬了下去,狼吞虎咽之下,吃的异常开心。
那几个人正要离去,道韫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老头,识相的,赶紧让开,你那老胳膊老腿可松不得。”一个小年轻拽不拉几的手指着道韫喝骂道。
道韫都懒的跟他们废话的,轻轻的甩了一下袖子,几个年轻人除了吃馒头的虎娃和拿着黄金琉璃盏的那个所谓的老大之外,其他人都轰的一声倒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道韫轻轻一招手,黄金琉璃盏挣开那年轻人的双手,飞向道韫,道韫接过琉璃盏塞进了腰间的袋子里。
那年轻人哪里看过这等手段?要说人多的时候欺负一些弱者,他是可以的,真的遇到强横一点的,他也就怂了。
年轻人慌忙的跪了下去。
道韫暂时没理会他,而是走到虎娃身旁,伸手在虎娃后脑勺上摸了摸。接着走到年轻人面前,问道:“这虎娃是什么时候变傻的?”
“十......十年前。”
“嗯?”道韫诧异的一下,感觉这事好像跟自己要查的事好像有点关联,“怎么傻的?”
“他爹被人杀了,他娘水性杨花,连累了他爹不说,后来死在别的男人的床上,后来虎娃就傻了。”
“他爹被人杀了?跟我说说。”道韫淡淡的问道。
“那个时候我还小,不太懂事,后来听我娘说,虎娃他爹被拉去充军的时候,他娘跟县令家儿子,也就是小胖他爹好了,后来他爹跟着大将军回县城招兵,被他爹捉奸在床,他爹一气之下就砍了县令儿子一条胳膊。”
“后来呢?”
“后来,后来虎娃爹妈都被衙役抓到了县衙大牢关了起来,后来听说县令家发生了一件怪事。他们都跑了。”
“怪事?”
“对,怪事,就是那个我们一直欺负的狗剩,那天一砖头把小胖给拍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