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顾密一挥手,道:“你们去吧,安排人去查跟这个人有关的所有消息。另外,给这次受伤的弟兄们一些补偿,该放假的放假,该治疗的治疗。”
“是,老板!”
……
办公室里重归寂静。
顾密道:“厉总,让你看笑话了,这次是我的疏忽。”
“顾老板多心了。这个人既然是有备而来,那么就算换了其他任何人,他也一样有把握逃得掉。”厉少城平静的分析着事实。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边。
“哥们儿,欢迎你回归。”马丁亲自为费罗开门,笑嘻嘻的露出一口大白牙,做着一个请进的手势。
费罗翻了一个白眼,满身晦气的走了进去。
一看见他进来,欧阳立马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戏谑道:“失败了的勇士也是勇士,你大可不必自责。”
随后进来的马丁也跟着附和,“是啊,哥们,人生难免经历滑铁卢,一次又算得了什么?哦,不对,对你来说应该是两次了,嘿嘿……”
他比着一个二,道:“两次都栽在同一个人手里,哥们儿,你可真是好运气。”
费罗正浑身不自在,听见这两个人阴阳怪气拿他取笑,心里越发不痛快,一脚就将马丁喝光了也不扔进垃圾桶的易拉罐一脚踢飞。
无辜的易拉罐发出铛的一声。
然后,大家不约而同瞪大了眼睛。
费罗自己也惊了一跳,看向落地窗那边的方向,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抱歉,k,我真不是故意的。”
那个易拉罐正被k拿在手里,被他一捏,瞬间扭曲成麻花,然后,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进了垃圾桶。
费罗浑身如同被抽走了气力一般,整个人瘫在沙发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半晌,他认命道:“这次是我疏忽了。下一步怎么玩儿?我当排头兵。”
栽在一个蠢货兼长着路人甲脸的人手里,真是人生的巨大耻辱。
费罗深受打击。
马丁和欧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起来。
马丁的大嗓门儿响彻在整个房间,“哥们儿,别急着证明自己。当什么排头兵?叫声哥哥,什么活我都替你干了。”
欧阳紧跟着说:“是啊是啊,咱们几个干什么分得这么清楚?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只要你求助,我说什么也会帮你的。”
费罗倏然坐起,湛蓝色的眼睛发出利剑般的冷芒,恶狠狠道:“你们两个蠢货,给我闭嘴!谁用得着你们帮?”
“嘿嘿嘿……这位哥们恼羞成怒了。”明明是在说是非讲小话,可马丁的音量一点都不小。
欧阳点头,满脸诚挚的奉劝道:“不是我说,费罗,你好歹也是医生,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气炸了肺,得不偿失。”
两个人一唱一和,把费罗气得仿佛头顶都要冒烟了。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看向窗边的少年,询问道:“k,你说下一步怎么玩?告诉我,我一定要让这两个蠢货把他们今晚说的话都给吞回去!”
“回去。”
k的声音沙哑无比,说出来的两个字却简单清晰。
费罗错愕了一瞬,不解道:“什么?回去?这边的事不是还没完吗?怎么现在就回去?”
k没有答话,一个人远远的坐在那边,表情冰封千里,似乎要将房间的温度都给降低好几度。
马丁走过去拍了拍费罗的肩,好心的给了他一个提示,“那边有事。”
不用他细说,费罗也知道他说的是哪里,不过这倒是更加让他疑惑了。
“有事?怎么了?”
马丁看了k一眼,见他没有制止的意思才继续说下去,“老的身体出了点问题,小东西就开始不安分了。”
原来是这样……
费罗冷笑一声,“还以为他有多沉得住气,不过才过去了六年,竟然就又开始忍不住兴风作浪了。看来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欧阳啪啪鼓起掌来,调侃道:“大医生,你的用武之地来了,这次就请让他好好疼一下,免得他动不动闹幺蛾子出来。”
费罗冷哼一声,不搭理他,转而问道:“什么时候回?”
“就是今晚。”马丁露出一脸的遗憾,“说起来我还没玩够呢。”
费罗踢了他一跳,笑骂道:“就你这头蛮牛,天天去那几个地方浪,我听说那里的女人们都怕了你了。”
欧阳跟着帮腔,“这事我也听说了。”
马丁立马叫嚷起来,“谣言,这是谣言!我对女人一向是温柔似水。”
费罗和欧阳同时切了一声,明明白白表示着质疑和鄙夷。
……
研究所。
顾盼盼又背上了她那个超大的背包,兴冲冲道:“千羽姐姐,我要出远门了,短时间内大概是不能回来的,你好好生宝宝,到时候别忘记了给发我照片。”
宁千羽奇怪道:“你就算是要出远门,也犯不着这么大晚上的出吧?”
“没办法,时间不等人。”
宁千羽又问,“那你爸爸他们知道吗?”
顾盼盼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当然不知道,大晚上的我就不去打扰我家老头子和他的小女人了,免得影响他们给我生弟弟。”
“你怕打扰你爸他们,那就不怕打扰我们了?”宁千羽脱口而出,等到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差点闪了舌头。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了有两道目光同时向自己聚集过来。
一边是厉少城的意味深长。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