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
“谁?”厉少城铁了心要一问到底。
宁千羽蹙眉,“林语溪啊。”
她把林语溪最近的情况跟厉少城说了一遍。
厉少城听完,脸色却又黑了下去,目露不悦,质问道:“你是宁愿找外人,也不愿意求助我?”
宁千羽急忙否认,“哪有?只不过是盼盼那家伙动作太快了嘛,听见风就是雨,一听说我联系不上语溪,她立马就将欧阳叫了来。再说……你最近不是很忙吗。”
她说的是事实,厉少城也无从挑剔。
只是,厉少城力道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下巴,薄唇轻启:“记住,以后就算是我忙,你有事也要第一个告诉我,不要忘记你究竟是谁的人。”
宁千羽头一低,张嘴就去咬他的手指,咬倒是咬中了,却没舍得太用力,顶多只能算是轻轻啃了一下。
“记住啦,真是个啰嗦的中年男人。”
厉少城:“……”
一通玩闹,气氛终于渐渐恢复了正常。
看着那只缠了细纱布的爪子就在眼前挥舞来挥舞去的,厉少城轻轻抓住宁千羽纤细的手腕,目光凝在她的伤患处,嗓音沉沉,“还疼不疼?”
宁千羽原本想说,一点点小伤而已,疼什么疼,可是话到嘴边,想起刚刚自己遭受冷落的情形,立马变了说辞,斜眼看着他道:“你现在才想起来关心我啊?”
“……”
他要是现在才想起来要关心她,就不会在第一时间就找医生了。不过,对于另一点,厉少城倒是诚实得过分,“之前……气得只想弄死你了。”
“你……”说两句好听的话是会闪舌头么?
宁千羽气闷不已,本着就近的原则,对着他的下巴就啃了上去,这一次,她下口可不是轻轻的了,而是很是用了几分力气。
直到明显感受到厉少城的身体紧绷了起来,她才松口。
厉少城嗓音喑哑,愤恼道:“宁千羽,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知道现如今他不能做过火的事情,所以她便越发肆无忌惮,想点火就点火。
宁千羽描摹着他下巴上她刚刚留下的痕迹,笑得狡黠,“厉少城,别的不敢说,冷水管够。”
“宁千羽,你记住,你只有四个月时间可以放肆了。”四个月之后……哼!厉少城眸光深谙。
“多谢厉先生提醒,看来我得好好把握这几个月的时间了。”宁千羽挪了挪臀部,然后……重重地在厉少城某一处明显凸起的部位压了一下,继而大笑着起身逃开。
厉少城发出一声分外清晰的吸气声,目光落在恶作剧得逞的女人身上,恨不得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宁千羽扶着办公桌,笑完了腰,指着卫生间的方位,道:“冷水在等着你,厉先生。”
……
厉氏餐厅。
“我们总裁夫人真是太幸福了!刚刚我出去谈业务回来,在楼下撞见厉总和他夫人,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一个扎着长马尾浑身充满了精干气质的员工神秘兮兮地说。
同餐桌的另一个长波浪卷员工理所当然地接道:“看见什么?还能看见什么,你不是都说了吗,看见厉总和他夫人了呗。”
“嘁,你听别人的话,能不能不要专门听这些边角余料!”长马尾员工轻轻地拍着餐桌,“重点,我说的是重点。”
“那你倒是说啊,干什么吊人胃口?”
长马尾员工神秘一笑,揭示答案道:“我看见……厉总蹲在地上给厉夫人亲自系鞋带,亲自哦……”
邻桌的宋默尔将所有声音收进耳中,动作顿住,甚至连饭都忘了吃。
夜晚,“与君会”一楼娱乐大厅。
“默尔,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喝酒喝这么猛了?”姚薇薇看着宋默尔一杯接着一杯地猛灌,有些惊叹。
宋默尔喝得脸颊绯红,嘻嘻发笑,道:“难怪夜晚的生意这么好做,酒还真是个好东西。”
“你不开心?”心里郁闷的人最爱与酒精为伍,姚薇薇深有体会。
“开心啊,没什么不开心的……”宋默尔也不需要与人碰杯,一个人也喝得兴起。
姚薇薇将酒杯从她手中夺下,审视着她,问道:“是厉氏工作压力太大?”
说到工作,宋默尔脸色黯淡了几分,在姚薇薇面前,她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瘪嘴道:“那些人真是不好相处,明地里暗地里地针对我,逢人就讽刺我,说我是走后门进去的……说我的存在,就是给整个部门抹黑,降低她们的荣誉……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她们凭什么啊?”
这种事情没办fǎ_lùn对错,何况,宋默尔进厉氏,的的确确不是通过正大光明的途径进去的。
职场生存,原本就艰难,姚薇薇深有体会。
她将从宋默尔手中夺下的酒杯搁下,认真道:“如果你在厉氏真的过得不快乐,时时刻刻这么压抑,人际关系一团糟,还没有可以改善的希望,那你干嘛还要留在那里?早点抽身未尝不好。”
在姚薇薇的人生信条里,证明自己固然重要,但是却重要不过让自己过得舒心快乐。
快乐和不快乐的分界线很明显,不快乐就是不快乐,但是,能够证明自己的途径和平台却不是唯一的。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印象中一向性格软弱的宋默尔,听了她的话,竟然立马反对,决绝道:“不,薇薇,我是绝不会离开厉氏的,我就是要让那些人好好看看,我宋默尔也是有能力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