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李两人见到刘兴,也停了下来,打算行礼,但刘兴先一步制止:“两位神医不用行礼,我也受不起,快帮我看看陈兄,他的身子太弱了!”
闻言,陈庆之也一阵苦笑,不过这是事实。
刘兴:“两位神医就帮帮他,开些补药让他补补,对了,我们不是有五百年人参吗,给他一根!”
孙思邈看了看陈庆之,然后没好气道:“别乱说话,就他这身子,今天那根五百年人参下去,明天就以给他收尸了,虚不受补知道不?这么一大补下去,七孔流血而死!”
闻言,陈庆之一额汗,而刘兴也是尴尬不已。
李时珍给陈庆之把着脉:“他这是先天不足导致的体虚,年幼时补了几把,虽一段时间内身体好轻,但实际上对身体伤害更大,庸医害人,到现在,完全是弱不受补!”
孙思邈:“我先给你治好病,这个简单,至于身体,好在你没有破身,初阳未泄,也没吃过五石散,还有得救,但也得慢慢调理,急不了的,三年内,不得饮酒,不得让女色,还要坚持运动,我再开些药改善改善!”
说着,孙思邈问李时珍:“李兄,有没有什么适合他温补之药?”
李时珍:“再怎么温补,他现在也不能服啊!等等!如果不服食,应该可以的,杞子补血,绞股蓝补气,是温和的人参,这些泡茶来饮,每天两三钱,对他的身子很有好处。如此三年,应该可以恢复到正常人的体质!
对了,杞子常见,但绞股蓝只在南越南蛮之地生存,并不罕见,你们派人去买时,帮我多买一些,我有用。”
孙思邈:“对了,在恢复到正常人体质之前,不要修练出内气,对你的身体没有好处,蕴养经脉就可以了,三年后,身体好了,先修练出内气,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陈庆之立刻拜谢:“两位神医活命之恩,陈庆之永世难忘!”
孙思邈:“不用如此,我们都是医者,自然要医病救人,而且这还是你自己的造化,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沾上那些世家子的恶疾,没有早早破身,更没有碰五石散,碰那些金丹,否则,你死定了,仙人也救不了你。”
陈庆之尴尬地笑了笑,他能说是因为自己身体太弱,没人带他去青楼,怕他一不少心就挂在青楼里面吗?
刘兴:“你们的研究有什么结果了?我问的是瘟疫的事!”
孙思邈:“这不是在讨论吗?我们已经确定青蒿对瘟疫有疗效,但光靠青蒿,效果未必有多大,当有辅药助之,我们刚才就是在讨论那些辅药,不过,刚刚发现,青蒿对生长的环境要求很高,而且动物很喜欢吃,每年的产量并不大!”
李时珍:“不止是青蒿,许多药材都是如此,环境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那些大小动物,都很喜欢吃这些草药,因为对于它们都有疗效,以至剩下给我们的就不多了!”
孙思邈:“这也没办法啊!谁让药材都是如此的,那些动物受伤了,本能地会去找能够治疗自己的草药吃。
传说上古先民,就是通过那些受伤的动物,才找到并知道草药的作用,才开始利用草药治病救人。
人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所以前民也以自然万物为师。”
得,差点忘记,孙思邈也是修道的道士,他的医学理论,是医家和道家理论的融合,不过,医家许多理论也确实是结合道家理论的,例如阴阳学说,三才学说,四象学说和五行学说等等。
孙思邈正说得兴起,刘兴却爆了句:“都是小问题,你们列个清单,最好是画个图纸,我派人去大量收购,再弄几十株话的,试试能不能培植。”
顿时,全场一静,陈庆之弱弱地说:“这个,主公,草药都是天生天养的,不是粮食,我们是种不了的!”
这也确实是这个时代对于草药的共识,所以只有采药人,而没有种药人,而且这个共识一直存在,流传了无数年。
孙思邈:“没错!草药都是天生天养的,人是种不了的!”
刘兴:“粮食是植物吧!”
孙思邈:“自然!”
刘兴:“草药是植物吧!”
李时珍:“草药是植物,但药材不止草药,还有来自动物的,还矿石的,但草木类确实是植物!”
刘兴:“既然大家都是植物,为什么粮食可以种,草药不能种?”
“这个......”三人都说不准!
孙思邈:“这是你想的还是有人告诉你的?”
刘兴:“我想的,然后到你们对面的那两家求证,他们说只要是植物,就应该能种植,而药材,只是种植的年份长一些罢了!”
李时珍:“对面那两位吗?”
孙思邈:“对面的那两间,虽然没见过几次,但住的好像是农夫吧,我见我他们拿锄头走,你居然信农夫的话,脑子呢?”
孙思邈来的时日还比较短了,都还没有记住对面以及四周居住的是什么人,但李时珍还是知道一些,都是各个方面的顶尖人物。
李时珍:“虽然不知道对面的两位是谁,但他们这么说应该真有些把握吧!”
孙思邈:“他们是谁啊?”
李时珍:“不知道,别看华天县只是个县城,但重要性不比涿郡城低。而这一区居住的,都点各个方面的顶尖人物!没看负责护卫的都是军中悍卒吗?”
陈庆之:“......”何止军中悍卒,全部都是十五斩以上的锐士,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