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的肩伤已经让太医包扎好了,此时穿着宽大的衣服,一个富贵人家打扮,看不出是一个习武之人。而其余三人都是便衣,晾谁也看不出这就是权力极大的,天下官员无不惊恐的掌控东厂和锦衣卫之人。
江彬举杯道:“从此以后我们在一起共事,今日比武之事,就过去了,大家不要再提,以免上了和气,来,我们四人先干了这一杯吧。”四人举杯,一饮而尽。
白俊道:“今日前来,是为何事?”江彬道:“王守仁现任江西南部巡抚,白俊,罗显原,我想请你们二人监视其一举一动。”
白俊道:“江大人,白俊不知道这是为何?我听闻王守仁治理江西有方,深得百姓爱戴,此事可是天下人皆知的,就连皇上也亲口称赞过王守仁,为何我们还要去监视其一举一动?去为难一个好官?”
江彬道:“好官?近来江西有人上奏说是王守仁擅自招兵买马,也不知道是为何?所以我才让你们前去看一看。”白俊听了便不再言语。
这奏折其实就是朱宸濠的诡计,眼下整个江西基本上都是朱宸濠掌控,这奏折其实就是朱宸濠指使当地官员上奏,目标直指王守仁,若非此类奏折,又怎么会冲破宁王的层层关卡从江西到达朝廷。
当时刘养正与江彬说起了这“南北呼应”的时候,江彬的心里就已经明白了,此时江彬终于找到了机会,对王守仁下手,以报当年所谓的一语埋没之仇。
白俊两人并不知道其中之事,只是觉得时分奇怪,道:“王守仁当年在京城为官,我们都见过此人,应该不至于如此吧。”
江彬道:“是不是去看一看就知道了,有什么事情及时上报就可。”此时江彬已经将这三人看做心腹,却不知道其实除了蔡孟,白俊两人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江彬道:“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有一船直往扬州,你们乘船南下就是了,乘船比车马劳顿好多了,到时候也可让你们省下一场劳苦。”
说完江彬拿出一袋盘缠,“这是给你们的金子,留给路上花费。”白俊与罗显原对视了一眼,白俊回道:“那好,我们明日一早,立刻就出发。”说完罗显原道:“江大人,我们立刻就去准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