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水牛等人便开始乘船,张水牛最善于行船之事,只要不是阴天,有日月星辰,张水牛就晓得行船的方向,其操作船只十分拿手,这行船的速度也是极快,只是用了一天一夜的功夫,四人乘船来到了来到了南昌,四人下船,看见南昌城前众士兵在训练着。
张水牛看见了在训练士兵的伍文定,张水牛远远就喊道:“伍哥。”伍文定正在训练士兵,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扭头循声望来,见是张水牛,伍文定大喜道:“是水牛兄弟。”说完快步而来,“是你啊水牛兄弟,你怎么会在此?”
张水牛道:“我们长话短说,那阳荷侍阳大夫现在可在南昌城中。”伍文定道:“她此时一概和徐正在安庆,你找她为何事?”
张水牛听伍文定这么说,一脸的无奈,道:“我就知道她没有那么快回来。”说着就将卫思菱的事情告诉了伍文定,顺便把石通山前去征粮的事情也说了。伍文定道:“我想她很快就会回来了。我先安排一下她的歇息之处吧。”
伍文定所说的后者的“她”指的就是卫思菱,伍文定立刻就命人安排了卫思菱的住处,由婉妹伺候着。朱厚泽道:“我们可否见一见王守仁大人。”
伍文定道:“王大人最近因为粮食的事情可烦恼得紧,你们随我来吧。”伍文定说着就将二人带到王守仁所在的营帐里。朱厚泽来到军营,间王守仁住的地方和普通士兵没有什么差别,道:“王大人虽然占据南昌,却从来都住在军营之中么?”
王守仁听罢笑道:“住在营中,自然会省去好多事情,难道这也值得奇怪么?”忽然一名士兵拿着鸽子前来,道:“羊大人飞鸽传书来了。”
王守仁正从一个鸽子的脚上拿出了一卷纸,里面是羊锐写来的消息。王守仁看了看就用火给烧掉了,伍文定这才说道:“王大人,他们是特意要来见你的,我给你介绍一下。”
王守仁对摆手伍文定示意,道:“我知道这是张水牛兄弟,可是这刚才和我说话的是何人?”伍文定道:“这我也不知道,张水牛,你来介给王大人绍一下。”张水牛道:“王大人,这是张水牛的堂兄朱厚泽。”
王守仁道:“朱厚泽,朱厚泽,看你的姓氏和辈分,莫非你是皇族之人。”朱厚泽道:“王大人说的很对,在下正是皇族之人。”王守仁对张水牛道:“这么说来你也是皇族之人了?”朱厚泽道:“张水牛当然也是,个中事情说来就话长了。”
伍文定道:“王大人,据他们说黑流门已经被朱宸濠带人给灭了门。”王守仁道:“灭门?此话当真?”朱厚泽道:“确实如此,这是我们亲身所历,亲眼所见。”
张水牛道:“我们还遇到了您特意派去黑流门的石通山等人,眼下石通山等人已经奉命前去都昌征粮了。”
王守仁道:“那黑流门中可有生还者?”朱厚泽道:“只有一人生还,就是黑流门的掌门卫思菱,不过她现在受了重伤,一息尚存,眼下最需救治,朱厚泽医术浅薄,要给卫思菱续命不难,要治好卫思菱的伤势,朱厚泽可就没有这个本事了。”
王守仁道:“石通山征完粮还需要一些时间,伍文定你五日之后才前去都昌,到时候我会给你准备足够的船只,粮食得到之后立刻返回。”
伍文定道:“明白。”王守仁说完对张水牛两人道:“眼下安庆来了消息,瘟疫已经结束,阳荷侍或许能够返回,不过我要立刻休书一封,让阳荷侍返回。”
张水牛道:“徐正大哥不回来么?”王守仁道:“眼下朱宸濠知道我南昌城中缺少粮食,还知道皇上在扬州游山玩水,玩得不亦乐乎,皇上如此,所以那些勤王之师也拖拖拉拉,如今还尚未集合完毕。
所以那朱宸濠才敢不前来进攻南昌,我让徐正前去扬州,就是想皇上禀明此事,平定叛乱越快越好,越久越多涂炭之事,可万万拖不得。”王守仁说完就写了一封信,让飞鸽带着前去安庆城。
且说徐正和阳荷侍正在安庆医治那些得了瘟疫病症的士兵。经过了好几日的治疗,那些得了瘟疫之症的士兵和红门之人全部恢复,此次瘟疫之灾就此结束。
晚上,那羊锐得到了王守仁的飞鸽传书,便对红门之人说起了张水牛和朱厚泽在南昌,让红门之人绕过九江赶去南昌的事情,红门之人听罢都急着要赶去南昌,就决定第二天启程。
羊锐回到自己的屋子中,让人把徐正与阳荷侍找来,那徐正和阳荷侍得到消息后,两人一起来到羊锐所在的屋子里,徐正见羊锐早已经在等候,问道:“羊大人有事情找我们?”羊锐道:“王守仁大人特意派人对我说起南昌之事,
这调动各地的粮食需要皇上的旨意,现在皇上正在扬州,你需要去扬州一趟。”羊锐说完就把字条给了徐正,道:“这是王守仁大人的飞鸽传书,剩下的你自己看吧。”
徐正看着那纸条,皱眉道:“南昌有人需要救治?”阳荷侍道:“看来王大人的意思是是让我回去。”羊锐道:“只言片语,王守仁并没有说清楚。”
徐正道:“可能这事情说来话长,我现在担心的是皇上,皇上居然在扬州停留了这么久,他怎么就不快速南下呢?”
羊锐道:“这个皇上,还真的是不分轻重,事情如此了吗,他定是在流连着扬州的山水风情。要知道身为一国之君,要知道治国岂能用多情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