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擦着汗水面向林祈年:“将军,咋样?”
啪,
啪啪,
啪啪啪,
林祈年双手鼓起了掌。
“不错。”
现在该给独眼的母亲办丧事了,可以从简,但不可以简陋。棺材可以没有漆,但不可以轻薄。林祈年特地派人从曲门运来了厚木板,做成大棺椁,独眼的母亲躺进去很宽松,重也没关系,军中到处是有力气的男人。
灵堂搭起来了,黄纸白幡一样都不能少,还有衣饭钵,童男女,该有的丧葬礼仪也全都齐备,请来的吹打班子将青铜长号吹出丧音。
死者为大,林祈年也到灵堂前给老人上了一炷香。
无亲无故,丧事大办,独眼感动得独眼落泪。
“娘,儿终于能把你安葬了!林将军把你厚葬,儿要参军报答大恩!儿下辈子再奉养您老人家!”
独眼真的要感激母恩,他降临人世天生残疾丑陋,形同怪物。母子必受世人白眼,能在这种世道下把一个大肚汉养活,想想也知道这位母亲受了多大的苦楚。
……
铁匠师徒二人正在挖土,抬手用袖口擦汗,听到天边铜号发出的丧音,然后埋头继续干活。
他们将石炭堆满了土坑,在旁边掏墙凿眼,点燃明火,热浪开始涌动。
在开始燃烧的炭块上覆盖黄土,温度逐渐升高,继续覆盖黄土,穿着木靴在上面将土踩实,留出几个火眼观察温度。
老铁匠自己不能去问林祈年细节步骤,只好派徒弟过去询问,捎带还赠送了几个盖棺的铁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