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史江抹眼泪伤心的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忠心到这个地步,不过这表演技巧浮夸了一些,看得几人有些发尬,卓依姑娘坐在马上倒是眼圈有些发红。
林祈年知道史江的底子,早已习惯了,也就由着他发挥。等他哭诉完离别之情后,才抬起马鞭问道:“我不在的这几个月,营中各军的训练如何,可否有懈怠。”
史江连忙低头说道:“没有懈怠,没有懈怠,大家都练得好着呢!”
“是吗?”史江听出这两个字问话带着长长的语气,充满了质疑,他老脸一红,说话声调也低了不少:“虽不像主公在时练得勤奋,但也是不错的。”
林祈年面容严肃,冷声问道:“我且问你,哨塔上白天不得少于四个人,夜晚不得少于五个人,这军规你不是不知道!有来意不明之人接近,要求八十步喊话,六十步张弓,五十步射杀!他们是怎么做的?!”
他在马上冷酷地伸出手指指着脚下的绿草地,大声斥道:“老子都站在这儿了!这帮人才问我是谁!是不是敌方踏进你的中军大帐!你才能想着反击!”
史江腿骨一软,跪倒在了地上,将头在草地上重重地连磕几下,直碰得额头上沾满了草汁和草叶。
“末将知罪,还请主公责罚!”
林祈年哼了一声,说道:“既然你知罪,本将军就罚你,披着这身铠甲绕着鹿鸣山大营跑五圈。一个时辰之内跑不完这五圈,就不要来找我,直接投河罢!”
史江一听,虽然没有挨鞭子,但这跑五圈也太厉害了,但这是主公制定的惩罚,他就是跑死也得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