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三奇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张水牛心里痛极,急问道:“婉妹生了病,却还不让我担心,请问你知不知道她生的是什么病,到底生的重不重?”
穆三奇道:“我只知道当时婉妹起身都困难,生什么病我不知道,我穆三奇虽然不像你一般会武功,也不知道你和宁王有什么过节,但是我决然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在别人的手中。”
张水牛本来就越想越是着急,越想越是坐立不安,听穆三奇这么说,便打算前去就会婉妹,又一想这朱宸濠手里有几万人,自己未必闯的进去,闯进去了未必出了来。
可是自己的妻子落入他人之手,我张水牛身为男子,却不去救回自己的妻子,这样作为哪里像个汉子呢?此时那朱宸濠的大军就在八字垴驻扎,距离这里并不是很远,我现在就去也来得及。
这番寻思之间,张水牛将心一横,英雄气概顿时被激发出来,忖道:“婉妹,阳大夫从按南昌赶来了,我现在就去把你带回来,让阳大夫给你治病。”张水牛没有和谁打招呼,自己一个人就往八字垴赶去了。
中午过了半个时辰,那张水牛来到了八字垴,看见了朱宸濠的军营,辕门处有两个士兵在把守。那两个士兵显然值勤许久,已经有了疲累之意,忽然连根身子上的穴道被张水牛点住,这两人心里大骇,自己都不知道这张水牛什么时候来的,
要是张水牛要取了自己的性命,可说是轻而易举。张水牛道:“我问,你们来答。”两士兵点头道:“好,”张水牛道:“我张水牛并非要杀你们,只是想问你们,那朱宸濠可在里面?”两士兵道:“在的,今日是我们在辕门值勤,宁王并没有离开。”
张水牛道:“谢了。我这点穴技艺学得不精,这穴道半个时辰就会解开。”说完就要走进军营里,一士兵道:“我知道你是谁,上次你闯过宁王府,宁王当时放过了你,现在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么,竟然还敢孤身前来宁王大营,这可是有来无回的。”
张水牛道:“谢了,张水牛心思已定,你不用再说了。”其中一士兵道:“宁王军营军纪严明,你可否让我们去通报一声,不然宁王可是要责罚我们的。”张水牛道:“也好,你去通知朱宸濠一声,就说张水牛前来带回婉妹。”这两个士兵匆匆向大营里跑去了。
那朱宸濠正在营中歇息,因为劳累,朱宸濠睡到了中午也没有起身,昨晚大军刚刚带来,其后黄纶带着百人骑兵找来,负荆请罪。那朱宸濠好言安慰了黄纶之后,又忙碌了许久才上床歇息。
忽然听见两名士兵说是有要事禀报。朱宸濠有些不悦,道:“什么事情要报?”那两士兵道:“宁王,那张水牛前来了,就在辕门处,说是要带回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