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师看出我不太对劲,于是对展韵说道,:“展少主,我们去楼上说吧。”
展韵道:“沈先生说的是,我们先上去吧,请。”
展韵带我们来到了一楼的客厅,我们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展家的保姆沏了一壶茶送了过来,我忙倒了一杯,压了压胃里的恶心。
“陆姑娘,你没事吧。”展韵关切道。
我意识到是我自己刚刚喝茶喝的太急了,赶忙擦了擦嘴角,道:“没,我有点渴。”
沈老师道:“言兮,你明天想办法去问问这个叫乔英的人是谁,回头我们可以找机会试探试探他的能力,然后再做打算。”
我点了点头,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展大哥,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事电话联系。”
说罢,我站起了身。
展韵也跟着起身,道:“那好,那就先这样,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提。”
“嗯,放心,我不会跟你客气的。”我对他笑了笑。
展韵也笑了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离开展家回去的路上,沈老师问道:“言兮,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恶心吗?”
“好多了。”我拍了拍胸脯紧接着看向沈老师,问道:“您怎么知道我恶心?我刚刚表现得很明显吗?”
沈老师看了我一眼,道:“还好,不是很明显,但是展韵应该也看出来了。”
我瘫靠在车椅背上,道:“那完了,展韵一定会觉得我是个不靠谱的人,这么点小场面都经受不住。”
沈老师道:“不会的,你这样反倒更真实,如果你真的是一个非常强大的人,那你们之间就不仅仅是合作关系,反倒会让展韵觉得你只是在利用他。”
“是这样吗……利用他?我们当初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我只要当上一年转生营的营主就够了。”
“是这样没错,但是你必须要让展韵知道,你们之间是合作共赢,而不是他单方面听你指挥受你掌控。”
“那我懂了。”
人和人之间的交流原来这么麻烦,有这么多小心思掺杂其中,看来我还是太嫩了。
回到家后,我的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半夜做了噩梦,惊醒了过来。
在梦里,易安所在的法坛因为地震而被埋在了地下,易安也尸骨无存。
醒来后我忍不住小声骂道:“江浮川你这个王八蛋!”
每当想起易安,我就会在心里默默地骂江浮川一遍,也许这样能让我稍稍好受一点。
我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沈老师和张恒烨应该也睡了。我下床走到了窗边,本想好好看看京都的风景静一静心,没想到江浮川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不远处响起。
“陆言兮,你骂谁是王八蛋?”江浮川冷冷道。
我缓缓回过头,刚好撞上了江浮川那张俊冷的脸,于是我咧开嘴尴尬的笑了笑,道:“帝君?您怎么来啦?”
江浮川轻哼了一声,道:“还不是因为某人无缘无故的骂我。”
我傻笑着说道:“嘿嘿,您听错啦!我说的是江浮川,我好想你!”
江浮川勾唇一笑,道:“是么?本君的耳力也会出错?”
我说道:“那哪能呢?您可是帝君啊!再说了,您都活了上万年了,保不齐耳朵就有点背呢,再说现世和冥界是两个空间,距离又这么远,听错也很正常!”
江浮川缓缓走到我面前,我望了望身后,躲也无处躲……
“帝君……”
江浮川抬起手捏着我的下巴,我的下巴被迫仰起,但是我却不敢看他,只好斜着眼看着一旁。
“陆言兮。”江浮川唤道。
“在呢。”我回答。
江浮川突然将我揽进怀里,他的拥抱还是那么冰凉,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和他的每一次呼吸。
“帝君,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京都地震了,法坛被压在了地下,连同法坛一起被压在底下的还有……”
“不会的。”江浮川打断了我,抚摸着我的后背道:“我绝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嗯,我相信你。”
江浮川将我抱到了床上,我就这样躺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令我安心的冰凉。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最后落在了我的唇上。
我仰起头来看着他,他也正在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我。
“陆言兮。”
“嗯?”
第二天醒来时,江浮川已经不在了,我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然是上午十点。
我来不及整理凌乱的床铺便匆匆穿好衣服来到了卫生间,又火急火燎的洗了个澡穿好了衣服,出房门时刚好撞见了张恒烨。
“呦,醒啦!”张恒烨眼含笑意的说道。
“嗯。”我应了一句就往门口走。
张恒烨在我身后喊道:“那个,沈从音说已经帮你请好假了,你等下午去也行。”
“呃……那你不早说。”
说罢我又折了回去,开始收拾房间。
张恒烨靠在我卧室的门框上,笑着问道:“是谁说不想要下一个神胎了,这么快就反悔了?”
我的脸瞬间红了起来,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说话,张恒烨继续问道:“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
我继续保持沉默,张恒烨主动解释道:“其实这个很简单,而且看你满面红光,神采奕奕,哈哈……”
我一把将枕头丢了过去,正好砸在了他身上,道:“有完没完,我还饿着呢,你就不能做个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