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等人来到营帐中,见到了一个衣冠光鲜,剑眉星眸,清新俊逸的俊美男子,这男子年纪不大,面容只有十四岁左右,但是其个子较高,从个子来看就不似一个未成人的男子,这人便是兴献王之子朱厚熜了。
伍文定对王守仁小声道:“此人确实生的一副帝王之相。”王守仁道:“我之前就听闻此人从小饱读诗书,举止优雅,今日一看,后者的确是不假。但要记着,翼猴此话不可再说。”伍文定道:“明白。”
朱厚熜看见王守仁等人进来,立刻对王守仁拱手道:“以年纪来看,您定是大名鼎鼎的王守仁王大人了。”王守仁道:“大名鼎鼎是夸辞,王子对王守仁过奖了,王守仁的等一行人人见过王子。”
朱厚熜道:“现在就不必拘泥礼节了。同宗族人朱宸濠造反,是在是麻烦了,如今南昌大战在即,没有想到今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王守仁先让伍文定等人坐下,在命人搬来一椅子,对朱厚熜道:“王子连夜赶来,还没有休息就直奔王守仁的大营,这大营简陋,王子请将就坐下吧。”朱厚熜道:“不必了,我来这里并不是要讨扰王大人的,一些事情我说完就走了。”
王守仁见朱厚熜不坐,自己也不好意思坐下,道:“这些战船被烧毁,这都是王守仁的失误,这些天王守仁疏于水事,不然也不会让朱宸濠轻易得手。”
朱厚熜哈哈一笑道:“古人说的好,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王大人这些天着急粮食的事情,自然会有所疏忽,这个是怪不得王大人的。”
王守仁发现者朱厚熜对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有些疑惑而问道:“莫非王子也是一直在关注这南昌之事,或者是这南昌城中有王子的人手在?不然怎么会知道我着急粮食的事情?”
王守仁话语中有对朱厚熜身份的确认之意,其含蓄的表达了自己想要知道这朱厚熜到底是哪方之人的意思,
朱厚熜何等聪明,他一听就明白了,他微笑道:“王大人不要误会了,在这里并没有朱厚熜的什么人,朱厚熜一族世受国恩,朝廷恩泽本王不可忘记,朱厚熜自然是站在朝廷一边的,我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朱宸濠不懂得爱惜百姓,
身为宁王却是依靠压榨和盘剥百姓起事,朱宸濠越是临近起事,越是压榨盘剥得厉害,不然那些百姓怎么会专门挖了一个地道去偷粮食。王大人当时接手了南昌,就必须面对这情况,王大人宅心仁厚,自然不会对饥饿的百姓视而不见,放任不管。
所以朱厚熜这样说,王大人应该明白了吧。”王守仁没有想到这朱厚熜对这些事情这么了解,分析起来也是头头是道,拱手笑道:“王子实在是聪慧,王守仁心里佩服。”
一边的伍文定道:“王子话说了半天,王守仁还是不知道王子来此到底何事?王子居住在湖北,距离此地可是不近,难道来这里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语么?
眼下江西战事王子也是知道的,既然不是来讨扰,那是为为何?”伍文定的话语中皆是不耐,王守仁怕朱厚熜生气,急忙出言解释道:“王子可千万不要在意,这是武将伍文定,他只是一介武夫罢了,言语向来直冲,还请王子不要见怪啊。”
朱厚熜道:“不怪,不怪。这一带伍姓极多,不知道这伍大人可是那星子镇的伍氏后人?”伍文定道:“在下正是。”朱厚熜“哦”了一声,道:“既然是星子镇的伍氏后人,那伍氏枪法自然是学的的,伍氏枪法向来随身有持枪的,不知道为何你没有呢?”
伍文定道:“这个事情说来惭愧,简而言之,就是伍文定在运粮之时被朱宸濠之人设伏,这长枪让伍文定给丢落山崖中了,一时没有找到。”
朱厚熜道:“今日得以一见伍氏之人,实在是朱厚熜的幸运。王大人为何刚才没有对本王加以介绍呢?”王守仁道:“这些都是无名之辈,王子不知也罢,怎么干讨烦呢。”
这王守仁之所以没有一一介绍,其实就是为了朱厚泽之事。王守仁怎料接下来朱厚熜会让自己逐一去介绍,王守仁看了看朱厚泽,朱厚泽心领神会,点头示意表示可以。
此时听见朱厚熜道:“这里哪有什么无名之辈,朱厚熜很想认识认识。”王守仁道:“那好吧,王守仁就逐一想王子介绍吧,这是汪冕大人。”
朱厚熜拱手道:“见过。”汪冕回道:“见过王子。”朱厚熜道:“我知道你,你是王大人的后勤之主,这王大人可少不了你。”汪冕笑道:“汪冕所做之事十分简单,没有什么可赞的。王子的消息果然灵通,这些事情都能够知道。”
王守仁继续道:“这是伍文定,就不再多说,”继而伸手摆向孙语瑶,“这是其夫人孙语瑶。”朱厚熜道:“孙燧大人义薄云天,朱厚熜的心里向来是最为敬重此类人物了,朱厚熜在此表示对孙大人的敬意了。”
孙语瑶回道:“谢过王子。”王守仁依次道:“这是你的同族同辈之人,这是朱厚泽,这是朱厚江。”朱厚熜有礼道:“朱厚熜见过两位族兄。不知道两位族兄是何世系?”
朱厚泽沉声道:“这其中之事说来就话长了,我们他日再说可好。”朱厚熜笑道:“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没错,我们的一些家事,我看还是私下说的好。”
朱厚泽道:“谢过王子。”朱厚熜道:“一家人何必道谢。”王守仁继续介绍道:“这是石通山和石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