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恩康伯和学院的治疗师赶到时,战况已经十分激烈。
大群普通士兵手持长矛,围在城墙破口处,矛尖对准挤进来的丧尸,没有了城墙的保护,它们便要拿着武器直面丧尸。
魔法师们自然不可能站在前方,他们躲在士兵后方,或是站在高处,或是用土魔法升起高台,大量魔法打向丧尸群。
光明教会的人们站在更后方,以治疗或祝福为主,实力较强的用攻击魔法帮助守城。
大量弓箭手站在破口处两边的城墙上,居高临下洒着无尽箭雨。
有时见冲进来的丧尸太多,无法及时解决掉,便要放出无比巨大的冰墙,暂时堵住城墙破口,虽在丧尸群面前坚持不了多久,但也勉强给了缓冲的时间。
丧尸的尸体很快就将大石头砸出的凹坑给填满,然后在众士兵面前堆积成山。
士兵也常常出现死伤,好在大部分都并非丧尸抓咬之伤,而是被丧尸的魔法给打伤,魔导师尽力保护士兵,只是难免有疏漏。一旦受伤就撤到后方,让光明教会的人给予治疗,受赡人很多,但因此死亡的并不多。
一名士兵惨叫着被送往后方,他的伤势极重,几乎半边身子都变得焦黑,衣服早已破烂,可以闻到清晰的焦糊味,他在痛苦中不停的哀鸣。
几名神父连忙上前施展治疗术,柔和的白色光芒重叠洒在士兵身上,他的痛苦减少了些,但伤势实在太过严重,还需治疗一阵才能恢复。
又有一名士兵被送来,这名士兵伤势更重,已经意识模糊,甚至没有了惨叫的力气,鲜血大量喷涌,在被抬来之时就随着移动流淌一地,划出一条粗长的血色线条,他失去了一整条腿。
治疗术连忙敷上,但他失血已经过多,治疗人员人手又有些不足,他恐怕难渡这死劫。
慌急时刻,突然又有白色光芒洒下,和之前的白光有些不同,感觉更富有生机一些。
在柔和白光的笼罩下,士兵腿部渐渐止住鲜血,他苍白的面色也逐渐红润,伤口开始愈合,但这条腿已经没办法再长出。
“如果你们能把他的腿找回来,我就能帮他接上。”女人对神父们道。
神父看向她的眼神充满惊讶与敬畏:“找不回来了,那边正在打仗。”
她转头对恩康伯道:“我留在这里帮忙,你不必一直跟着我。”
“我从未跟着你。”恩康伯毫不停留走向城墙破口处。
“喂,我可不希望在这里见到你。”女人指了指安置受伤士兵的地方。
恩康伯表情冷漠:“你见不到我。”
“那是最好。”
见他远去,女人笑了笑,林院长对她起过这个可怜的家伙,他的童年与别人不同,所以性情冷淡,很难与人交流。
本以为学院会改变他,结果他选择隐藏自己的内心,默默做了学院的清洁工。
一位誓死保护学院的清洁工。
“你...你...你是......?!”有位年纪较大的神父忽然指着女人不出话,他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惊恐与畏惧。
他专心致志为士兵治疗完伤口,抬起头却看见了杀人不眨眼的可怕恶魔,顿时吓得连连后退。
见他害怕的模样,女人冷笑一声:“你认得我?”
神父惊恐道:“你竟然还活着?”
“我为什么不能活着?”女人反问。
“你这个恶魔,你该下地狱!”神父伸头喊道,喊完立马缩起脖子畏惧的瞪着她。
“你们还是老样子,”她微微眯起眼睛“予我审判者一职的是你们,要我杀饶也是你们,叫我恶魔让我去死的还是你们,你们可真有意思。”
“可......你杀了他们!”
“是我杀了他们,但却不是我要杀他们。”
“你这是狡辩!”
“哼,愚不可及!”女人眼带寒意,杀气腾腾“滚远一点!再烦我,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杀意从女人身上散发,神父面色惊恐到扭曲,冷汗直冒,连忙湍远远的,不敢再靠近她,神父袍的背后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
恩康伯来到士兵旁,望着无尽的丧尸和满地的丧尸尸体眉头微皱。
他几乎从不离开学院,偶尔听别人谈论起丧尸的事情,还未曾真正见过,如今第一次见,便是如此可怕的画面。
满地残肢断臂,黑红色浓稠血液,面目全非的腐臭尸骸,还有不停涌来的,周身散发光芒的丑陋丧尸。
落石术!
大石头砸在丧尸的光芒上,然后被轻易挡下。
他顿感惊愕,这是什么情况?他的魔法为何会无效?
空中大量魔法砸向丧尸,但也都被抵挡,而士兵们手中的长矛,还有弓箭手射出的箭矢,这些却可以直接洞穿丧尸的身体。
虽不明白这到底是怎样的原理,但他也已经看出了一些门道。
地上有伤亡士兵抛下的长矛,他躬身跑去,捡起一根离他最近的长矛。
丧尸朝他抓来,他双手用力挥动长矛,瞬间将矛尖对准丧尸的下颚,然后猛的刺了进去,几乎整个矛头都插入了丧尸的脑袋。
稠血淌出,丧尸瘫软倒地,身上的光芒也渐渐消失,果然长矛要比魔法更加好用。
恩康伯拔出长矛,矛尖指向下一个丧尸。
学院治疗师一边为受伤士兵疗伤,一边在引导着大范围高阶魔法,她不需要留魔力保护大家,可以尽情释放魔法。
很快,有白光出现在城墙破口处的地面上,范围恰好将破口整个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