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还想争取一下。
冯轻却点了点他的伤口,说:“相公,你若是继续做饭,那就是浪费粮食,所谓粒粒皆辛苦,相公,想想娘。”
“娘子啊。”方铮蹭着他的额头,笑道:“那就依娘子的,为夫今日想吃娘子走的鸡蛋饼。”
“好。”
冯轻越做越熟练,这鸡蛋饼金黄鲜香,她一共做了十多张。
做完饼后,又按方蒋氏教的,做了手擀面,菜则是先前出去顺便买的酱牛肉,吃饭的时候,冯轻还特意切了葱段,又准备了一小盘方蒋氏做的酱菜。
“相公,咱们用鸡蛋饼卷葱吃。”
方铮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吃法,他学着冯轻的动作,将葱白放在鸡蛋饼上,再放些酱菜,卷着吃。
葱段本是辛辣冲鼻子的,不过包在鸡蛋饼里,再染上酱菜的咸,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十多张的鸡蛋饼愣是被两人吃了个干净。
吃饱喝足,冯轻打了个嗝,一股大葱味。
她闻着自己呼出来的味道,凑到方铮面前,“相公,味道如何?”
吃了大葱大蒜之后,自己闻着倒是能接受,要是让旁人闻,那味道真是一言难尽。
方铮吸了一口气,而后点头,煞有其事地点头,“娘子的味道极好。”
“相公不说实话。”冯轻皱皱鼻子,这葱味怎会好闻。
方铮轻笑,朝冯轻说:“娘子过来,为夫仔细再闻一回。”
冯轻干脆端着凳子坐在自家相公面前,正噘着嘴,准备呼出一口气,却不想,嘴上突然多出一股温热的触感。
望着眼前放大的俊脸,鸦羽一般的黑睫轻颤,若不是泛红的耳际出卖了他,冯轻都要以为难得主动的相公不会害羞的。
冯轻还未回应,唇上的温热突然退开。
方铮回味似的开口:“确是好闻。”
直接拉下方铮的后颈,冯轻倾身上前,堵住那张让人心动的薄唇。
为了怕擦枪走火,这段时日,不管方铮还是冯轻,都竭力控制偶尔汹涌的情潮,哪怕两人日日在一起,如此亲密的时候却不多。
汹涌波动,心跳的极快,一股热流从自心间缓缓流向四肢百骸,就连下腹都是一阵热流涌动。
等等。
好像不对。
就在方铮沉溺其中,几乎要将冯轻嵌入身体时,却被怀中之人一股大力推开。
他难得有些迷惘,声音暗哑地问:“娘子,为何?”
“相公,好像不对。”冯轻捂着小腹,后退一步,眼神闪躲,“那个,相公,咋办?”
“娘子,你哪里不舒服?”方铮上前,见自家娘子脸色有些苍白,他直接将人拦腰抱起,“娘子,为夫送你去医馆。”
“等等,相公等等。”冯轻急忙按住方铮的肩头,就想跳下来。
“我没有不舒服。”虽然跟自家相公已经心意相通,可这种事情,第一次还是有些羞赧,她趴在自家相公耳边说了一句。
脚步一顿,方铮不敢置信地看着冯轻,眼中有喜有忧,亦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最终,种种情绪皆化为一声叹息,“娘子总算是长大了。”
他并未放下冯轻,而是直接抱着人去了东屋。
东屋是两人的睡房。
“相公,先别。”方铮想将冯轻直接放在床上,让她躺着,冯轻连忙扒着他,她着急喊,“那个,我怕弄脏被褥。”
脸开始发烫。
到底也是从未遇过如此状况,哪怕已经看过这方面的书,刚碰到,难免会手忙脚乱,他小心将冯轻放下来,“娘子,你别动,我给你烧些热水来,这几日你别碰冷水。”
冯轻本以为起码还得吃一段时间的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好在刚吃药那阵她已经做好了月事带。
趁着方铮烧水的时候,冯轻急忙查看。
还果真是。
冯轻望着放在一旁的装了草木灰的月事带,头皮发麻。
她可以住陋室,吃粗食,可这东西实在是不方便,又叹口气,罢了,她也没本事发明后世的方便物。
又找了换洗衣裳。
外头,方铮已经烧好了热水,他端了一盆进来。
人刚要跨进来,冯轻急忙转身,用身体挡住方铮的视线。
这毕竟是第一回,冯轻还没办法这么大咧咧地给方铮看。
知晓自家娘子有时候脸皮极薄,方铮视线所及之处,似乎看到了一角,他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将满盆热水放在冯轻脚边。
“娘子,要我帮你吗?”方铮问。
“不用。”冯轻摇头。
“娘子肚子可疼?”书上曾描述,许多女子葵水来时会肚子疼,严重者甚至会昏厥。
方铮不提,冯轻还没感觉,他这么一说,自己坠疼的厉害,她先是摇头,后又点头,感觉到又一阵汹涌热流涌下。
“相公,你先出去。”冯轻白着脸催促。
方铮怎敢走,他伸手,想扶着冯轻,却被她挥开,“相公,你先出去,等我换好了你再进来。”
倒不是她矫情,这种事情多了许是就平常了,但她前世今生都没有真正的跟男子坦诚相对过,心底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那为夫就在门口,娘子若是好了便叫我。”见娘子实在为难,方铮没有再强求,他仍旧不放心地提醒。
“好。”
待方铮出了门,顺势带上门,冯轻这才急忙换洗。
重新换了一身衣裳,总算是舒服些,当她瞧见底裤上那一抹刺眼的红色时,心下哀嚎,她急忙将换下来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