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西宣威使大人铁定认为,是他们盗割了朝廷的官田,现在只是找不出证据而已。
“林将军有军务在身,本官就不打扰了,告辞。”
李纲在仆人的搀扶下骑上马,从他一抖一抖的胡须看得出来,老家伙气得不轻。他只是在马上稍微抱拳,便调转马头,引领着两三个仆人往远处旷野中走去。
荣涛站在林祈年的侧身后,望着李纲远去的背影,低声说:“主公,要不今天晚上歇歇?等过去这一阵再干?”
“别怕,照常去割。”
“可是,凤西方面肯定会加强防备,属下担心,我们的身份会暴露。”
“没什么可担心的,你自己注意点儿不就行了,今天晚上照割不误。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停手了,这不暴露这事儿是咱做的了吗?”
对于林祈年的胆子,荣涛深感佩服,他一个以前做惯土匪的人,都对盗割官田的事心怀畏惧,可在林祈年的口中,却算不了什么事儿。
主公表面上不当儿事儿,可他自己不能不当回事儿,把盗割的队伍重新精简组编,速度慢不机灵的不能用,胆子小容易慌乱的人也不能用。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只要有一人被活捉事情败露,主公必然会迎受朝廷的怒火。
当天晚上也的确没有遇到事儿,因为宣威使大人晚上才回到丰县,来不及组织缉盗工作。