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宸濠循声望去,只见朱厚泽飞身而来,落在张水牛的身边,朱宸濠听这朱厚泽厉声指责,心下忿然,冷冷道:“两方交战,各尽方法,哪有要不要脸之说,兵者,诡道也,兵圣孙武所言,难道孙武也是一个不要脸之人么?”
此时忽闻殿外喊杀声传来。张水牛对朱厚泽问道:“那些可是我红门之人?”朱厚泽道:“不是,我本是一个人前来这里,这些人是我在路上遇到的。这里的情况果如我所料。”
这朱厚泽实在是聪明过人,知道朱宸濠不马上进攻南昌,想必不会白白闲着,这黑流门当日在安庆与朱宸濠大军死战,挫败了朱宸濠拿下安庆的计划,朱宸濠不会放过黑流门,定会伺机对其寻仇。
朱厚泽想起张水牛一人赶往黑流门,恐会遭道牵连,便独自赶来了。张水牛道:“那些人在哪里?”朱厚泽知道张水牛问的是红门之人,道:“他们黑仔安庆,我本打算前往九江,不过我想九江已经被朱宸濠占据,我就让他们赶往南昌去了。”
此时石通山等人堵在了大殿的正门之处,石通山道:“如今谁也别想走了。”张水牛道:“这样也好,可是这些人到底是谁?”
朱厚泽扭头看着石通山等人,道:“这要说来可就话长了,待会朱厚泽再向掌门明说此事吧。”
原来那一群人就是石通山的手下,这朱厚泽本是一人赶往黑流门,在小镇中歇息的时候遇到了石通山一行人,这一行人有四十余人。
朱、石两人本不相识,朱厚泽肚子饮酒吃饭,却听到那一脸络腮胡子的石通山对石夫人说道:“待会我们就不在这里歇息了,直接赶往黑流门,将王守仁大人的意思带到。”
朱厚泽十分奇怪,心道:“这些人难道是王守仁派来的?”一想又不可能,若是王守仁派来的,怎么会是这样的江湖人物?
朱厚泽也没有发问,更仔细全神地听两人的对话。石夫人道:“不知道这黑流门会不会答应,毕竟他们的名头是江湖之人皆知的。”
石通山道:“王大人不是说了,能则能,不能就罢。”朱厚泽听到了这里,心道:“我便去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朱厚泽道:“这位兄台,可否一起饮酒一杯。”
石通山扭头,看见朱厚泽在举杯看着自己。石通山道:“这位兄台,我们认识么?”朱厚泽使出隔空送物的指力,将一杯酒空飞而过,稳稳放在石通山的桌子上,笑道:“莫非你怕这酒中有毒,不敢喝么。”
石通山道:“我看你也是一个豪杰,怎么会在酒中下毒。”说完就一饮而尽了。朱厚泽道:“你们也是到黑流门去的么?”石通山道:“正是,莫非兄台就是黑流门之人?”
朱厚泽摇头道:“我并非黑流门之人,只是和各位一样,都是要到黑流门的。”石通山笑道:“这么说我们是一路人。眼下已经是过了正午一个时辰,待会我们就直接敢去黑流门,可否一道。”朱厚泽饮完一杯酒,道:“这有何不可?”
于是朱厚泽就与石通山一起赶路。朱厚泽问起王守仁之事,石通山知无不答。这石通山赶来黑流门的原因是因为那王守仁苦于兵力不多,便想要联合江西一带的各种势力,对付朱宸濠,所以才让石通山带着手下人赶来黑流门,意在与黑流门联合起来。
当石通山问起朱厚泽的身份之时,朱厚泽说出了自己红门之人的身份,石通山与夫人想了一会也不知道这红门是那方门派。朱厚泽道:“这红门并非江湖显赫门派,其在江西一带默默无闻,一向鲜为人知。”
朱厚泽忽有一事不解,道:“王大人让你们来给黑流门带话的,可是你为何带了这么多人前来。”
石通山笑道:“我们以来要道黑流门传话,而来要道都昌筹集粮食,王大人说了,都昌一带我们最为熟悉,让我们去是最好的。”
朱厚泽道:“运粮食可是要经过朝廷同意的,王守仁有请示皇上么?”石通山道:“王大人说了,非常之时,做事不可寻常,他让我们先去筹集粮食,再说。”
朱厚泽想了想,苦笑道:“王守仁说的极是,不过此时看来南昌缺粮的事情朱宸濠也知道了,不然他也不会下令暂缓进攻南昌城。”
石通山本就是一个大老粗,他听不懂朱厚泽说的这些话,不过也没有多问,和众人一道继续赶着路。
只是一个时辰,众人就来到了黑流门的大门处,忽然觉得有异,那大门处的铁门是大开着的,地上有一具尸体,尸体上中了好多箭,朱厚泽拔出一支箭,石通山看着箭头道:“这箭头之上有毒。”
朱厚泽道:“一般情况下负责看门的有两人,这里只有一人,想必黑流门是被人攻进来了。我们快去看看。”石通山等人往黑流门的正殿而去,打斗声听得是越来越清楚,朱厚泽道:“已经有人前来攻打黑流门,如果没有猜错,那些人定是朱宸濠的人。”
石通山不解道:“那宁王朱宸濠来这干什么?”朱厚泽往前走了好几步,隐隐看见了远处黑流门正殿大门前的院子里都是尸体。
朱厚泽说道:“说来话长,黑流门遭了大难,那些人还没有离开,看来今日我们要大干一场了。”
石通山听罢拔刀对手下人道:“准备要大干一场了,到时候谁都不许给我认怂,不然我就把他的皮给扒了。”那些人也纷纷拔刀,道:“认怂不是好汉,大哥,干吧。”
朱厚泽快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