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蓁此刻只想无语地泼凉水,让丈夫明白是他自作多情了,没好气道:“你想太多了,也不是给你的。”不是给她的,就更不可能会是给他的了,可真够自作多情的。
“哦。”对于刚刚的反应,昔筵硕有些尴尬,因为他想太多了,只不过他很快地从尴尬中反应过来这是给谁的:“是给黎沐的?”已经猜错了两次,这第三次可不能再错了,而且直觉告诉他,这次错不了,再错可就太尴尬了,有损他昔氏集团会长的形象。
再,他有闻到黎沐身上的一股中药味,所以错不了了。
郗蓁忍受着令人想要吐的浓郁中药味道戴上隔热手套打开其中一个的盖,低头看着里面黑乎乎又微微翻滚着的药材,另一只手按了开关关火,回答:“嗯,一个喝的一个外敷。”正因为都不是他们俩的,所以他才能那么悠闲,若是他们的,她可不会是这副神情,肯定会捏着鼻子一脸的不情愿恶心感都到喉咙处了。
昔筵硕瞬间就对黎沐霸占妻子的事体谅了很多,也是不容易啊。
郗蓁拿过碗摆好,双手握住其中一个中药煲的手柄,然后抬起将药倒出。
昔筵硕一看到那褐色的液体从那个口子流出就反胃,这中药味是他一直都攻克不聊难关,也不想攻克,他想,应该没有几个人受得了这股味道的。
之前每次回来跟那个腹黑的弟妹一块儿吃饭时,她的饭菜中都有一道放了中药材的补汤,只有她一个人特定的。
当时他闻着那股浓浓的中药材味除了觉得挺可怜的之外就是意识到那丫头在家里的地位是受到很高的重视的,而她在长辈们面前也是相当的乖巧,完全没有那副冷血无情令人彻骨的气息,因此他还暗暗地骂过她能装呢,实在有心机了,在他们面前是要多狠就有多狠,只有他们想不到,没有她狠不起来的,而在长辈们面前装得那个乖巧真是的差地别的判若两人。
所以本来看她连吃个饭都没法随心所欲的时候还挺同情她瞬间就没有了心里那点仁慈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丫头也是的,只不过比较特别罢了。
倒完药,郗蓁放下很沉让她都有些吃力的中药煲,然后指着另一个煲:“把这个抬着跟上我。”
昔筵硕也不问,戴上隔热手套照着妻子的意思做。
黎沐在床上坐着,看到门打开好友进来,后面跟着的昔筵硕,瞬间就有些不太好意思了,毕竟刚认识,也不太熟,自己本来这个形象就有些不合适失了礼数,还穿着睡衣,尤其是对方还是个男人,更让她觉得尴尬不好意思了。
昔筵硕倒没觉得有什么的,跟在妻子身后按照她的旨意放下手中的煲,他发现了黎沐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尴尬,也理解,毕竟是女人,面对一个陌生男人即使是闺蜜好朋友的老公也避免不了尴尬,于是对妻子:“那我回房间洗澡睡觉去了。”
郗蓁也正放下手里的碗,听到丈夫的话阻止道:“等会儿,你先跟我给沐沐把这药给敷上再走。”
黎沐一听也开口婉拒:“不用了,我们两个就行了,他也累了,你就先让他回去休息吧。”好友照顾她心里倒是没有觉得别扭疙疙瘩瘩不好意思,可是好友的老公就不是这样的心理了啊,她觉得非常地不适应啊。
这本来就男女有别,她跟昔筵硕也不是多好的关系,才刚认识不,再者总觉得这种场景很让人奇怪别扭尴尬,总觉得不太妥当。
“他这一也没干啥,累什么啊,也不急这一会儿,有他搭把手也好,你手不方便,我这两只手弄每次都差点掉地上了,而且还有些凉了,药效都散了,他在能帮得上忙。”也不是不知道他们两饶感受,都觉得不妥当尴尬,她也有些苦恼呢,因为确实不太合适,但想着丈夫反正都被她给叫进来了,那就干脆帮到底好了,也顺便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她也有分寸不会让他做什么不合适的事的,最多就是让他帮忙递递东西而已。
好友是为自己,也这么了,黎沐也没再拒绝,若是再强烈地拒绝,就弄得气氛尴尬了,本来没事都有事了。
昔筵硕自然是没意见的,老婆了算,他没觉得有什么,又没干嘛,也没其他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看到妻子拉开抽屉拿出两片厚纱布,再叠成比较大概手臂的宽度,用别针扣上,然后又拿出他并不认识是什么的东西,但能够目测是防止药效没那么快流失的。
郗蓁给好友的手底下枕上毛巾和透明的塑料膜一切就绪之后对丈夫:“你先把这盖子打开,然后里面有一个袋子,里面的才是要敷的药,你把外面的水倒出来,那是不要的,然后再把那个袋子里的药给倒出来,就可以了。”
昔筵硕一听就觉得很是复杂,这种琐事向来都是有人替他给做好不需要他做的,结果这还需要他自己动手上手了,所以并不是那么情愿,可奈何是妻子发话,最近妻子很是敏感,他在妻子这里印象也不是太好,所以能不惹妻子不高兴就尽量不惹她不高兴了,妻子什么就是什么。
本来他以为这就完聊,哪知还只是开始,又是被派去找能够移动的电磁炉又是找这个那个做准备的,弄得他觉得敷个药真的是很麻烦。
一切准备就绪后,郗蓁也顺利地戴上隔热的胶手套开始给好友敷药,一股浓浓的中药味飘荡在整个房间的空气中,她并没有忽略掉丈夫的神情,也终于有空:“别一脸麻烦的神色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