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母迟疑了一会儿说:“老郗,你觉不觉得小小好像非常疲惫啊?会不会是她体内的病毒……”
“别胡思乱想,要是有事她不会待在家里的。”其实到现在,汲言的身体情况他们心情都有数,只不过令人心情变糟的话就别谈了。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准得可怕,她总觉得汲言这次去了医院回来后有些不安,但也说不上来在不安什么,而且儿子也说了没事她更没有不安理由了。
一直守着她陪着她休息,眼看吃饭的时间快到了,rer才叫醒她。
汲言被叫醒睁开眼睛,还没有清醒过来眼帘就映入了一张帅气的脸,她没有睡糊涂,也没有吓一跳,只是撑着手伸了个懒腰坐起来,扶着额头歪着头瞥了一眼时间,瞳孔大睁:“怎么这么晚了?!”
“确实这么晚了。”
想要否认这个事实,可眨了眨眼那时间完全没变,汲言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责怪身旁的男人:“你为什么不叫我啊?”
“夫人,咱们回来都下午四点多了,你睡了俩小时都不到。”他还觉得少了呢,她的脸色看起来真的太过疲惫了,如若不是需要吃饭,他真希望她能继续睡下去,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累,但她休息休息。
“不到怎么了?这个时间爸都回来了。”汲言懊恼得有些气急败坏。
rer毫不在意:“回来就回来了,你小时候不也常常这样嘛,家里人都知道你身体不好需要休息也理解,况且又没什么事需要你做的。”
汲言很是郁闷:“那能一样吗?以前我在这个家里是是女儿的身份,可以随意些,可现在我身份变了,怎么还能跟以前一样那么随意,摊上我这么个儿媳妇,也太倒霉了。”堂堂b市郗家,出了她这么个不懂事的儿媳妇,传出去多难听让二老怎么在别人面前抬起头啊。
“行了你,别觉得不好意思了,都知道你的情况,你也别太强求了,你的身体状况跟普通人是无法相比的,大家都理解,你也别想当自己是普通人了,那和你距离太遥远了,这个道理我都能明白,你能不懂吗?”
他这样的劝解对汲言自然是管用的,可心里总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这我懂,可我还是觉得自己不懂事了。”
rer看着人提醒道:“你就别再纠结了,开饭的时间就要到了,你再不洗漱一下赶紧下楼,开饭的时间就要到了,所有人可就只等你一个人了,那时候你可就真的是不懂事了。”
汲言一把掀开被子跑近浴室迅速地洗漱完换一身衣服和丈夫下楼,正好开饭入座,坐下后她因为不好意思而不敢直视二老。
rer难得看到她的窘迫相,嘴角噙着戏谑般的笑意,也不替她解围。
郗父郗母自然全都看在眼里了,只不过没有出声说什么。
安静吃完了饭后郗父才问道:“感觉身体怎么样?”
汲言不自觉地正襟危坐回答:“还好,谢谢爸关心。”
郗父再问:“精神怎么样?”
汲言再答:“还好。”
郗母和rer有些疑惑郗父为什么会这么问,平常也不会这样,除非是…
果然,他们的预感是正确的,郗父起身说:“那跟我来一趟书房吧。”
汲言起身跟上:“是。”
巴巴望着他们的两人想说什么郗父转回身说:“你们两个,别再趴在门上偷听了。”平常他和汲言在书房里商谈事情的时候,不是不知道他们总是会趴在门上偷听,只不过说的并不算多重要的事,也知道他们知道规矩不会乱说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接下来他们要谈的事,还没有个定数,更是保密的,还是别让他们听到操心的好。
郗母和rer有些尴尬,也怪不得他们好奇去偷听啊,自从汲言回来了,他们基本上每次说话都要刻意避开他们躲到书房里去啊,以前汲言在家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他们不好奇才怪呢。
汲言看了一眼他们便跟郗父上楼了。
心中有数谈的是重要事,郗父前脚踏进书房后脚汲言就把门给反锁了。
郗远衷在椅子上坐下,过了一会儿听到没有任何动静后才对坐在对面的汲言开口说:“实话说吧,你的身体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汲言苦涩又宽慰地笑了笑如实回答:“非常糟糕。”
郗父瞬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好,语塞:“小小……”
汲言依旧保持着那股笑意:“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接受了结果,您也不必太过为我难过了。”
“怎么能不难过呢?你本该风华正茂,前程似锦,你的未来还没开始就在做结束的准备了,那么令人惋惜,这个国家需要你,我也很痛惜。”那种痛惜,不是惜才,而是痛惜一个生命的结束,当年所牺牲的每一个人,如此令人痛惜,本以为就那样结束了,而那股痛惜却延续到了至今。
“过去的终将过去,纠结也不会有任何变数。”
郗远衷深深地长叹一声,开始说正事:“周其跟我说了你最近在查一个人。”
汲言恭敬地点头:“嗯。”
郗远衷脸色严肃:“你有什么线索吗?仅凭着推断分析是不成立的,那个人可不是开玩笑的。”
“曹琴的案子直到现在还一直在调查中,都差不多一年了,我们都知道远远还没有把相关联参与的人查清,她背后还有藏得更加深的人,只有查到那个人地图才连圆整,否则只会多一条又一条的地图线。”图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