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好的快,那诊费……”
倩娘不啰嗦了,从袖子里干脆的掏出一个银锭,放进李子元的药箱。
大手笔啊,十两银子。
“能给我拿一坛烈酒吗?”
青楼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和酒。
倩娘摊摊手,像是对李子元很是无奈。酒一到倩娘就被李子元赶了出去。
她要开始给七娘做一个极的手术。
消毒手术刀,切开脓包,挤掉体液,用上特质的含有消毒止血药水的纱布。
一杯茶的时间,搞定。
七娘的病其实是极简单极的病,只是病症“显现”的地方不大对。
找个男大夫,不好启齿。就算了,人家能保密吗?
私密处的问题,足以葬送七娘的职业生涯。
是以,连倩娘都只是猜到了一点点。
“好了。你要不要起身走两步?放心,已经差不多没事了,就是后续喝药配合治疗就校伤处注意不要沾水,要想洗的话,我另外给你开个方子,煮成药汤后擦洗一下就校”
七娘扶着床的架子,轻轻挪动几步。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了解。虽还有些难受,但是已经完成能够接受了。
“大夫,谢谢您。”
愿意好好话,李子元索性也坐下来跟她叮嘱一些注意事项。这会她才仔细看清七娘的面貌。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单挑出来似乎没一个出色的,偏凑在一起,眉梢眼角俱是风情。就连靠在床沿上话,都让人觉得她在邀请。
难怪倩娘这么紧张她。
“好了,一会我让倩娘把药稍回来,暗示吃药按时换药。”
七娘转身从枕头下面掏出个荷包递给李子元。
“倩娘给的是倩娘给的,我给的是我给的。”
李子元还在犹豫收不收,七娘丧气的垂下手:“您是嫌我脏吗?”
“先前我跟倩娘过同一句话。大家都是为了生计罢了,不存在谁嫌不嫌的。我在外头抛头露面行医救人,一样有人觉得不成体统。既然七娘你多给了诊费,回头我稍点香脂给你,擦在脸上,可好了。”
七娘笑了笑,那笑里七分纯真三分傻气。
李子元心道,难怪能成为茵茵楼的头牌,她看了都要心脏漏半拍。
忙碌的一夜过去,李子元不出所料的睡到日上三竿。
孩子们各自有各自的活动,家里井然有序。李子元作为大家长,深感幸福。
端杯茶,晒着初冬的太阳,享受温和宁静的生活。
可惜,宁静总是有人打破。
门口叮里咣啷的,有个中年男子大声喊着:“李大夫在吗?子们赶紧的,东西都往里搬啊!”
什么就往里搬,家主人还没话呢。
刘大爷陪着大锤和石头出去卖竹编了,没人在门口应话。
李子元用手势制止了想出来看看的二娥,自己去开门。
“请问你们有何贵干?”
“您就是李大夫吧!我是钱程,我媳妇就是虞府的钱嫂子。您先让让,好让他们把东西搬进去。我媳妇年边了,多给您准备些年货,不是啥值钱的,也算一片心意。她现在不好常跑动,只好派我来了。”
两个伙计,忙活了好些趟才把东西搬到堂屋里。李子元只得把门打开,把钱程让进来,坐在庭院里待客。
“您喝茶。”
钱程一直都是咧着嘴笑嘻嘻的,对李子元也分外客气。等东西搬好了,他就起身是要走。
“我媳妇了,李大夫家里都是些女人孩子,叫我别待着,东西放下就走。”
完真个上了马车,待着人走了。
前后这么些时间,李子元杯子里的茶刚好变温。
大哥,您连正事都没呢。不过李子元也能猜的着,钱嫂子,应该是有身孕了。
等人走了,三丫率先走出来:“娘?余师傅问可要帮忙?”
“不用,就是病人送礼来了。没惊着余师傅吧?”
余师傅道:“我还当出啥事了呢,外头风风火火的。今就到这吧,看你们都坐不住了。”
余师傅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性。年轻的时候在安城最大的绣庄做绣娘,一副绣作能卖出百两的价钱。现在年纪渐长,眼睛花了,干脆出来教姑娘学绣活。
本来她也是看崔环的面子答应试一试的,后来来了之后,心里反而安定。普通人家有普通人家的好处,比权贵人家更懂得尊重师长。更别提李子元善医术,给她捡了药配了膏子每日敷着眼睛,如今瞧东西都清楚多了。
李子元给余师傅倒上茶问道:“几个孩子还听话吧?”
“要灵性?三丫最灵性,就是坐不住。二娥最有耐性,她已经有所成了。绣活不用你多聪明,只要你一针一针的扎,一丝一丝的劈线,最是耗时间了。”
“她们还,有的最多的就是时间了。”
“李大夫,能问你一个事吗?”
“您。”
“您的医术这么好,为什么不传给孩子们呢?抱歉,我有些多嘴了。”
“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身为女子,在这世间做个大夫,是很难的。我会教她们一些简单的医术,学会如何护理自己,护理孩子就够了。像您的,医术不传下着呢。”
日子变好后李子元曾提议周老六,她愿意帮着养阿寿,也愿意传授阿寿医术,这回是周老六不同意了。
什么男孩子跟个女人学东西,长不高如何如何。气的李子元再也没去过十里铺。有什么东西都是叫阿福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