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大汉心中怒火难平,嘴上也是粗气直喘,他一心效忠于卸岭门,一心效忠于云褚,可他万没想到自己的忠心耿耿换来的却是云褚为走进白骨岭的一枚棋子。
金贝勒看着光头大汉那张愤愤不平的脸,冷笑道:“贼寇终归还是贼寇,你永远都成不了气候。”
光头大汉自知自己不是金贝勒的对手,虽说心有不快,但也是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不敢发作。
金贝勒继续冷嘲热讽的说道:“真不明白云褚他何德何能能够坐上这卸岭门门主的位置,论资历,上有绿林四杰坐镇,论修为,孤月比他何止强上万倍,你们不明就理的就以他为尊,我还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光头大汉咬了咬牙,虽然没有吭声,但很显然他已经听的有些不耐烦了。
“既然贝勒爷你要去白骨岭,那么我们哥几个就不多做打扰了,告辞。”
“且慢。”
“怎么?”
“我还没说你们可以离开。”
光头大汉闻言表情一怔,随后问道:“腿长在我们的身上,我们想走便走,这与你又有何干?”
“你们若是走了,那谁又来为我探路呢?”
“贝勒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都已经把话给说的这么清楚了,难道你们还没有听明白吗?”
光头大汉脸色一变,大喝道:“金贝勒,你别欺人太甚。”
金贝勒放声大笑道:“欺人太甚?我就欺负你了你又能怎样。”
“你…你…”
光头大汉结巴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金贝勒掌上一翻,两枚核桃盘在掌中,冷笑道:“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为我探路,要么,就去死。”
光头大汉抽搐着嘴角冷汗直流,金贝勒的语气听似平缓,但任谁都能听出他说的这话里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意,那股来自地狱一般的杀意让他顿时就感到浑身冰冷心惊胆颤。
金贝勒依然没有抬起头,掌心上的两枚核桃还在不停的滚动着。
“想好了吗?”
光头大汉闭上眼睛说道:“我余震天能死在你金贝勒的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你动手吧。”
“嗖嗖”两声破空,核桃并没有打在余震天的身上,而在他的身后却传来了一声惨叫。
金贝勒看着铁骨铮铮的余震天,心下略有欣赏,他并不想要了他的命,而是想要慢慢地打磨他的锐气。
余震天回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兄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兄弟,兄弟……,金贝勒,你为何要打杀我的兄弟。”
金贝勒佝偻着身子不为所动,貌似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楚归南紧缩眉头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心有不舍,他孤零一人无亲无故,金贝勒虽然是他师兄,但二人之间几乎没有过什么交流,他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像那人一样惨死在了别人的手上,金贝勒是否也会像余震天一样会为自己伤心难过。
金贝勒低着头冷冷的说道:“我没时间在这看你哭天喊地,你跟不跟我走。”
楚归南插口说道:“师兄,你看他们死的死伤的伤,跟咱们一起上路怕也是个累赘,我看不如你就放了他们吧。”
“归南,你给我闭嘴。”
楚归南棱了金贝勒一眼没再说话,他了解金贝勒的脾气和秉性。
光头大汉跪在地上说道:“金贝勒,我可以跟你走,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没有跟你谈条件,我可以跟你走,但是我想让你放过我这几个弟兄。”
“嗖嗖”又是两声破空伴随着两声闷哼,又有两名男子应声倒地,他们的死法与之前的那位大相径庭,都是咽喉卡住了核桃暴毙而亡。
余震天“霍”的一下站起身来大骂道:“金贝勒,你他妈的简直就是欺人太甚,老子我今天跟你拼了。”
余震天说着话就要上前与金贝勒拼命,就算他知道自己不是金贝勒的对手,那他也要殊死一搏为死去的弟兄报仇雪恨。
金贝勒猛地抬起头,全黑的双眸紧紧的注视着余震天。
“我给你动手的机会,但我保证你会后悔。”
余震天看着金贝勒全黑的瞳孔一下愣在了原地,这个犹如深夜一般的眼神把他给震慑住了,这绝对不是一个“人”该拥有的眼眸。
金贝勒咧嘴一笑:“余震天,好名字。”
余震天不知道金贝勒喊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同样他也不敢去问。
“余震天,我突然改变注意了,现在在这里我只允许活下来三个人,你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余震天摇头问道:“不明白,为什么只允许我们活下来三个人?”
“因为这是我说的,你们可以蜂拥而上一起来杀死我,或者是他,再或者是你们自相残杀,总之我只想让这里存活下来三个人。”
“为什么?”
“呵!因为这是我说的。”
余震天身后的一个小弟忽然插口说道:“在咱们这些人中当属贝勒爷您的武功最为高强,生死大权也尽在贝勒爷您的掌握之中,您想让谁活下来那还不都是您一句话的事情,您让我们这样做岂不是有些大费周章了吗。”
金贝勒点头说道:“你们只管放心,我不会动手的,我只想安静的看着你们表演。”
余震天慢慢地转过头看向那个刚为自己求过情的楚归南。
楚归南也是瞪着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