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尖叫试试?”
她还没下手,这位丞相夫人尖叫的和死了亲人一样。
“我,我想想”
毕易莲躲闪着目光,努力回避脸上的那柄匕首。
三分钟后,毕易莲还在那里支支吾吾,看来是不想老实交代了。
顾菲菲没客气,直接贴着头皮,削去了她一撮头发。
“我想到了,你别动手,别动手”
“说”
“那天下午,我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说,我那大儿媳当着大公子的面和陌生男子搂搂抱抱在一起”
“我看你还是不老实”
顾菲菲又挑了一块,削去了她一层头发。
吹了吹掌心的发丝,幽幽的道,
“下一次,我不保证只是头发这样简单”
毕易莲从未听过这样年轻的声音,说出这样凉薄而残忍的话。
还是命重要,等她回去了,看她不找人把面前的这位。
还有周围的那些人全都抓起来,私刑伺候,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菲菲自动忽视了毕易莲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怨毒,她现在只需要得到赵德安的消息。
“后来又收到了一封信,信中说会协助我除了大公子,刚刚那封信,就是他的诚意”
“虽然我是大公子的继母,经常意见相左,略有不合,可从没想要他的命,对方这样明目张胆,若是叫丞相大人知道了,岂不是有心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毕易莲说完这句话,感受到脖子上抵了匕首尖,脖子上那层皮向内凹下去,将要刺破的临界点。
凭那么点消息,就想唆使她为对方办事,且对方态度还不够好。
她堂堂丞相夫人,可不是谁都能指使得动,嗤笑一声,未曾理会。
当然这些心里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哦?是吗?难道不是对方给的筹码不够”
顾菲菲眼含讥讽的说,一语道破丞相夫人心中所想。
直接把匕首推进了一些,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说,我都说,晚上的时候,来了个黑衣人,给了我一个香囊,可以让人昏睡很久;又给了我一粒药丸,可以让马发疯,我只需要让马夫及时跳车即可,其他的事情,他来办”
那马夫平时喜好赌钱,欠了府里不少人的银钱。
还有赌坊的人过来催债,快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恰好被她身边的毕嬷嬷知道了,当做闲话说给她听。
那天晚上,她虽然收了香囊和药丸,但是没打算办事。
直到听到马车夫的事后,加上大公子最近每日里都要去城外的庄子上一趟,她觉得机会来了,可以一试。
于是便出现了,等赵德安发现不能动弹,快昏睡过去,马匹却突然发了疯,车夫早就跳车走了的一幕。
车夫跳车之后,早就被毕嬷嬷招来赌坊的人给打残了。
因为毕嬷嬷传的消息是车夫打算逃跑,欠债不还。
常年在赌坊做打手的人,也不是什么善茬。
打残人之后,又狠狠威胁了一遍,便走了。
暗中观察的毕嬷嬷就过去借着打手留下的伤痕。
加重了车夫的伤势,直到他血流尽而死。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韩巴子抱着胳膊过来,他就知道大哥的死和这个毒妇有关系。
毕易莲是得嗦着哭着把全部的事情交代清楚。
脖子上的血已经流了不少,她该不会死吧。
就像那个车夫一样,血流尽而死。
早知道有今晚,她死也不会下手去做那些个事情。
顾菲菲看了一眼还在哭的毕易莲,不禁嗤鼻,她没扎到大动脉,就恐慌成这样。
“把她也放下那块悬崖底,让她也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至于是死是活,就看命吧”
毕易莲不是主谋,那只是因为她还没想到对付赵德安的办法而已。
纵然不是主谋,却是最大的帮凶。
韩巴子撸起袖子,劈晕了毕易莲,把她捆在绳子上,再去飞碟的云梯上,把人连带着绳子一齐下放下去。
“好像没探到底?”
云梯里的韩巴子,挠了一下后脑勺,虽然他有力气,但是架不住手滑。
算了,做都做了,就算是摔死了,也是她罪有应得。
他还是先回去想想怎么找到大哥比较好。
崖底下被痛醒的毕易莲,感觉浑身的骨头都碎了,又昏厥过去。
第二天一早,整个丞相府因为丞相夫人的失踪沸腾了。
派出去了无数人马,把整个京城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人。
毕嬷嬷直接回了夫人的娘家,毕家,请求他们出人寻找。
毕家对于这个出嫁的女儿,还是很重视的,找人自然是大张旗鼓。
本来不想声张的赵丞相,却因为毕家人的出动,变得被动起来。
半天的功夫,丞相夫人失踪得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到了这个地步,赵丞相算是彻底出名了,为了自己的好名声。
发了谁能找到丞相夫人,就可以到丞相府领一千两白银的赏。
不乏有好事者,爱钻研的,脑回路比较清奇的人。
认为丞相夫人在崖底,因为大公子落了崖而死,魂魄肯定因为怨气不肯去往地府。
崖底下又是极其阴凉,鬼气聚集之地,大公子肯定是把丞相夫人拖去了那里陪着他。
不过他们也只是坐在茶馆酒楼里笑谈几句,谁会不要命的去悬崖底下。
赵丞相听说后,怒斥一句荒唐,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难道说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