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成爹爹这么一问,她就说是神医师父给她的银子。
这个说辞无懈可击,反正神医师父就是自己,她也不算说谎。
只是气着了顾成爹爹,顾菲菲心里很愧疚。
连连保证以后不收师父给的银子,等师父来了长峰县,再把银子还给师父。
眼看着顾成爹爹的脸色好转,果然隔壁传来了,男女混合双打。
可怜的杨小五,这下头上有伤,也阻挡不了刘翠花和杨叔的怒火。
顾菲菲洗完澡后,和小清商量好,今晚她要去城外田庄。
刚刚洗澡时,看了一眼灵机,韩巴子又来哭诉,
喂药上药换药,根本进行不下去,只有吃的才有兴趣。
她得去看看,让小心心检查下这人的精神情况。
没看到昨天小心心的报告上说,这人精神有问题。
不过也有可能那时候昏迷着,脑细胞不活跃,这醒了发现自己安全了。
心理防线一下子崩塌了,精神失常,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不过依她看,这人心性坚韧,被关押在密室那么久,从没放弃过自己。
耐心更是好的可怕,一点点挖穿地道,应该不会精神失常。
“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疯”
顾菲菲拉了个椅子坐,今晚给韩巴子带了些蓝莓。
现在闲着没事做,顾菲菲抓了一把吃着玩。
只见角落里的那个人转过了头,朝着顾菲菲的位置,又低下了头,盯着地面呆呆的看着。
“放心,在这儿你是安全的,我们不会伤害你”
“要是害你,也不会给你治伤,更不会好吃好喝供着你”
“好好配合上药,还有吃药,按时坚持吃药,也许能治好你的哑病”
“还有你满身的疤痕,和脸上被毁容的那些也能淡去”
顾菲菲漫不经心的说着,这人要是不配合,韩巴子可能真不耐烦伺候了。
刚刚还蹲在角落里的人,这下情绪表现更明显。
被毒哑的声带发出呀呀的声音,可能是常年不开口说话的缘故。
这声音像砂纸打磨的生了锈的铁块上,异常的刺耳,顾菲菲一个字都没听懂。
“识字不?”
那人微微点头,不过还是低着头,不仔细看,发现不了那一抹细微的点头弧度。
“你是谁?”
顾菲菲发问,直接问重点。
韩巴子拿来笔墨放到这人面前。
“你们会信我说的?”
常年不握笔,加上这人手受过伤,写的字歪歪扭扭,倒是能勉强辨认出。
“信啊,没什么不信的”
那人痛苦的摇摇脑袋,好像她和韩巴子肯定不会信他一样。
“我们真的相信你”
“不,你们肯定不会信我,他日复一日的折磨我,告诉我,我说出来的话,没人会信我”
这次写的字像用完了这人毕生的力气,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躺在地上,佝偻着身子,眼里溢出了生理性盐水。
看来这人离疯也不远了,顾菲菲看得出来,这是真的痛苦。
“我们一定会相信你说的,折磨你的胡大宝已经死了,今天清晨暴毙身亡”
顾菲菲下了剂猛药,免得在这扯嘴皮。
“真的?”
这次的草书,一挥而就,看得出来这人心情的急切。
“真的,听说染了急症,为了避免传染,这会尸体都烧了”
顾菲菲也不吃蓝莓了,怎么说人家都这么痛苦。
她还一边在这吃啊吃的,形象不好。
虽然这人是哑巴,看得出来,他笑了,无声的笑。
脸上的疤痕纵横交错,很丑陋,顾菲菲却从他的眼里看出,这人以前肯定是个很有气质的人。
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让人无形中忽略了那张丑脸。
忽然又哭了,掩面而泣,哭也是无声的。
看的韩巴子心里的那个纠结,是个可怜人,比他还可怜。
他也就当土匪的时候,过了两年苦日子,以前的日子还是不错的。
这人和人是不能比,这么一比,他甚至觉得以前当土匪都是一种幸福。
至少这张俊脸还在,他能说话,还认了个好老大。
“我叫陈丰瑾”
许久以后,他犹犹豫豫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写完像烫手似得,扔了笔,疯狂摇头,陷入自我否定的狂想中。
拜托前世各种狗血的电视剧所赐,顾菲菲表示这些在意料之中。
“我相信你是,陈国的太子”
顾菲菲蹲下来,按住他的肩膀,平视这人的眼睛,以最坚定的声音和他对视。
其实她之前看见太子虐待那些儿童,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甚至凌虐至死。
就搜集了一些关于太子的资料,虽然民间传闻多是虚的,为人们谈论的大部分都是臆想出来。
她还是听到了一些风声,说太子以前多么的优秀,德才兼备,文韬武略无一不精,近年来越来越不成样子。
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这些风声顾菲菲猜想大概是反对太子一党的人流传出去的。
别看是太子,朝廷上亦有不同党派之争。
当然这些个消息她以前也就当个八卦来听,要不是太子冒犯了云晓。
她也不会为了打击对方,专门注意一下这人。
原来有些坊间传言还是可信的,太子不是变了,而是被调换。
这也就解释的通,为何胡大宝突然暴毙身亡,听说今天太子都没有露面。
昨夜吃饭还手持玉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