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看了看朱厚泽,心中暗道:“此人莫非在哪里见过”,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此时江彬已经与朱厚泽有多年未见,江彬一时也认不出朱厚泽来也不奇怪,但是朱厚泽倒是确切知道眼前之人就是江彬。
江彬听朱厚照这么说,心知这朱厚照正事倒是儿戏,儿戏却颇为认真,江彬哪里敢怠慢,他让人拿来了弓箭,一口气连续射中了前面的八箭,如此以来众人都被江彬挑起了胃口,一阵宁静之后,不由得纷纷给江彬喝彩起来。
江彬与朱厚泽张水牛一样,习练了《道衍兵术》和《北斗龙元功》,《道衍兵术》中有一章箭诀,要旨为稳、快、准、狠,只要按照其中习练,气息经脉与搭弓射箭配合一致,箭术自然就会大进,即使多日不练也毫不影响准度,这江彬多日没有习练箭术,
尚可连续射中八箭就是明证。这江彬的最后两箭使得众人屏住呼吸,好看看今日是否有多年不见的奇观出现。
江彬射出了第九箭,却微微脱了靶,众人中皆是可惜叹息之声,此时是胜不过朱厚泽的了。江彬无奈看了看朱厚泽,耸肩表示自己也是没有办法。朱厚照道:“无事,只要射中最后一箭,也就等于没有输。”
江彬射出了最后一箭,正中红心,众人开始欢呼起来,这江彬与朱厚泽打成了平手。朱厚照也是叫好,一边的杨一清道:“幸好出现了这个人,不然也不知道皇上要让江彬在这里显摆多久。”
朱厚照对江彬小声道:“看来我大明民间真是藏龙卧虎,连一个普通人都可以射出如此之好的成绩,我本来还想让你在此显摆一下,现在看来是不用了。”江彬亦是小声道:“皇上,我们还是走吧。”
此时哪老者道:“今日两位的射术皆是第一,乃众望所归,这十两银子我看给谁呢?”朱厚照道:“我们只是路过这里,还要赶路,要先走了,你们继续就是了。”朱厚泽也道:“这十两银子给其下的射箭之人吧。”说完朱厚泽也就与张水牛一道离开了。
张水牛道:“此人就是皇上,我们只是来找皇上的,为什么要参与此事?”朱厚泽道:“不为什么,只是这皇上不知道要在这里浪费多少时间,你可知道你的师兄么?”
张水牛道:“你说的代充潘海?”朱厚泽道:“当然不是,刚才与我比试箭术的那人就是你的另一个师兄,此人叫做江彬。”张水牛道:“为何你认得他,他却不认的你?”
朱厚泽道:“他来京城的时间已经很久了,我们十几年为见面,他不认得也不奇怪。此人与我们一样出于同门,只是此人追求功名利禄之心太重,当年曾爷爷惊叹此人的武学悟性,在教导了此人所有武功后,不料此人就决心上京谋事。爷爷对此也是无奈。”
张水牛明白了过来,道:“怪不得此人的箭术如此厉害,原来他也是曾爷爷的徒弟。”朱厚泽道:“所以说我这样做就是不让皇上在此炫耀,让皇上快些赶路南下。”张水牛道:“那我们要什么去与皇上相见?”
朱厚泽道:“今晚我们就去,我们现在要打探此人乘坐那条船,我们在路上买两匹马尾随而去,子夜时分我们秘密上船去找皇上。”
这朱厚照上了船之后,那杨一清张永两人跟着朱厚照进入了船舱里。朱厚照知道这杨一清张永又要对自己说一番道理,心里顿时不耐道:“你们二人也是累了,现在就快回去歇息一下吧。”
杨一清知道这朱厚照心里不耐,便也不说什么,道:“皇上注意歇息。”便离开了。而张永却道:“皇上,臣有话要说。”
朱厚照道:“有什么花明日再说吧。”杨一清知道张永的脾气,此人脾气之大当年刘瑾也被迫让上几分,便小声道:“皇上刚才没有尽兴,现在说只会让皇上生气。”
即使杨一清说得如此明白,那张永还是那样不依不饶,也不顾江彬就在旁边,道:“皇上,那江彬实在是该杀,大明的江山社稷定会毁在此人手中。”
江彬怒道:“张公公,我江彬一直为皇上忠心耿耿去做事,怎么就会毁了大明的江山社稷?我江彬哪里得罪你张公公了,却在这里大放厥词,危言耸听。江彬还请皇上明察。”
朱厚照哪里会管这些事情,对张永道:“张公公,够了够了,事情那有这么严重。”张永道:“眼下宁王造反,婉妹朝廷要做的就是尽快出兵,平定叛乱,哪能这样一路游山玩水,这样做法岂不是要害了天下苍生。”
这个时候只见白俊进来道:“皇上,安庆守将羊锐发来奏折。”朱厚照对杨一清道:“你读来听听。”
杨一清拿过奏折读道:“臣羊锐,受朝廷委派担任安庆守将,如今臣等与朱宸濠血战几日,击败朱宸濠,那朱宸濠已经败返南昌,羊锐特来上报,其后之事还请皇上定夺。”
杨一清读完后,朱厚照对张永道:“都看见了么,区区安庆他朱宸濠都拿不下,你还在担心些什么?”
张永道:“皇上,只要朱宸濠没有被我们擒住,朝廷就不应该对此有任何大意,皇上,眼下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马不停蹄赶往扬州,先平灭了朱宸濠,其后皇上在游山玩水就无所顾忌和担忧了不是么?”
朱厚照道:“好了,好了,朕现在不想为此心烦,你先下去吧。”杨一清,见张永说了这事,便乘热打铁道:“皇上,张公公说的也没错,不过还好的是这王守仁还在江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