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灭口,你们要灭谁的口啊?”就在这个时候,寺庙之外,突然有人的低语声传至,距离这样的远,声音如此低缓从容,然而声音入耳后却又如此的字字清晰,显露出来人高深莫测的内功修为与惊人的真气控制能力。
“谁!?”
“谁在外面偷听?”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名年轻小太监跌跌撞撞地跑入进来:“禀副督主,东厂督主驾到了。”
话音刚一落,一名威风凛凛一身华袍的俊美男子就已然大踏步地走入这大雄宝殿。
“汪忠直装病,拖延时间,让你们几个蠢货尽快擦屁股。本督对你们那些肮脏事不感兴趣,不过这次的事东厂要管,并且我要你们西厂全力配合,否则的话……你们就可以尝试在这里灭本督的口了。”独孤长卿一边说着,一边接过身后侍从递上来的香烟,他拜了一拜之后,将香插入到佛前铜鼎当中。
“独孤长卿,你不要欺人太甚!”
“愿不愿意做吧,不愿意做我们换个地方谈,比如说大内禁宫,比如说圣祖的御驾之前。”独孤长卿的心里非常清楚,东厂这些年来积弱久矣,即便自己做为督主,一时半刻间也不可能变出大批得力手下。
那么,想要改变这种情况,一是需要培养提拔打磨人才,二是需要吸血,比如说,吸眼前西厂这些人的血。
面对着一个人威压已方一群人的独孤长卿,西厂一众人是面面相觑却毫无办法的,随着御前刀败传奇中阶的寇野,血修罗之名已然名扬南越,虽然其后被圣祖调入东厂,直接与外界绝缘了,然而对于宫中诸人的压迫力却还是真实存在着的。
当日,独孤长卿带着自己的东厂部署,同西厂诸位大太监好好的谈了一谈,形势逼迫之下,却也由不得西厂诸公不肯低头。
深夜,郑京禁宫,东缉事厂司。
“长卿,我煮了你喜欢喝的鱼汤,觉得累了的时候就喝一些,我给你放在桌上了。”
“另外,千万千万不要忘记吃药,你之前受的伤还没有好,若是忘记吃的话又会很头痛了。”
“知道了,知道了,多谢夫人。”独孤长卿闻言放下手中的卷宗,站立起身走向客厅中自己美丽的妻子。
虽然自己记不得与她之间的故事了,但有人关心有人心疼的感觉,依然是很美好的。
自后轻轻拦住英儿的纤细的腰肢,独孤长卿与赵英都闭上眼睛,开始享受起这一刻的宁静温存。
“你呀,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们在宫中呆的不是好好的吗?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和西厂那些人争权夺利呢?”轻轻拍了拍独孤长卿的手掌,赵英略有一些小怨气得言道。
“并不是我想争,而是不争不行,诺大东厂几千人指望着我呢,我若是窝囊,这几千人就要十倍的难熬……区区一个汪忠直,根本就不被我放在眼里,对付他,没什么压力。”
“你啊,好强入骨,好斗成性,这辈子怕是都改不掉了。”轻轻拍打着丈夫的手背,赵英的眼中有着喜悦,却也有着哀伤。
(这一辈子,只有,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你才会爱我吧?)
亲昵一番后,独孤长卿喝过鱼汤,然后返回案前继续翻阅并记录卷宗,此时此刻的东厂,稍稍可堪一用的人,不用问,一定是被谁插的钉子,因此,独孤长卿拿着西厂的卷宗划了一大片人,基本上都是一些拥有才华却在西厂不受重视的家伙。
在这次安息市事件当中,自己要压服并驾驭他们,在处理过安息市事件之后,这些人就会成为自己强盛东厂的班底。
这一夜,挑灯夜战,忙到很晚,独孤长卿在合上那厚厚的卷宗时,下意识得签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唰唰唰,写完之后他刚刚站起,自己却愣住了:石应虎。
(石应虎是谁?我?我怎么会下意识得写下他的名字呢?)略一思索,隐隐之间,独孤长卿身躯摇晃,只觉得又开始头疼,脑海当中闪过许多许多的记忆碎片,然而,片刻之后,这翻滚的浪潮却又消退了下去。
(忘记吃药了,果然像小英说的一样,头开始疼。)顶过这一波痛楚,独孤长卿跌跌撞撞的来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瓷瓶倒出丹药,一口吞入口中。
在奇异药力的作用下,独孤长卿只觉得头疼症状逐渐缓解,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在自己房间外的远处,有一名窥视者正在远望,直到眼睁睁看到被观察目标将药吞下后,他的身形方才闪烁退去了。
在这个时候,禁宫深处,白发白袍的郑念正在同饕餮老魔下棋,虽然在身份地位上饕餮挺不配的,但达到郑念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后,够资格陪他下棋的人本就不多了,若是因为没有配同自己下棋而放弃下棋这项爱好,那么,到底是在惩罚它人还是在惩罚自己?
在这个时候,有小太监飞身而上,将一份便条递送给郑念,而郑念在看过纸条之后,展颜一笑,似是非常满意。
“圣祖,您……好像非常在意这个石应虎?”
“怎么,不可以吗?”
“不,那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天下英杰众多,圣祖您又何必把注意力大部分集中在一个炎黄人身上?”
“天下英杰众多,也没见你换一个目标,饕餮,我告诉你,石应虎的命力精元你是不用想了,怎么也轮不到你。”郑念一句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