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褚蹲在树梢上看着楚佫冷笑道:“堂堂卸岭门的繁星尊者居然也有撒谎的时候,你还真是给我卸岭门长脸啊。”
楚佫自知自己这次真的是插翅难飞了,他索性也就放弃了抵抗,“卸岭门的繁星尊者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如今的楚佫只不过是个乡野村夫罢了,还请各位大爷们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一个尖嘴猴腮的矮个子笑骂道:“妙哉,妙哉,真没想到一向心高气傲的繁星也会有低三下四求人的时候,真是不多见,不多见啊,哈哈哈。”
另一个虬髯大汉在一旁冷哼道:“你我二人相交十几载,我本以为你楚佫是条顶天立地的硬汉子,哼!没想到你居然是个贪生怕死的孬种,算我盘山看走了眼,念在旧情分的上,你交出铁甲,我等不为难你。”
楚佫面对着大家咄咄逼人的气势,心中微微发怒,确实,想他堂堂卸岭门繁星尊者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他几时对人这般低三下四的说过话,即便是卸岭门的门主云纵见了他也要对他礼贤下士,更何况这些无名门生。
“试问一下,铁甲就在我的身上,你们哪一个敢上前来取。”
这时又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你我二人在结义之时曾说过,生为卸岭人,死为卸岭魂,如今你不明不白的就拿走了铁甲,再怎么说你也要给众兄弟们一个说法才是。”
楚佫看了一眼说话这人,苦笑道:“云扬,你我二人同入卸岭门下引为生平知交,在门中最了解我的人莫过于你,我有我的苦衷,希望你能够明白。”
云扬仰天长叹说道:“我只想知道我义父的下落。”
“门主……哎!”
云褚破口大骂道:“休得听这贼子胡言乱语,门主八成已经遭遇了不测,而凶手铁定就是你楚佫准错不了。”
云扬大吼一声,“都他妈给我闭嘴,让楚佫把话说完。”
楚佫眼神迷离充满感激的说道:“门主失踪之日确实我与他在虞忶坛上会过面,铁甲也确实是门主亲手交给我的,他只告诉我千万不能让卸岭铁甲落入任何人的手中,至于他去了哪里,我也是不知道呀。”
云褚大骂道:“你这贼子简直就是在信口雌黄,我看八成是你早就有心想要篡夺门主之位,继而暗算了我父亲。”
楚佫摇头吼道:“门主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会加害于他。”
云褚不依不饶的问道:“好,那你告诉我,我父亲到底去了哪里,还有这铁甲你怎么解释,你可别忘了,我可是门主的亲生儿子,就算是要传甲那也应该在我和孤月二人中选出来一个才对,你他妈的算是老几。”
“这……”,楚佫无言以对。
这时,鬼杰又从山下折返了回来,面对着卸岭门一众豪杰,他居然连声招呼也不打,直指向楚佫说道:“楚佫,你胆敢骗我。”
云褚冷笑着说道:“老鬼,你还真以为你得到了古桥虞刀就可以无敌于天下,楚佫只是不想与你多做纠缠,他若想要败你又何需过上百余招。”
鬼杰话不多说,手中短刀一抖,一套杀人刀直奔楚佫砍来,刀是好刀,只是拿刀的人差了一点,云褚说楚佫败鬼杰不过百招已然是在给鬼杰面子,实际上,如果楚佫要想胜得鬼杰,仅需三十招便可。
楚佫握着铁甲的手背在身后,单掌迎接利锋,这一举动可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谁人都知道楚佫的武功高深莫测,在卸岭门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除了门主云纵以外,能与之相媲美唯有孤月云扬,但鬼杰手中拿着的可是无坚不摧的古桥虞刀,即便是门主在此也不见得他会单手接战。
只见藏青色的利刃在皎洁的月光下散发出浓浓的杀气,可另一边的楚佫却没有发起反攻之势,脚下滑动着八极横云步游走在鬼杰的四周,最初鬼杰还能找准人影,可时间一久,他就有些摸不清对方的真身了。
只见鬼杰东刺一下西劈一刀完全乱了分寸,因为他的四周全是楚佫的影子,根本就找不到哪一个才是真身,虽然他出刀很快,但每一刀劈下都是劈在了空气之中,
“噗”的一声轻响,鬼杰与楚佫都站在了原地不动,鬼杰头上硕大的斗笠四散而碎,一张似被开水泡过的脸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鬼杰一张扭曲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他只淡淡的说道:“我败了。”
云褚从树上跳下来说道:“卸岭门的叛徒何须嚣张,鬼杰,你莫要气馁,待哥哥我助你一臂之力。”
卸岭门生群起而攻之,任他楚佫长有三头六臂也无法与在场这么多位高手一决雌雄,可卸岭铁甲就这样落入他们的手中,他也属实有些难以割舍。
无数的掌影,拳法,刀枪棍棒毫无章法的齐向他打了过来,楚佫眼花缭乱根本就毫无反击之力,他紧紧的握着卸岭铁甲哀叹一声:“吾命休矣。”
正当楚佫要万念俱灰时,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朝他拍了过来,这一掌的力道非同小可,堪比有千斤之力,但这一掌只是推了楚佫一把,并没有伤及到他的内脏。
楚佫身子向后一歪滚到了断崖的边上,他抬眼看去,这一掌正是云扬打过来的,他惊讶的看着云扬,很明显云扬这是在救他。
他来不及多想,起身一纵,唯有跳下断崖才可保住卸岭铁甲,他从来都没想过断崖的下面是什么,也没想过跳下断崖后自己会不会被摔死,只一刹那的想法,他毫不犹豫。
耳边夹杂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