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诶?娘,你回来了?!”
李子元放下酒葫芦,左右环估:“你哥和细妹呢?”
“大哥和石头在后院挖土,要种菜。细妹和珍珠帮着捡石头呢。”
“三丫,给你哥他们送点水喝去。烧了水的吧?”
“烧了烧了,听娘的,烧开的水才能喝。”
“嗯,去吧。二娥先别揉面了。过来烧火,我炖一锅菜。家里灶台还是得两口锅才行,厨房得好好休整。对了,二娥你希望你的房间什么样吗?”
“我的房间?”
“是啊。”
肥肉片子刺啦刺啦的往外冒油花,李子元往里加了两粒糖又给了些酱油。二娥昂着头看她:“咱家屋子够住吗?”
“怎么不够,东厢西厢修好,有四间屋子呢。大锤跟石头一间,你和三丫一人一间,我带着细妹和珍珠。”
“细妹晚上常闹腾,还是跟我睡吧。娘您一个人一间,晚上睡的好些。”
“成,以后都安置好了再。二娥,火烧大点,白菜肉片子得大火焖,焖软烂入了味就好吃了。盐先别急着放,起锅的时候一点点加,边加边尝尝味。”
“嗯,娘我记着呢。”
“记着就好,自己会聊手艺,总有一能用的上。”
一大罐大白菜焖肉片子,一盘子香酥花生米,再就是馒头管够。伙食算不上好,也不赖了。
曾眼要回去看媳妇,李子元给他装了馒头和菜带走。剩下的师傅们由刘大爷陪同着吃饭。
豆子过来的晚,师傅们吃饱喝足都回去了。李子元正带着二娥她们收拾。
“还没吃饭吧?菜是热的,坐下吃。喝两杯吗?”
“不喝了,一会还回去呢。周嫂子我就是来送东西的。”
豆子递过来一个油纸包,李子元擦擦手接过来打开,竟是房契!
“这?”
“其实我娘昨儿就跟我了,我一直关注着呢。今儿您去衙门找我,我就知道您恐怕是心里不安稳。给负责房契这块的大哥了好一会儿好话,人家加紧给办了。”
“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
“为民请命嘛。行了,周嫂子我这就回去了。还有,你下午的你婆婆一家子,我问了一下,因为难民接待太多,没有确切的名字,一时半会不好找。回头有消息再告诉你。”
原身的记忆中关于叔子的姓名还真个不知道,大家都是周老六周老六的叫的。她一个当嫂子的,没道理去打听叔子的字。
“如此也罢,以后我再慢慢去寻。你看豆子哥,这点银钱,麻烦你请人喝酒吧,托了不少人情,总不能让人家挑你的礼。”
李子元把荷包往豆子手上塞,豆子干脆把手背到后面,环顾周围道:“人情欠的多了,总有还的嘛。等周嫂子日子过好了,到时候再。您现在修房子呢,正用钱的时候。”
豆子走后,李子元把房契给每个孩子看了看。
“这个是房契,上面有衙门的章子。这张纸就代表我们是住在安城的人,房子是属于我们的。我们来到安城,受到许多饶帮助,虞府的公子夫人,周护卫,豆子哥,刘大爷,甚至米铺的少东家他们都帮了咱们,所以我希望你们长大了,也能尽自己所能去帮助别人。知道吗?”
三丫见李子元特意看了她,下意识的低下头撇了撇嘴。李子元只当没看见,笑了笑带着孩子们畅想一下未来便睡了。
种子只要种下,总会开花的。
第二一早,李子元略用些饭食就去了曾眼家。
不过一夜时间,乔老太太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床上的乔淑燕仍然是昏睡的时间多,老太太想必没怎么休息。
给病人把脉行针,候着她把药服了,李子元起身告辞。
乔老太太拉着李子元坐下:“周嫂……不,周大夫……”
“老太太,我娘家姓李,医术也是娘家传的,您叫我李大夫吧。”
“诶,李大夫,我女儿身子好的了吗?”
“只要照料得当是没问题的。”
“我是,她还能怀孩子吗?”
“病人恐怕曾经打过胎,因为身子没养好,在那之后再次怀孕形成了习惯性流产。我听花大姐略提过她病人之前产过两次。”
乔老太太捂着发抖的嘴唇,不敢相信。千娇百宠养大的闺女,过的啥日子啊。老太太对着床上的女儿恨恨道:“你还不跟娘实话!”
乔淑燕紧闭着眼睛,默不作声。李子元担心她们的情绪忙解释道:“病人好在底子够好,多休养,按时吃药身体肯定没问题的。受孕的话问题不大,不过我建议不要怀裕”
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泪:“大夫都不能要孩子,反正你有了狗子,不生也罢。你看看你们,好好一个孩子养成什么样子了?五岁多还在穿开裆裤玩泥巴。等你好了,跟我回去求你大哥,狗子是他亲外甥还能不管不顾?是送过去读书也好,上铺子里做个学徒也罢,总好过他爹!”
乔淑燕侧着身子不断抽泣。
狗子才出生没多久,她就怀了。那会子,奶水不够就不了,一只鸡吃了一个月子,翻来覆去的拿骨头炖汤。一个孩子都养不活,哪里敢生。
一碗药打了,谁晓得后面再怀莫名其妙就落了胎。
当娘的,哪个不心疼孩子呢。哪怕是在肚子里呆过一,那也是她的孩子。
乔老太太看闺女哭的可怜,不敢继续招惹她。迟疑的问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