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后,我又拨打了许少寒的电话,本想问问永生门的门主是不是叫张恒烨,顺便再问问韩先生的全名是不是叫韩山居,可是许少寒居然也关机了。
漫无目的的走在校园里,一阵冷风袭来。周围的一切突然怪怪的,反应了好一会,我才发现所有的事物都静止了。
边城大学的校园有点老旧,道路边的树木遮盖住天空,树叶间的缝隙里,能隐隐看到外面的蓝天,路上的行人停下全部的动作,四周静而安宁,画面定格在了某一秒,看似不真实,却又实实在在的呈现在我眼前。
“想什么呢?”
江浮川……是他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回过头去,他换了一身装束,长发挽在耳后,身着轻便的休闲装,眸光淡然,神色轻挑,勾着唇浅笑,
“帝君……你……怎么来了?”
“叫我什么?”江浮川脸色一沉。
“浮川……”
“嗯。陆言兮,你最近一定要小心。”
“怎么了?”
江浮川缓缓走到我面前,行动间,脚下的一片树叶飘忽而起,打了一个旋,又轻轻落下。
“我要闭关,在此期间无法护你周全,所以,珍重。”
我的心空了一拍,道:“多久?”
“我也不知道。”
“可不可以,不要闭关……”
我低下头,看着他脚下的地面。
“不可以,等我。”
我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胳膊,点了点头,抬眸答道:“好。”
凝固的空气再次流动,面前的人也消失不见,捡起刚刚被他卷起的那片树叶,思绪飘飞。
江浮川要闭关了,不知道多久。据说,神的世界里,时间流转的很慢很慢。
也许,有生之年,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沈老师的电话回了过来,我看着屏幕上沈从音三个字,默默地关了机。
此时此刻,我不想跟任何人讲话。
校园里人来人往,琴房楼里时不时会传出琴声、笛声、鼓声。
三个月前,江浮川突然闯进我的生命里,夺走了我的身体,告诉我,我是他生生世世的妻子。
这三个月内,好像我并不时常想起他,有时会忘记他的存在,直到看到我们温存过的房间。
此刻,他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就离开了,我的心却空落落的,对所有事都提不起兴趣。
闹钟提醒我上课的时间到了,我走到教室门前,又转身离去。
离开学校,兜兜转转,回到了家,楼下的那条街道让我想起江浮川第一次在我面前生气的样子,因为一粒药片。
手不自觉的附在了小腹上,自从昨儿夜里江浮川在这轻轻指了一下之后,一直都感觉热热的。
也不知我昏迷的那几个月,月经来过没有。而我也实在不好意思开口问许少寒。
想到这,我掏出手机摁下开机键,网络联通以后快速在浏览器的搜索界面上打下了一行字。
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