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江阮,你……你愿不愿意成为皇后?”
丫头江阮还没有给出自己的想法,苏太后便又捏着肩膀,发号施令,“不,你一定要做皇后,一定得你做皇后。”
江阮呆滞,有自知之明,心中颓唐烦闷,良久,她傻傻地点头。
不过看苏太后的样子,丫头江阮的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泛在心口,让她如堕迷雾一般纠结和彷徨。
怎么办?
……
“可是如若本后不放了墨子轩,他们就要陷害陛下了呀。”苏太后凝神看着丫头江阮,虽然知道她是自己的心腹,为人聪明,但是只是一个丫鬟,没有背景,做皇后恐怕难上加难。况且,江阮不如沐长歌身旁的婢女黛黛,她……已经有了皇子。
倘若为此杀了她儿子,迎孙儿继承皇位,也……未尝不可。
“这可怎么办啊?”苏太后绝望又痛苦地握着手掌,感觉到了浓浓地无法言明的沉痛。
她无计可施,只能命人传自己的口喻,将那七皇子墨子轩给放了。
七皇子墨子轩被放之时,云初初去天牢见过七皇子墨子轩。
墨子轩坐在角落里,黑乎乎的脸颊贴着墙壁,眼神哀怨地瞅着前方。
不知在瞅什么。
跟前枯草上,全是水。
苏朗下.药时,墨九尘安排的人便将那些药全部给扔了。
是以墨子轩能够活命,都应该感激墨九尘。初初云初初不知情,如今想着,反而感激墨九尘能够及时救人。
如若不然,在十三皇子墨疏离那里,也怕是要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云初初歪着头,神色彷徨,见着七皇子墨子轩,本想拿脚踢的,又怕把人踢坏了。
良久大叹了一口气,蹲身,抓了墨子轩的头发,笑道,“七殿下,知道么,你现在啊,可以出去了。”
听到出去二字,七皇子墨子轩明显抬眼看了她一会儿,不过云初初并没有给对方机会,反而是讽刺了他一句,“喂,我现在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还这般瞪我。”
墨子轩脑袋往里偏了偏,依旧不愿意说什么。
云初初急了好半天,“你在这里待着,始终不出去,你那十三皇弟,看来要一病不起了?”
一病不起?!
听了云初初的话,他烦躁不安地站了起来,目光里全是冷意,“沐长歌,十三弟到底怎么了?”
“你要担心他,就赶紧回去看看啊,在这儿问我,有什么用?”云初初用激将法,便让七皇子墨子轩答应出去了。
不想出了天牢,十三皇子墨疏离已经派了人,在门口迎接。
等着把七皇子墨子轩送回府,安排好了,这才去十三王府见墨疏离。
此刻墨疏离躺在内~室,小厮站在门口,神色沉重。
屋子里徐徐地传出咳嗽声。
七皇子墨子轩急急地问了,“你们王爷呢?”
“殿下,主子头几日装病,感染了风寒,宫里来了大夫,他怕有问题,便找了人去外面抓了药,可昨天ye里,主子吐了好几回。今早听说殿下放了回来,心里高兴,本来精神头还好,不想……不想突然吐了血,这会儿……这会儿还没醒呢。”
“什么?”
只觉一个晴天霹雳,七皇子墨子轩凑近了看,伸手探了墨疏离的额头,这才发现额头,gun烫。
“怎么烫成这个样子?”七皇子墨子轩坐在屋子里,瞥眼看了一眼身旁小厮,急急忙忙道,“快,下去,赶紧请大夫。”
大夫赶来,给十三皇子墨疏离把了脉,不觉蹙着眉头,凝重地暗自揣测。
他见这是王府,若说假话,就会死,若说真话,让面前的主子知道,只怕也会死。于是徘徊在场,神色游离。竟不知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大夫,如何?”
那大夫汗水骤降,突然屈膝跪下,说十三殿下命不久矣。
七皇子墨子轩听了,果然动怒地抬起手,痛骂了大夫一顿,还言对方是庸医。便将人打发出去了,说是要杀·他全家。
老大夫吓晕在场。
那十三皇子墨疏离听见动静,又狠狠地咳嗽了两声,抓着墨子轩的手指,摇了摇头,泪水婆娑。
“疏离,疏离你醒了。”墨子轩刚刚出天牢,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却没有想到,自己唯一的好兄弟墨疏离,竟然装病,甚至病得如此严重。
他心里彷徨着,还没有出声,十三皇子墨疏离便开了口,抓了七皇子墨子轩的手,眼神欣慰,“子轩,你……你把我琴拿过来。”
七皇子墨子轩看了小厮一眼,小厮哭着,便下去了。
古琴拿来,十三皇子墨疏离咳嗽了很久,方才伸手拨弄琴弦,“子轩,咱们……咱们合奏一曲吧。”
“好。”七皇子墨子轩让人快马加鞭,回府,取了玉箫来。
两位兄弟,从小长大,默契十足,一曲初时犹如小溪,潺潺流动。高亢时犹如飞流而下的瀑布。
曲终,他拿着古琴,眼角嗪着笑,“帝都京城里,一直都模仿……我的琴声的,就只有……就只有固阳侯府的夏……夏小姐,皇兄替我送给……送给她。”
临终时,他心里想得是自己的古琴,害怕没有人能够继承。
可一想到固阳侯府的夏潇潇小姐,墨疏离的脸上凭空出现了一丝喜气,“不过,幸好,幸好……”
七皇子墨子轩抓住墨疏离的手掌,眼泪还窝在眼眶里,将掉未掉,“疏离,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地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