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瑞渊细看了许久,皱眉道:“许大人,如果仅从地图上看,我还真看不出哪里有破绽,既然许大人看出来了,还请许大人指教。”许廷光道:“我看出的破绽,并不在地图上。”文瑞渊讶然,道:“不再地图上?文瑞渊愚蠢,实在不知道大人所说的意思。”唐锦楚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大人的意思,还请大人明说。”
许廷光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城池是人建的,但是也需要人来守,现在你们可明白了?”唐锦楚恍然大悟,道:“明白了,大人的意思是说,他们唯一的破绽就是人太少了。”许廷光点头,道:“若非如此,我们怎么能够轻易打败连云帮,你们不久前助我覆灭了连云帮,此时怎么连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文、唐二人道:“许大人说的是,但是屠蛟帮和连云帮完全不同,屠蛟帮之人若是死死守着城墙,就足以让我们死伤惨重了。”许廷光道:“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才会专门带来了弓弩手,攻打连云帮的时候,弓弩手没有派上大用场,此番他们可不会闲着了。”许廷光顿了顿,道:“其实到时候死伤惨重的,应该是真金教和九合帮。”
文瑞渊道:“他们应该会有所准备。”许廷光道:“有没有相应准备,我们就不管了,其实我们在哪里进攻都无所谓,只要能够将屠蛟帮之人全部杀尽就行,我们杀一个,他们就少一个。”此时一士兵快步前来,道:“许大人,有人要求见。”许廷光微恼,道:“你没有看到我在忙么,没有叫你,你为何不打招呼就擅自进来了?”
那士兵急忙道:“还请大人恕罪,只是那人执意要见大人,所以才会进来禀告。”许廷光道:“有人要见我?此人是谁,我认识么?”那士兵道:“我看那人不认识,想必是是第一次来。”许廷光道:“不认识?你既然不认识,为何让其进来?”
那士兵道:“许大人,那人是是真金教教主亲自带来的,所以我才会让其进来,还请大人恕罪。”许廷光想了想,心下十分不解,道:“真金教教主带来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又听那士兵说道:“他来的时候,有自告姓名,说他的名字叫做王守仁。”
文瑞渊惊讶道:“王守仁,难不成此人就是那个平定朱宸濠之乱的王守仁?”许廷光暗忖道:“王守仁,莫非真是那个平定朱宸濠之乱的王守仁么?他怎么会来了这里呢?你会,或许他根本就是和王守仁同名同姓之人,对了,王守仁肯定不会赖账合理,应该就是同名同姓了,这天下姓王的如此之多,遇到同名同姓之人并不奇怪。”
许廷光忖罢,道:“既然是真金教的教主亲自带来的人,就让其进来吧,以免别了真金教教主的面子。”那士兵说了声是,便出了营帐。王守仁进来之后,许廷光打量王守仁一会,便是刚才在拜炎帖木儿身边的那个人,许廷光问道:“怎么是你?想不到在真金教里,居然有人的名字叫王守仁。”
王守仁道:“许大人误会了,在下姓名王守仁,但不是真金教之人,我是从南京而来的,许大人,你我皆是朝廷之臣,所以今特意前来相见。”许廷光惊讶道:“南京而来,莫非你就是那平定朱宸濠之乱的王守仁?”王守仁道:“正是在下,我是被真金教擒来的,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西川。”
许廷光道:“你怎么会想到来我这里,刚才见你在一旁听着,一直一言不发,我就十分奇怪,暗道此人到底是谁,怎么会在真金教教主的身边,根本没有想到你会是王守仁。”王守仁道:“见笑了,见笑了。”许廷光道:“对了,王大人怎么会与真金教扯上了关系,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过节。”
王守仁道:“我被真金教擒住来此,就是因为当年平定了朱宸濠之乱。”许廷光道:“平定了朱宸濠之乱?这么说来真金教与朱宸濠有着不可告人的勾连?”王守仁苦笑道:“不错,我也不知道真金教是怎么就与朱宸濠扯上了关系,此时就先不论了。”
许廷光道:“不知道王大人来见,是要跟我说什么大事呢?”王守仁道:“许大人,我前来此地,就是要与特意想跟许大人说一事,这件事情自从我在此地见到许大人开始,就一直疑惑不解。”许廷光道:“王大人有何疑惑,还请明说,我尽可解答。”
王守仁道:“许大人,你可是身为西川的巡抚,手下的官兵势力可是十分强大,不知道许大人为何要与真金教、九合帮一道,来对付当地的帮派屠蛟帮呢?”许廷光没有立刻回答王守仁,而是压到声音问道:“王大人,你前来此地,真金教之人可有跟着前来?”
王守仁知道许廷光的担心所在,摇头道:“没有,只有真金教的教主陪着,不过我说要来见你,问他是否一道,他说了不来,当时他跟辕门守卫的士兵说了之后,便让跟着士兵我进来了,你放心,他身为真金教的堂堂教主,是不会做出偷听他人谈话的事情来的。我想此时他还在辕门之外等候着我。”
许廷光道:“事关重大,不可不小心,来人。”那士兵急忙进来,道:“大人请吩咐。”许廷光道:“那真金教的教主现在何在?”那士兵道:“真金教教主一直在辕门外等候着。”许廷光道:“你再去看看,马上。”那士兵快去快回,道:“回大人,那真金教的教主,确确实实还在辕门处。”
许廷光这才放心,让那士兵离去,其后说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